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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阴看米,鬼哭嫁 > 第55章 鼠妖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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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杀妖的,谁见过捡妖怪的?

我又紧张又期待地赶到出租屋,大门打开,一股子酒精味扑面而来。

一个黑不隆冬的动物,像是一条肥硕的狗,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空酒瓶,嘴边还挂着半根啃得坑坑洼洼的香肠,扯呼扯得震天响。

“这什么玩意儿?”我轻手轻脚地绕到那妖怪的头边,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直往江澜月的怀里扎。

“老老老……老鼠……”我趴在他的胸膛上,一颗心怦怦狂跳。

比狗还大的老鼠,我也是第一次见,太可怕了……

我真没有夸张,这只老鼠就跟一只蝴蝶犬一般大,浑身毛发茂密,油光蹭亮,一条尾巴又细又长,软塌塌地耷在脚边。

江澜月嫌恶地盯着那只老鼠,朝边上使了个眼色。

文广胜便提着他崭新的长枪,阔步走了上去,三两下就将这只硕鼠五花大绑。

江澜月大手搂着我的肩头,安慰地拍了几下:“看来我猜的没错,是只大耗子。”

他昨天来看房时,就感觉这房子有股耗子身上的臭味,怀疑是个老鼠妖,所以才叫我准备吃食,放美女大片。

这美食和美女,都是鼠妖最喜欢的。

这只鼠妖果然上当,不仅肚子吃得滚圆,还喝了个烂醉。

看到这鼠妖,被绑成了一只大粽子,身上的肥肉一层叠着一层,我心里直犯恶心。

“这张沙发我是不会要了,明天买新的。”一想到那大老鼠四仰八叉的模样,我就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对了,咱们怎么处置它?”我问道。

江澜月给那绳索上了一道封印,漫不经心地说道:“先饿它两天再说……”

我觉得不妥,这鼠妖与我们无冤无仇,还比我们先来这屋子修炼,于情于理,我们都没理由折磨人家。

我把想法都告诉了他,本以为江澜月会生气,没想到他却颇感欣慰。

“也妥。”江澜月很爽快地接受了我的意见:“果然长大了,越发地有主见。”

他这话没有任何的不悦,而是发自内心为我的成长感到高兴。

我腼腆地一笑:“看来我这两年没有白混,还是有点长进的……”

我这两年出社会,跟着吴映雪也学了不少,心性也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十八岁,花一般的年纪,同龄的学生还在纠结考大学,我就要考虑方方面面很多事了。

但有一点,是我始终坚持的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就像鼠妖的事,江澜月的处理方式就比较简单、粗暴、极端,想用强逼鼠妖就范。

我却觉得没必要欺负人,咱先礼后兵,谈不拢再撸起袖子揍人!

于是,我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泼到了鼠妖的身上。

鼠妖打了个哆嗦,身体很夸张地缩成一团,一双睡眼惺忪的眼半眯着,打量着我和江澜月。

“醒醒!”我拿着一个撑衣杆,朝它身上戳了戳,别说,手感还挺软乎。

“吱……”鼠妖一跃而起,还没蹦跶两下就重重地坠落。

它双眼猩红,满是黑毛的嘴里一口尖牙,惊慌地吱呀乱叫,显得特别狰狞。

“吵死了!”我抡起拳头,凶神恶煞地吼道:“再瞎哔哔,信不信我揍你!”

鼠妖仿佛听懂了我的话,立刻闭上了嘴,蜷缩的身子筛糠子般瑟瑟发抖。

见它终于消停,我这才蹲下身,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们想要杀你,你早就见阎王了,还用得着在这儿叫唤吗?”

闻言,鼠妖不敢置信地望向我,豆大的老鼠眼里满是狐疑。

我又耐心地跟它说了几句,告诉它,我们是这房子里的新主人,他以后别再来这儿修炼了。

“那桌好酒好菜,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你再另寻宝地吧!”我问他同不同意,如果同意就点点头。

看得出来,鼠妖原本是不同意的,迫于江澜月的淫威,它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行,待会我的人给你松绑,你自己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我好声好气地劝着它,鼠妖也很配合地点了下头,像狗一样朝我摇着尾巴示好。

于是我打开房门,让江澜月给它解开绳索。

江澜月手起刀落,鼠妖立刻松开了束缚,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利箭般蹿出门外。

我甚至都没看清它的身影,那鼠妖就跑到了楼梯口。

临走时,鼠妖停下脚步,转身朝我做了个抱拳鞠躬的姿势,我脑海中立刻就有了感应,出现一个中年人的嗓音,对我说谢谢!

我让它快走吧,以后别再出现了。

鼠妖这才扭动着它肥硕的身躯,消失在了楼梯间。

我本以为这只是租房的小插曲,没想到几天后,我和鼠妖又见面了,它还帮了我一个大忙!

这两天,我换了出租屋里的家具,还请了专业的打扫团队来清扫,确定屋里没有一根老鼠毛,我终于搬进了新家。

住惯了多人的套房,我望着略显空荡的小屋,开心之余又觉得太过冷清。

好想一开门就能找吴映雪和杨薇薇聊天啊!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想要报个兴趣班,学学一技之长。

选美甲呢,还是选画画呢?

我正纠结着,方云鹤突然打来电话。

我这才想起,之前他说有个客户家里出事了,他先去看看,之后就没影儿了。

我这几天太忙,也忘了联系他,他终于冒泡了……

“喂,方大师,有何贵干啊?”我客套地问到,一想到他,我就会想到上厕所不洗手,得罪祖师爷的梗,差点就笑出声来。

方云鹤也跟我寒暄道:“温大师,恭喜你乔迁新居啊……”

我让他差不多得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方云鹤收起戏谑,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客户,记得吗?”

我嗯了一声:“你还好意思提,这都过了多少天?”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这不是想多观察几天吗?”

我说他这人净扯淡,说谎都不打草稿。

能找我们的,都是十万火急的烫手山芋,能观察好几天的,那都不是事儿。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实话跟你说吧,不是我拖延,是斋主家不信任我,这几天前前后后找了好几个大师,别人都解决不了,他实在没招了,才找上门来。”

我嘴上没说啥,心里却暗骂:这主人家也太不地道了,既然一开始不信,后面就别腆着脸来求。

别人都不接的破事,凭什么就塞给我们?

我这人是有点脾气的,这种反复无常的人,我一般都懒得搭理。

“方大师,这件事我接不了,你另请高明吧!”我冷冷地丢下一句。

正要挂断电话,方云鹤就扯着嗓子喊:“五万!事成之后给你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