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僵在他怀里,这姿势,有点羞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傅廷洲喉咙滚动,她洗了头,头发还是湿的,被浸湿的发香更浓郁。
尤其此时,怀里的人紧紧贴着自己,她身体软得像没骨头,还很温暖。
她意识到手里还抓着内衣,脸一烫,藏住,“你先放开我…”
傅廷洲弯下腰,吻在她脊背。
一股激流,涌过她全身。
他声音闷哑,“反正也要睡,别穿了。”
衣帽间里,两具身躯密不可分。傅廷洲眉骨的汗水滴在她脖颈,烫得她颤抖。
他架起她身子,那架势,凶猛地要将她拆掉。
“傅廷洲…够了…”她颤声,眼睛雾蒙蒙的,像是要喘不上气。
傅廷洲吻她,低哑的嗓音诱惑着她,“要喊阿洲哥哥。”
“阿洲哥哥…”
“再喊。”
“唔…阿洲哥哥!”
阮颜抱紧他,手指深深陷在他背部。
次晨,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火炉给包围着,手不经意地摸了下,热乎乎的。
睁开眼,也看到了身侧打赤膊上身躺着的男人。
他身上,都是她弄出的抓痕。
阮颜迟钝的回想着昨晚,太疯了,简直疯过头了。
她小心翼翼从他怀抽身。
他手臂突然一横,压在她身上,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发笑,那股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额角,“才几点,就醒了?”
她推了推他,“…热醒的。”
傅廷洲若有似无地吻她脸颊,声嗓低哑,“我比你更热。”
抱着她睡,太磨人。
不抱,又不舒服。
她气急败坏,“要节制!”
“还疼吗?”傅廷洲揉她腰。
昨晚他是失了分寸,弄狠了。
最后那一下,她撞到了柜子,细皮嫩肉的,他也心疼。
“疼。”
他将她揽入怀中,“我揉揉,就不疼了。”
她躲闪了下,“痒!”
“你真是难伺候。”傅廷洲无奈。
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的,她翻找手机看了眼,是南宸打来的。
阮颜起身接听,“哥?”
南宸说,“爷爷让你回来一趟。”
傅廷洲忽然靠近她,咬她耳垂。
她吓得一激灵,差点叫出声,猛地躲开他,“…好,我十点就回去!”
生怕被听到,阮颜着急挂了电话,扑到他身上厮打,“傅廷洲,你混蛋!”
傅廷洲一本正经地任由她打闹,“好了,去洗漱,下楼吃早饭。”
阮颜,“……”
当天热搜几乎被阮颜霸占,博物馆馆长亲自发文庆祝遗失海外的绝迹瑰宝再以摹本的方式现世,回归华国博物馆。
并感谢了捐赠者阮颜以及摹本作者高先生。
阮颜返回南家,曲市长跟南老正在客厅喝茶,南宸以及南夫人,南战也在场。
“小颜,回来了。”南老招手,让她到身边坐,“曲市长特地上门感谢你呢,你这丫头啊,可是给咱们南家长脸了。”
曲市长也说,“阮小姐也不愧是您的亲孙女呢。”
“其实我也只是替人捐赠罢了。”
“替人捐赠?”
她点头,“我朋友的父亲是画师,不过他去世了,把画捐赠回国,也是为了了却他父亲的遗愿。”
南老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你那位朋友的父亲也是做了件大事,能将绝迹临摹得惟妙惟肖,工笔了得。”
曲市长也赞同。
南夫人很是欣慰,“我们家小颜就从未让我们失望过。”说完,朝南战瞅了眼,“某些人的眼光,就是不行,就喜欢把鱼目当珍珠。”
“我…”南战欲言又止,反驳不了。
起初他确实是不看好阮颜,在之前甚至以为阮颜是靠着南宸跟傅廷洲才开起公司自娱自乐罢了。
后来得知他是自己的亲女儿,他是有那么一些失望。
毕竟他所理想的好闺女是南蕖那样的,知书达理,温婉懂事,而不是阮颜那样张扬跋扈,伶牙俐齿。
可如今,令他失望的倒是他一直看好的知书达理,温婉懂事的养女…
南蕖就在二楼,听到楼下这些话,所有的恨意,不甘,都在胸腔燃烧。
那么看重南家真千金吗?
那就慢慢毁掉她好了。
南蕖回到卧室,取出纸条,拨打了上面的陌生号码,“是我,南蕖。”
手机那端传来一个男人戏谑的声音,“稀奇啊,你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怎么,如今你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南家千金了,无路可去,只能找我了?”
南蕖咬着唇,“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可信不过你。”
南蕖捏紧的手缓缓松开,冷笑,“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打断南宸的腿,即便傅老把你保了下来,让你离开京城,可他始终记得你这张脸,而我是告密者,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南家不需要我了,你还不能信我吗?”
对方沉默片刻,笑出声,“不愧是你,真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啊,行,我就帮帮可怜的你好了,不过可不是白帮忙的。”
…
阮颜送曲市长出门,大门外停泊的越野,正是傅廷洲的车。
傅廷洲靠在车前抽着烟,万丈骄阳下,他身上的黑色缎面衬衫泛着一层冷冽的光泽,轮廓虚幻迷离,俊美得不真切。
她愣了下。
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曲市长走向他,与他谈话。
她并未靠近,站得远,听不清。
“你小子是为了阮丫头来的吧,这次认真了?”曲市长朝阮颜看去一眼,又看着傅廷洲。
傅廷洲嗯了声,“认真的。”
毕竟是他蓄谋已久的女人。
“能收心是好事。”曲市长又问,“你父亲的下落,还没有?”
他停顿数秒,抽了口烟,“在找。”
曲市长劝诫,“少抽点烟吧,以后还要小孩呢。”
“有孩子了。”
“什么?”曲市长震惊,“你有孩子了,莫非是跟——”
傅廷洲将烟蒂碾灭在脚下,丢进垃圾桶里,“除了她,还能有谁。”
曲市长恍然大悟,拍他肩膀,“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替你高兴的。”
曲市长走后,傅廷洲拢了拢身上的西装,迈步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