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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秦王也不知道,齐王竟然看出一些东西来了。

红梅有些奇怪:“那这件事要告诉皇上吗?”

虞婔皱眉:“齐王应该也没有打算说吧!”

“我们知道就行了,不要掺和。”

“太后死,父皇再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拿秦王怎么样,短时间内会多一些包容。”

“就算是秦王像宁王一样作死,也要拖过百日祭。”

“所以齐王没有打算汇报,再说了并没有证据,凭直觉和猜测在父皇面前说话,父皇不乐意了就会成为挑拨离间。”

从某种程度来说,盛昌帝真的很任性。

有时候还特别偏听偏信,只听自己想听到的。

说实话,这样的皇帝没有祸害到皇朝,肯定跟先皇临死时的刺激有关。

虞婔觉得,先皇才是一个牛人。

生那么多儿子不说,还都养大了,然后又放任所有儿子争得你死我活的,不仅不阻止,偶尔还会煽风点火。

最后玩脱了,不得不选择了盛昌帝。

但他是懂拿捏盛昌帝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刺激得盛昌帝努力奋进,励精图治了这么多年。

这简直将盛昌帝发挥到了极致。

就算没能再创辉煌,至少稳住了,没有特别的后退。

一直到这些年,孩子逐渐长大,盛昌帝身体逐渐没那么舒服,才懈怠下来,又容易在亲情上犯糊涂。

这才让邻国抓住漏洞,完善计划,将潜伏人员逐渐做大。

总之,先皇能让盛昌帝撑这么多年,实属很不容易了。

长期身居高位,皇权在手,久而久之就疲了,再加上年老糊涂,盛昌帝才显得越来越像个昏君。

先皇对盛昌帝的压制,已经降到最低了。

若是盛昌帝身体没有不好,健健康康的过几年,所谓的先皇可能都要被盛昌帝抛在脑后。

红鲤不解:“那就任由皇上误解宁王吗?”

“虽然也没什么,但秦王不就逃脱了?”

虞婔轻笑:“没关系,暂时不知道真相而已。”

“反正,宁王也是虱子多了不痒,有其他罪名在,刺杀秦王和齐王已经不算什么了。”

“将来也可以真相大白,那也洗不白宁王的,倒是嫁祸成功了,秦王的罪名反而要加重。”

以盛昌帝的尿性,有些算计若是没有成功的话,是可以完全无视的。

但秦王这嫁祸不仅成功了,将来宁王还死了,就得他一个人承担了。

虞婔意味深长:“现在,父皇可没空管秦王,而是打算清理宁王了。”

屋内其他人都有些纳闷,有些兴奋:“要怎么清理?”

虞婔:“反正,一定要大家都看见宁王做的蠢事才行,但是,一方面父皇又觉得没脸传出去。”

“毕竟,宁王可是在父皇的保护下弄死了端王,这事儿若是传开,朝堂都可能不稳。”

“有些人指不定会用这来掣肘父皇,所以,暂时只能让宁王出手了。”

红鲤疑惑:“可宁王也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出手?”

“不等于授人以柄吗?”

虞婔幽幽的说道:“当初将端王灵柩带回来的人,不仅带回了唐坷。”

“还带回了一些活捉的大蒲人,其中……有这次计划的负责人,大蒲七皇子,纳吉宴……”

纳吉宴快被钟离诗“玩”坏了,好在活到了杜涓赶过去。

然后被一起送回了帝都城。

当然,这消息是秘密的,目前只有负责的暗龙卫和皇帝知道。

而唐坷被带进帝都城,却是众所周知的,很多人都在关注。

结果,唐坷被关进了帝都府衙的大牢。

纳吉宴则被秘密关进了刑部天牢。

之前因为太后和端王的死,让盛昌帝抑郁了好些天,没顾得上管这两人。

缓和下来后,盛昌帝已经想起来了。

唐坷在府衙大牢里,有孙铁这总捕头看着,虞婔还是挺放心的。

至于纳吉宴,她可不管。

如果死在天牢里,跟她无关。

她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盛昌帝还能让他死了,只能说,这父皇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差。

此时此刻,盛昌帝在看齐王和秦王的伤势问题。

秦王的伤,如他意料,并没有之前报告的那么严重。

看起来恐怖,全是外伤。

之前虞婔上交的几页残缺古方,就有一方是外伤药,被太医院复原后,效果可比以前的金疮药好很多。

御医和两位太医早就带上了,给秦王用上,养一养就能完好如初。

真正伤得严重的,是齐王。

外伤本来就不轻,还有很重的内伤,这可要命得很。

若不是御医去得及时,指不定又要送走一个弟弟了。

齐王本来就不如秦王年轻,早年又受损严重,身体底子不好,这伤若是不好好养,恐怕随时可能丧命,或者永远就瘫痪在床,再也起不来。

御医被秦王妃搞得心里有气,怎么严重怎么汇报。

反正都是事实,只是没有了以往息事宁人的心罢了。

秦王妃带着诚意满满去给齐王府的三位主子道了歉,加上赔礼确实舍得,虞浅便见好就收。

暂时将这件事揭过。

然而,秦王妃完全忘了御医和两个太医,并没有觉得自己得罪了他们。

就连秦王也都没想得起来,以为凭秦王的身份,御医和太医也不会乱说。

不曾想,御医三人是没有乱说,他们只是实话实说。

毕竟齐王的身体确实严重,秦王妃那么一招,差点就害死他们一大家子了。

事后也没个说法,自然不会帮她瞒着。

就将秦王妃做过的事汇报给了盛昌帝,还提到了若早一点给齐王治疗,指不定更好一些。

耽误的时间,以至于齐王还得观察几天,看有没有脱离危险。

总之,盛昌帝见了脸色黑得很。

直到看见在齐王妃和郡主的照顾下,齐王的情况没有继续恶化,才松了口气。

夜色中,盛昌帝沉默了好久,突然嘲讽的笑了一声:“母后的眼光是否向来不怎么样啊!”

盛昌帝踱步到窗前,望着黑幽幽的天际,“母后的在天之灵看见那是这样一个秦王妃,不知道能不能安息呢?”

余英眼观鼻鼻观心,依旧是不敢接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