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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虞商商爱自己大过爱姜砚迟,这段感情本就是不平等的。

爱得多的人会受很多委屈。

姜砚迟嘴笨,不会表达感情,若不是她醒着,这段话恐怕姜砚迟永远都不会说给她听。

一句不脏,包含了太多苦痛难堪。

她从未如此清晰感知他的痛苦,忍耐与无助。

扯弯嘴角苦笑,她咬住唇,忍下艰涩的泪。

这个世界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两颗因原生家庭不完整的心拼在一起。

互相试探,贴合,拼凑。

她逐渐懂了他的苦,使得心脏日益驱合。可过程需要磨合,他还是会受伤。

爱是常觉亏欠,虞商商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不想再和他误会。

暗自叹了声气,虞商商转过身来,轻轻攥住他伸过来不敢触碰的手,贴到自己心房。

姜砚迟眸子一震,惊弓之鸟般缩了几分距离,察觉到她的接近,又忍不住把手稍稍伸过去,贴合虞商商胸腔。

讶异道:“你醒着?”

他的软弱,乞求,她都听到了?

姜砚迟感觉羞耻。

“抱歉,我应该明说。”

身体蠕动窝进他怀中,虞商商抱着他的脖子,头枕进他的枕头里,两颗温热的头颅紧紧相依,凑过去亲亲他高挺鼻梁。

她很少撒娇,姜砚迟惊奇地收紧手臂,搂紧怀里娇软身子。

虞商商败给姜砚迟的委屈,语气轻柔:“没嫌弃你,是怕你整日工作身体吃不消,想让你做检查。”

“嗯。”

他闷憋着轻笑了一下。

好像第一次听她解释关于话里曲折的意思,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上来。

像汽水升腾冒泡,止不住喜悦上扬。

歪头靠近她,鼻尖贴着虞商商脸颊,吸吮香甜气息,他的声音沾染意动,动作却没放肆:“商商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虞商商摇摇头。

她讨厌回家看到虞凌竹鸠占鹊巢,得意洋洋的模样。

姜砚迟垂眸,盯着怀中乖巧环抱他腰腹的少女。

从前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可以和虞商商平心静气躺在一张床上,没有强迫,没有情欲。

漫无目的规划他们的未来,光明正大说给虞商商听。

他说:“等我赚够了能养活我们后半生的钱,我们就私奔吧。”

这句话很早之前就想说给她听,他的一己私欲,她不会同意的,所以一直没敢说出口。

他也不喜欢原生家庭的生活。

只有待在虞商商身边,头脑才是放松的,不用去想如何壮大姜氏企业,如何立于不败之地。

从小到大,很多人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展现出恐惧与曲意逢迎,他被灌输只有待在姜家才可以产生价值的错觉。

虞商商是唯一一个不在乎他太子爷身份的人,从未卑躬屈膝。

他在尔虞我诈的商业战争里缓慢淌过二十五个春夏秋冬,终于在她答应订婚时,冰冻萎缩的树苗突破云霄,成长为参天巨树。

虞商商被他骇人听闻的话震惊到了,嘴角扯出一抹甚是荒谬的笑,但没拒绝。

轻呵了一声,匪夷所思道:“姜砚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试探着撩开他头顶碎发,摸索到额头皮肤。

不烫,没发烧。

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地位,他弃之如履?

况且姜砚迟是家中独子,就算为了一纸婚约抛弃股份钱权,等姜家顶头的长辈故去,没有新一任继承人,企业还是归他掌管。

虞商商不理解他的行为。

她什么都没有,可以随时说走就走,大不了疯够了日后再回来。

但姜砚迟不同,姜氏被世人所瞩目,他的话一诺千金,一但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算他真的有毅力放弃万贯家财,虞商商也不想他为了自己变成这样。

真正好的情侣,是互相成就。

姜砚迟握住她放在他头顶柔软的手,攥在手心轻柔摩挲,闷声道:“知道,我清醒得很。”

这世上能让他眷恋的只有虞商商,若不是怕穷养坏了她这朵肆意的玫瑰花,他早就选择离开姜家。

虞商商笑了。

既然他清楚,想通了,那么……

她柔声道:“好。”

“我们私奔。”

她说。

姜砚迟眉眼弯弯,手臂向内收缩,抱得更紧。

得她一言,抵过世上万千,世间再没什么能让他留恋。

……

程枝意这几日很是郁闷。

知晓虞商商和姜砚迟在一起的事,她不能经常回家,警长没人照顾。

蓝金渐层是程枝意的猫,因为程父程母不让养,她才暂借虞商商家安置猫咪。

可虞商商不回家了,没法喂警长猫粮,放在宠物店里养着也不安全,生怕警长住不习惯,和宠物店里的猫打架挠破皮。

程枝意没地方养,犯了愁。

这日得空,去虞商商家里把猫抱回来。

程枝意拎着猫包,顺走几袋猫粮和猫罐头,加起来有十几斤沉。

她体轻,一手拿猫包一手拿装猫粮的袋子,肩膀被压垮,吭哧吭哧好不容易抬到楼下。

把猫粮袋子放地下拖着走,走到大门口时,程枝意没看路,只顾的弯腰拖拽行李,脑袋砰一下撞到一具坚硬的躯体上。

入目黑色锃亮高定皮鞋,熨烫有致的黑色西装裤腿,结实的大腿,程枝意再往上看去。

好大……

咽了口唾沫。

只听一道戏谑的笑:“程小姐,往哪看呢?”

程枝意脸颊飞速浸染粉红云霞,傻不愣登直起腰。

猫包里小猫嗷嗷叫,像在回应讥诮的话语。

待看清对方像外国人一样立体的五官,以及浅淡瞳孔颜色,程枝意瞬间将他认出来。

尴尬道:“裴总?”

游艇舞会有幸见过一面,裴泽忌的五官深邃凌厉,很难认错。

此刻裴泽忌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似乎在暗示她刚才眼神方向,故意叫她出糗。

程枝意清清嗓子,故作深沉,装逼道:“裴总的只能说一般,不是我见过最大的,没什么看头。”

“是么?”裴泽忌倒也不恼,被她大胆的语言逗乐,暂时抛开一身的绅士风度和与生俱来对外人的警惕防备,眼底笑意盈盈,“倒是裴某井底之蛙,不知程小姐可否引荐一下您口中最大的人,裴某想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