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当年砸坏的那一台钢琴,影响了姜砚迟半生。
心心念念,念了她十八年。
仰首看向姜砚迟眼眸,他的眸子眷恋深沉,里面倒映着一个完完整整的虞商商。
她忍不住笑了,“姜砚迟,你再这么宠我,我可是要被惯坏的。”
姜砚迟饶有意味地点头:“最好一身臭脾气,让别人都受不了你,只有我能接受。”
她就只能待在他身边了。
虞商商俏皮吐舌头:“现在不就是?”
挺可悲,但是实话。
她唯一确定不会主动离开自己的人,只有姜砚迟。
说完那句话,她沉默了。
戳到了自己的痛处。
姜砚迟也因此而默然,拍拍她的肩膀,随即转移话题:“宝宝好香,换沐浴露了?”
“用的窗台上那瓶,以为是你身上的皂香味,想拥有同款,结果不一样的味道。”
虞商商成功被转移注意,吸吸鼻子,没闻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又趴在姜砚迟身上闻了闻。
还是那个好闻的皂香。
她郁闷道:“你用的哪一瓶?”
“黑色的那瓶,沐浴露没有味道,估计是洗衣液味,明天问问赵姨。”
“哦。”
又趴在姜砚迟胸膛上多闻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明后天休息?”
“嗯。”姜砚迟觉得好笑,蜷起指腹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宝宝说的话我岂敢不听?”
她让他休息,他便休。
为了抵消债务,这三年化身工作狂魔的姜砚迟,罕见请了几日假。
正好她也在家,可以多陪陪她。
四目相对,无名情绪蔓延。
虞商商嘴角的笑越发张扬,抱住姜砚迟脖颈,四肢好比树袋熊,娇软缠在他身上,凑过去要亲他的薄唇。
姜砚迟抬手揽住她的臀部以免跌落,扬了下脖子,迎上唇齿。
即将要唇瓣相碰时,门外传来赵姨的声音:“少爷,今天的药熬好了,我给您端进……”
一手端药,一手打开门。
然后,话停了。
赵姨看着他们难舍难分的躯体,十分有眼力见低头,表情难辨。
事情发生的突然,虞商商慌慌张张从姜砚迟身上跳下来,奈何他不让躲,所以跳下来的时候受到几分阻力,让赵姨看了个正着。
虞商商尴尬躲到姜砚迟身后,使劲抠他后背,讪讪小声道:“你好烦!”
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姜砚迟心情极好,从背后攥住她的手,吩咐道:“放桌上。”
赵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一碗褐色汤药放到桌边,躬身退下,临走时还贴心嘱咐:“买好的避孕措施放在床头柜里。”
“知道。”
他们在说什么啊喂!
虞商商瞬间脸颊爆红,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听不见。
赵姨走后,姜砚迟不用虞商商催,自己走过去喝掉一大碗汤药,用漱口水漱口,整套流程非常流畅。
漱完口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嘴角,动作斯文,他表面平静:“去我房间里睡?”
虞商商本来是不拒绝的,但听见赵姨和姜砚迟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什么避孕措施,啊呸。
她要是同意,岂不是侧面说明很想和他一起睡?
她断然拒绝,两条手臂放在身前交叉,形成一个错号:“不要!”
嘴角抿了抿,姜砚迟声色低沉:“以后我做好措施,不让你吃药了。”
上次是他鬼迷心窍。
和虞商商走到那一步,她要离开,姜砚迟舍不得,自私得想留下一个孩子,用那一次欢好殊死一搏,怀上孩子她就不会离开。
最后她决绝吃药的时候,他后悔无以复加。后来每次与她亲近,虞商商都很抗拒。
姜砚迟垂眸,神色孤寂。
不忍见他难过,虞商商嘟囔道:“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不想同我……”
唉。
虞商商叹了声气。
他这个人死脑筋,老是一个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明明自己又不是个爱解释的人,偏生要她全部解释清楚。
她撇撇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你每次都弄得我很疼。”
“……”
姜砚迟眸子里闪烁着异样光芒,整个人卧在黑暗中,像一头匍匐等待猎物的猛兽。
虞商商打了个寒战,莫名觉得此刻他很危险。
她的第六感是对的。
一夜沸腾。
第二日,程枝意悠悠转醒,赵姨接待的她,告诉她是虞商商和姜砚迟把她带回来。
程枝意揉着脑袋,不清醒地说:“我要回家了,商商在哪,我跟她打个招呼再走。”
“虞小姐她……”赵姨神情诡谲,嘴角抽了抽,“她还没醒。”
程枝意没怀疑,虞商商老是睡懒觉,确实不到她起床点,便道了声谢,带着猫走了。
二楼某处落地窗前。
虞商商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窗边,余光盯着程枝意离去,苦于不能和她说再见。
自身难保。
她被架在窗户边,表面衣服完整,宽大衣服背后拱着一个头颅,陌生的冰凉修长指节伸到睡裤里。
虞商商要被折磨疯了。
一晚上!
整整一个晚上!
到早晨还不消停。
啧啧水渍声,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自从昨天她说他力道重,姜砚迟是个好学生,有错便改。
昨晚确实很温柔,但……
那点力度望梅止渴。
于是他没抒发,弄了一晚上。
“妈蛋,让你休息几天,你直接熬夜通宵跟我玩play,变态狂!神经病!白痴!”
毕生所学脏话全都骂到他身上,虞商商气喘吁吁趴在地上。
身子骨软得不能动弹。
衣服底下笑意盎然,抻出一个乌发茂密的头来,姜砚迟好脾气搂起她的腰肢,抱到床上。
“乖,地上凉。”
虞商商咬牙切齿:“别碰我!”
脚跟猛踹他肩膀,牵扯到大腿神经,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嘶……”虞商商正疼得不行,见他又覆上来,连忙说:“滚去做饭,我饿了。”
姜砚迟挑眉,昨晚吃了很多,知道她不饿,却没戳穿,宠溺摸摸她柔软的颅顶,好声好气说:“要吃什么?”
“随便。”
只要能赶走他的欲念,吃什么都行。
把姜砚迟赶去做饭,虞商商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重新躺到床上。
翻开手机,一条头条热搜弹出来。
曝!京城太子爷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