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救过我”
不等路曼声把话说完,叶南洲的嘴角便划过一抹讽刺。
叶南洲现在站在路曼声的面前,他一米九的高个如山一样压迫,尤其是叶南洲眼底的那抹黑冷。
此刻的叶南洲,睥睨傲物,整个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般。
路曼声看着现在的叶南洲,她只觉得十分陌生。
就算之前的叶南洲对她疏离冷漠,可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般。叶南洲对之前的事也有所了解。
骗不下去了,那就不骗了吧。
何况,叶南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的冷漠一次比一次明显,她呢,现在也放弃了。
“是不是我,现在对你来说有什么影响吗叶南洲,你心底都是温旎。可是,你和温旎之间相隔着什么,不用我来给你明说吧”
路曼声嘴角笑意更浓。
叶南洲没说话,眼底的锋芒更甚。
有人对路曼声用更残酷的刑罚,叶南洲也只是冷眼看着。
他和温旎之间的身份区别,不用路曼声来提醒他。
……
温旎这边。
夜无忧带着她一直往前。
温旎整个人虚软无力,甚至她还犯恶心,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距离,温旎再也撑不下去,她大吐特吐。
看到这样的温旎,夜无忧十分忧心,“温旎,我们到叶南洲那里还要很久,你必须要振作起来。不然,路溯的人马就追过来了!”
夜无忧带着温旎,那是一刻都不想停下来。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温旎必须要平安。
温旎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一想起她和法老之间的关系,想到法老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的实验,温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
还有存在脑海中的那些记忆。
她是法老的亲生女儿,那又是谁,带着她在奴隶营里做实验
她现在满头的思绪。
她靠在树上,大口的喘气,“夜无忧,如果我跑不掉的话,你先跑吧,你不要再……”
“你让我丢下你,你觉得可能吗”
夜无忧抓紧温旎的手,同时眉目中是一片笃定。要是真能把温旎给丢下来,当初在温旎中毒时,他就不会舍身相救。
更加不会只围绕在她的身边,越发不会再次踏入他不想踏进的夷族。
温旎苦涩的一笑,“法老不会让我死,路溯也不会让我死。可是夜无忧,你不一样。我不想你死。”
夜无忧扣住温旎的肩膀,“温旎,当初你在奴隶营里,是你鼓励了我和红绸,也是你保护了我们。如果没有你,没有我和红绸的今天。你不能死你听到没有你不是还想和叶南洲在一起”
温旎整个人很疲惫,明明她努力的想保持清醒,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越来越重。
她怕是撑不住多长时间了,夜无忧要是丢下她,他可以跑得更快。但是夜无忧要是带着她……
温旎虚弱又苍白的笑出声,“夜无忧,我来到这边,是想要帮人的。我不想成为谁的累赘。你放下我走吧,如果我能活下来,那我们来日肯定能相见。”
如果她不能活下来,那这也是她的命,她也不再连累谁。
夜无忧意识到温旎说话声越来越弱,他用力地摇晃着她,“温旎,你一定要清醒点。我知道,路溯对你用了非常的手段,但是活下来,求你活下来,有我在,我是你最好的解药,你不会有事的!”
夜无忧失声怒吼,眼角含泪,可是,温旎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八蛋!”夜无忧怒咬着后槽牙,眼底划过的却是路溯的那张脸。
他对路溯厌恶到极点,是真的恨不得将路溯给千刀万剐。
路溯祸害了这么多人,在夷族掌权这么长时间,把自己的女儿变成法老的女人,鸠占鹊巢这么长时间。
路溯竟然还不肯放过温旎!
要不是路溯拉着温旎做实验,不给温旎下毒,温旎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刻,夜无忧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到路溯的面前,将路溯给碎尸万段。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却是逃命,他可以死,但是温旎绝对不能有事。
他背着温旎,一路往前跑,一点都不敢停下来——
——
路溯这边。
他虽然是跑了,可是他伤得也不轻,小武在安顿好他后,转身就要走,却被路溯给呵斥住,“你觉得你现在跑回去,能把她给救下来吗”
小武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把路曼声给救出来。
从路曼声来到夷族开始,他就一直跟着路曼声,他看到过路曼声原来的样子,很美丽。
但哪怕路曼声变成了阿音,对小武而言,他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的路曼声。
他的职责是保护路曼声,那这将是他一辈子的责任,他怎么都不会忘记。
小武低着头,“路长老,我现在要回去救大小姐。大小姐被留下来,肯定很危险。”
小武的手狠狠地攥紧掌心。
虽然路溯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一副不爱路曼声的样子,可是!路曼声是路溯亲生女儿这点,永远都无法改变。
路溯并不认同小武的想法,“你现在就算回去,你也改变不了现状,反而还会把自己的命白白给搭送进去。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异想天开,以你的能力,那就是在以卵击石!”路溯大口的喘息。
要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要不是被叶南洲给突袭,他现在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他已经对法老出手。
明明,白墨也被他制服了。但是,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叶南洲。
路溯也很火大,但是也没有办法。
因为现在回去就是送死。
“难道就让大小姐死在哪里”小武不甘心,为路曼声不平衡。
路溯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她不会死在那。我们是有能力改变现状的,一切都能更改,我们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小武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个手下,而他跟在路溯身边这么多年,路溯是什么人,小武再清楚不过。
路溯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