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红星凄惨的笑容,陆风不由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好奇了,问道:“老杨,你这副表情干什么?我闯的祸再大,田野他不下来吧?”
“陆先生,对你来说,天其实已经塌了?”
“怎么讲?”
“陆先生,您不知道,刚才那道流光代表着什么吗?”杨红星的样子有些郑重,陆风忍不住眨了眨眼:“老杨,别卖关子,知道什么就赶紧说,我还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
“玩意儿?”杨红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不过他也想清楚了,今天他虽然来帮了冷家,但是说坦白点,异能执法局的执法对象,向来都不是针对普通人。
虽然在普通人眼里,他们杨家高高在上,在青州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但是在异能执法局那些人眼里,自己这些人,就是一群普通人。
顶多,也就是有点钱,还有点权利罢了。
但是只要王东岳不出手,那就是普通人之间的事情,至于陆风?闯的祸再大,那也和他们杨家无关。
明白了这个,他心里虽然还有些恐慌,但是却不像刚才那么六神无主了。
尤其是,当他发现,陆风对异能局一无所知之后,心里更对这个年轻的修行者,产生了无限同情。
最重要的,是这位陆先生,哪怕即将面临异能局的全力追杀,可那终究是需要一段时间酝酿的。
可他的女儿杨凌,却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陆先生。”想到杨凌,他急忙冲着陆风抱了抱拳,压低声音解释道:“您还记得,不久前,陆谦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的那块令牌么?”
陆风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不久前的情形,不由点了点头:“记得,莫非那块令牌,就是刚才飞走的那道流光?”
“对!”杨红星没想到陆风一点就透,但还是解释道:“那道令牌,据说里面有套法阵,不但能够记录执法使的每次执法环节,重要的,还有保护手持令牌之人的灵魂功能。”
“保护灵魂?”陆风顿时一愣。
关于灵魂的修炼方式,昆仑墟里面也有专业的门派,但是哪个门派的修炼方式有点邪恶,和他们丹鼎门的门风恰好相反,所以双方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接触。
哪怕面对面碰上,丹鼎门的所有弟子,也不可以和对方有任何接触,否则,逐出丹鼎门。
所以,在昆仑墟待了三年,他只是听说过有这个门派,但却没有丝毫的了解。
可没想到,外界竟然还有专门针对灵魂进行防护的令牌……
这玩意儿是个宝贝啊?就算自己不用,当初柳心雨被车撞死的时候,哪怕自己没有?,可只要犹豫了令牌里的法阵,自己也能先把柳心雨的灵魂养起来。
这么一想,他的心就开始痒痒了:“老杨,怎么才能弄到那个令牌?”
“如果是昨天,对您来说很简单,可今天嘛……”
看着神色尴尬的杨红星,陆风心里一动,突然明白了:?“你是说,昨天的话,我可以选择加入异能局,然后就能获得一块令牌?”
“对!”
“可也不对啊,我就是个新人,异能局的人会给我令牌吗?”
“这个……”杨红星被问住了,干笑了两声之后,尴尬地说道:“陆先生,其实我对异能局里面的内幕,并不怎么了解,我刚才所说的这一切,也是听王师傅说的。”
“王东岳?”
“对!他突破了玄级,异能局派人来过,但是见到老爷子之后,异能局的人就没有强求,得知王师傅没有加入异能局的意愿之后,就直接离开了。也正是那天,我也是通过王师傅,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异能局这样的国家单位。”
“这样啊……”陆风摸了摸下巴,心里虽然有些遗憾,可也明白了,刚才杨红星为什么说他闯了大祸,又为什么说天已经塌了。
因为那块令牌飞走了,也就是说那个老鼠精还没死绝,灵魂被令牌带着飞回了异能局总部。
等到总部确定陆谦为什么被杀死之后,那么就会派人来追杀他。
“来就来呗。”如果是刚出昆仑墟那段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陆风恐怕会被吓个半死。
但是现在,有了鼎灵的帮助,让他明白,一个修士想要成长,单单靠着丹药晋级突破是没有用的。
不经历无数的磨炼,和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修为永远代表不了战斗力。
就比如他所会的几种法术,酝酿的时间太长了,按照鼎灵的说法,那就是你特么还在掐诀念咒呢,人家一棒子就把你敲死了,你法术再强大又关个屁用?
想要解决,除了多练多用,尽己所能的把准备时间缩短之外,就是炼体,多和别人交手打架,最少是生死搏杀。
可这年头,他想和普通人打架很简单,可想和修士打架,那纯粹就是扯淡,因为至今为止,除了一个没见过面的老道士,他都没见过一个修行者呢?
玄级武者他倒是见过,但是对他来说,那些武者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压力。
都没压力,那还打个屁啊!
不过现在他即将面临异能局的追杀,那来追杀他的人,肯定不是异能者,就是武修,至少也是地级天级的武者吧?
反正自己有鼎灵帮忙,还用担心打不过?
也幸亏鼎灵听不见,否则肯定先啐他一脸唾沫:你个不要脸的,都还没开始打架呢,就先指望小爷?就不怕小爷坑死你?
不过鼎灵正在疗伤,所以也没出来啰嗦,陆风倒是没了丝毫负担。
“姐夫……”
“嗯?”听到冷月的叫声,陆风立刻清醒过来,急忙收起思绪,抬腿向着冷月走了过去。
但是看见那边冷兆丰凄惨的情况之后,眉头微微皱了皱,就转身走了过去。
冷兆丰的确很惨,因为他双腿上的绷带上,都被鲜血渗透了。
见他过来,正在咬牙强撑的冷兆丰勉强一笑:“小陆,我……没事。”
陆风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如果没事,咬牙切齿的干嘛?满头冷汗又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也清楚,冷兆丰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看见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求助,就足以说明这个人是个老实君子。
可惜啊,这年头,越是诚实君子,就越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