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血脉,被利用成这样。
盛昌帝这口气更加咽不下去了。
虞婔叹了一声:“这事儿,更复杂了,我觉得玉词只是背锅的,可能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难怪,之前看他面相,只有一点似是而非的东西,还以为是跟孩子爹有关系,牵扯到虞氏一族就看不真切了。”
原来,他本身就是虞氏的血脉。
“过几日我进宫去藏书阁看看,有没有父皇夺嫡那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
之前虞婔没有特意去看这一段历史,因为她一直觉得,故事是胜利者书写的。
尤其是盛昌帝很好面子,也很想做个名垂青史的明君。
那么,夺嫡的那段历史一定被美化过了。
很多事情甚至无中生有,未必发生过,或者先后顺序不对。
她就没有仔细去看。
如今,她就算不去看发生了什么,至少要知道其他先皇子嗣都死在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死的?
玉词被关进天牢后,里里外外都没有什么动静。
盛昌帝的心情也不好。
至于两个孩子,已经让暗龙卫亲自出手,秘密送往西北了。
这是答应大将军的,拖了这么久已是不妥。
虞婔以前就经常去藏书阁拿书,突然进宫去挑选书籍也不突兀。
在里面看了大半天,借了两本书做掩护就出宫了。
红兰一边倒茶一边好奇:“公主查到了吗?”
虞婔嗯了一声,喝了口茶:“只有唐王,是死于一场大火之中的。”
“一直到现在还是一桩悬案。”
“如果这玉词是唐王的儿子就能解释通了。”
怪不得,这人对皇权一点都不敬畏,反而有一种想戏耍的恨意。
看见大家被他和孩子爹耍得团团转,很是开心。
红梅:“那……是不是皇上做的?”
虞婔:“你也这么认为吗?估计大家都这么认为。”
“但这种大事儿知道的人太多的,就不好掩盖,所以记载的信息一定是真的。”
“如果是父皇做的,必然会美化一下,比如唐王有谋反之心?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可这么如实的记载,就总觉得父皇还想查明白,并且力证自己的清白。”
“应该不是父皇做的,玉词可能恨错了人。”
摸了摸下巴,虞婔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玉词身上应该还发生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但是父皇知道了,或者猜到了,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只可惜,现在看来,那男人是真的不会出现了。”
“甚至,直接放弃了孩子。”
红鲤:“啊,折腾这么久还找不到啊,真的,藏得太深了吧!”
“那这事儿……终究还是没完了是吧?”
虞婔:“暂时是。”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这种时候绝对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不过,山脉那边可以多找找,如果有一支军队,我就不信能完全没有痕迹。”
“恐怕父皇也是这么想的,让我们的人小心些,别碰见了暗龙卫。”
“只要找到军队,找到银子,断掉那个人最大的依仗,那么……这个男人就翻不起浪了。”
“在这过程中,一定不能乱,不然,他们就会趁势而起,到时候本就受灾的老百姓,将会雪上加霜。”
知道了这件事,虞婔就非常庆幸当初让南崎去降雨了。
还给了三张完美的祈雨符,将了三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这次挽救了南方的旱情。
恐怕,那次火烧灾粮的计划,除了给自家捞一点,也是为了破坏救灾。
让灾情越来越严重,闹起来才好。
因为大公主那边暴露了,他们就想找理由趁早起事。
结果,截灾粮没成功,放的火还被突然降下的大雨给浇灭了。
看起来就像天意如此。
如果起义的话,没有灾民流民响应不说,气势还很弱。
那男人还能硬着头皮给压下去?
哦,可能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孩子他爹另有其人的事也暴露了。
对大公主还有不少期待感。
后来发现不对劲,更加没有时机了。
红鲤点头:“南方的旱灾已经解决了,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
“朝堂发了一些冬季种植的粮食种子,已经种下了。”
“只要有吃的,能活得下去,谁愿意不做良民,做山匪啊!”
红梅有些意外:“公主一定要找到吗?”
“我们招来干什么?”
虞婔轻笑:“不一定,能找到就找,若是被暗龙卫发现,我们就当没找到过,若是没发现……嘿,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人带不走,其他的,我们可以拿。”
几个丫鬟眼睛一亮,顿时有些激动。
之前行宫那边发现的据点,只能看不能拿,心碎得很。
现在终于可以拿了吗?
“父皇的人都找不到,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悄悄捡漏一些还是可以的。”虞婔带着微笑:“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练兵的。”
“若是只认信物不认人……呵呵,连人都给拿了。”
虞婔看向了一边的小鹰,拿了肉喂着。
快些长大,若是能驮着她飞升天,那她可以亲自去。
让军队给弄晕了,往空间里一收,谁能找得到?
对盛昌帝来说,又是一桩悬案。
反正,那个男人能不能找到,大公主也就现在这样了,不会更坏的。
那人和东西就没有必要全部交给盛昌帝。
当然,如果军队训练不对劲,不好改主子,她宁愿不要,物资什么的倒是不拒绝。
几个丫头一阵激动,主人终于不佛了啊!
终于知道往家里使劲划拉了。
天知道她们看见矿场那边,连把剑都不能拿,不仅心疼,还肉疼。
那么多金砖银砖啊!
那么多铁块啊!
“对了公主,打听到了,那个猴子见到玉词,龇牙咧嘴的,不太友好。”红鲤说道:“不过,这反应代表什么呢?”
“难道不是猴子认识玉词吗?”
虞婔:“是认识,不过可能是认识那张脸。”
“那个男人用玉词的脸去引诱大公主,可能在山庄那边,也是用的这张脸。”
“就是为了像这次一样,一旦败露就推玉词背锅,他金蝉脱壳。”
“因为他的地位高,应该经常训斥猴子的主人。”
“在猴子看来,可能也是一种欺负和打压,所以对这张脸不太友好罢了。”
红兰不理解:“那这张脸是主人的主人吧,这猴子对他不敬,不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一直留着?”
红鲤:“对啊,若不是有笼子关着,那猴子能直接跳过去捞两把。”
“那个男人能忍属下养的猴子对他这么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