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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脖颈的疼痛几乎抑制不住,姜砚迟轻蹙了下眉。

为了不让虞商商看出来异样,面上不显,毫无表情走出去,指节在在手指屏幕戳了几下,吩咐徐正空出几个小时的时间预约看诊。

之前从不在意疼痛,什么事都自己忍着,肆意挥霍身体健康。

自从和虞商商在一起之后,他想长久,想一辈子拴住她。

她说不想守寡,他就去治病。身子骨疼痛,渴肤症,抑郁症,治好病变成完完整整的正常人,再来爱她。

走到门口,赵姨脚步匆匆赶过来,撞上离开房间的姜砚迟。

赵姨缓了一口气,匆忙说道:“虞小姐的父母来了!”

虞商商与姜砚迟俱是一惊。

虞商商连忙爬起来,飞快整理仪容仪表,着急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到哪了,进门了?”

赵姨说道:“我把他们招待在客厅。”

姜砚迟看了她一眼,淡然说:“他们不知道你在这,应该来找我的。”

好好好,正合虞商商意。

整理着装的手停下来,虞商商掩耳盗铃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躲避和他们见面,瓮声瓮气道:“你去吧,别说我在这。”

姜砚迟无奈,掀开被子角,露出她晶莹透白的脸颊,好脾气道:“好歹是父母,有点礼貌。”

“我不管,我没礼貌,就是不见。”

谁让他们偏向虞凌竹!

虞商商耍小性子,从姜砚迟手中夺回被子,用力推搡他,嘟起嘴唇一板一眼说:“你快去,别让他们等急了起疑心。”

姜砚迟无法,没狠下心,轻轻揉捏她的脸颊,叹气:“下不为例。”

他走后不久,一楼客厅传来虞父干脆利落的声音。

虞商商好奇心顿起,赤脚踩在地板,偷偷摸摸溜到二楼围杆处向下张望。

一楼大厅。

虞父虞母同姜砚迟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桌上几盒拎过来的礼品。

姜砚迟余光瞥到楼顶鬼鬼祟祟的人影,没去管,温声和虞父虞母问候:“伯父伯母好。”

虞父严厉的面孔展露一丝歉意:“大晚上来叨扰,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本来也无事做。”

虞母表情担忧,来不及做虞父那套官场礼数,焦虑道:“砚迟,这几日商商那孩子有没有跟你联系,我们给她发消息她也不回,去她家看她,她也不在。问了小忱和枝意,都说好几天不联系了,同外人失联一样。”

姜砚迟面不改色安慰:“她说伯父伯母只关注家中长姐,对她不闻不问。商商很伤心,去旅游散心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二老无需担忧。”

一顿话,既表明虞商商人身安全,又在变相替她打抱不平,告诉他们厚此薄彼给她带来的失望与难过。

虞母面色尴尬,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楼顶虞商商直想跺脚,冲上去给姜砚迟一拳。

说啥不好说她难过的事,她才不想在虞父虞母面前披露她的痛苦,这样好似在认输乞怜一般。

而且她哪是不回消息,她的手机被裴泽忌收走了,谁的消息都回不了。

向来严厉的老父亲此时坐得拘谨,苍老的手放在大腿上,试探问道:“砚迟,你知道商商何时能够回来吗?”

姜砚迟眼尾上挑,不着痕迹看向二楼方向。

金色栏杆内,窈窕少女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姜砚迟的方向低眉祈求,张大嘴用口型念叨:“一个月!”

越晚越好,她不想回家看见虞凌竹。

姜砚迟微挑眉,思忖片刻:“明后天?”

虞父虞母松了一口气。

虞商商瞠目结舌,这厮分明看见了她的口型,还要说个老早的时间。

扬起拳头作势打他。

动作嚣张可爱。

姜砚迟轻笑了下,被虞母看在眼里,忍不住问:“砚迟,你笑什么?”

姜砚迟正襟危坐,咳了声:“没事。我突然想起来,商商要去F国拍摄旗袍,应该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

虞母难以置信:“一个月?”

她焦虑扯住虞父的西装袖子,急出了眼角皱纹,“怎么办啊老虞,商商高中住校都恋家恋的不得了,三天两头往家跑,从来没离家那么久过,这次出国一个月,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的,万一受了委屈……”

平日严厉写在脸上的虞父也皱起眉头,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孩子不小了,自己知道冷暖。”

话是这么说,严肃的老父亲眉宇凝聚深深担忧。

虞商商从二楼观影角度可以清晰看见虞父脸上隐埋不住的忧心,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虞父作为父亲的角度对她呈现除了训斥和严苛之外的关心神情。

眼皮半阖,说不清什么心情。

鼻头有点酸。

楼下对话还在继续。

虞母埋怨责怪道:“当初若不是你对商商说出那番话,她会离开吗?”

接着是姜砚迟起身倒茶的声音。

而后虞父疲惫苍老的语气:“我这不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口不择言能对亲生女儿说那般话,我看你是昏了头。”

“行了回家吵,别叫砚迟看笑话。”

与女儿失联好几天,虞母的怒气彻底被激怒:“你还在乎你那点可悲的颜面?”

后背倚靠冰冷的围栏,虞商商无可奈何搓搓脸,站起来,脚步虚浮走进卧室里。

剩下的话她不想再听。

虞商商有很严重的情感洁癖。

对于爱情,但凡对方有一丝肉体和精神上的出轨,虞商商绝不饶恕,无论他如何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只有一个——分手。

亲情不同。

她可以有无数男朋友,父母只有一个。

她可以任性换掉无数男朋友,父母换不了。

厌倦冷战,想要和解却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事到如今虞商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用被子蒙住头,被窝里空气稀薄,虞商商憋红了脸,快要憋死的时候,一双大手掀开被子。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虞商商闭着眼生无可恋装死。

姜砚迟居高临下盯着她憋红的小脸蛋,语气平稳:“走了。”

虞商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