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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凌竹,虞父战友的养女。

虞商商十岁那年,战友不幸遇难,临终托孤。

虞父把她寄养到自己膝下,从此虞商商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噩梦。

虞凌竹表面敦厚和善,温柔聪慧,赢得众人好感。

所有人都在说,虞商商嚣张跋扈,不如虞凌竹和善可亲。

虞家亲生女儿不如养女。

一开始虞商商对外界声音置之不理,温和对待新入家门大她两岁的姐姐,直到发觉自己的一切全被虞凌竹不声不响夺走。

为时已晚。

最爱的爸爸妈妈被抢夺,虞凌竹登堂入室,以柔弱的姿态为自己夺得虞商商拥有的所有。

玩偶,零食,房间,亲人的赞扬,父爱母爱。

她拥有的,全都要分给虞凌竹。

也曾做出反抗,被虞父冷声训斥:“你有那么多,分给小竹一点又如何?”

虞母语重心长劝解:“她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商商听话,让让她。”

一个玩具而已,妈妈以后在给你买。

你吃过那么多蛋糕,这个就让给小竹吧。

美术馆门票限量只有一张,你以后还有机会去,小竹没有,让她先去。

为何你变得如此娇纵,若是再对小竹恶声恶气,就不要叫我爸爸。

……

心好痛。

从那时候开始,虞商商内心天寒地冻,虞凌竹击垮了她的骄傲。

冰封的心好像已经学不会爱人,她被虞父虞母伤透。

怕爱上的人被虞凌竹夺去,到最后情感付诸东流,徒余悲痛,虞商商自此封闭内心,不肯让任何人进入脆弱的心房。

虞商商觉得冷,抽出被虞凌竹抓住的手臂,不动声色道:“你回来做什么?”

虞凌竹束手无策地垂眸,难过道:“妹妹不欢迎我吗?也对,我只是个养女罢了,妹妹肯定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我的律师事务所。”

她低着头,小声哽咽,虞母连忙过去安慰。

虞父皱起严厉眉头,冷声道:“虞商商,真把你娇纵坏了,怎么跟你姐姐说话?”

“让她当亲生女儿,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反倒是个碍眼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虞商商冷冷嗤了声。

从前可能会伤心难过,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但经历得多了,虞商商早已无动于衷。

转身,任凭虞母挽留与虞父怒骂,她沉默离去。

“商商!”

虞母想追过去,被虞父强硬拦下:“任她去,我不信她一辈子不回来!”

虞凌竹委屈地说:“爸妈,对不起,我说错话惹妹妹不高兴了。”

“不是你的错。”虞父揉揉疲惫的太阳穴,“你舟车劳顿,先吃个饭休息一会儿。”

虞父走去餐厅,虞凌竹跟在后面,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委屈下压的嘴角逐渐勾起得逞笑容。

看啊,虞商商,就算你把我赶出国外九年又如何?

回来之后你仍在我之下。

你的父母,你的家,你的一切,我都会收入囊中。

“小竹,愣着做什么,过来坐。”

虞凌竹温柔一笑:“来了,妈妈。”

乖巧坐在餐桌原本属于虞商商的位置,桌上十八道菜,样样精致华丽。

三人掏筷子吃饭。

桌上有四双碗筷,虞凌竹不经意斜了眼第四个空洞洞的光洁碗筷,分明只有三个人,虞母和虞父却没说要把第四双碗筷拿下去。

总有一天,她会让虞商商在这个家里的气息彻底消失,虞凌竹轻咬牙根。

虞母夹起一个红彤彤的大虾放到虞凌竹碗里,和蔼说道:“小竹尝尝家里阿姨做的虾,好久没吃家常菜,外面的饭吃得惯么?”

虞凌竹眉眼弯弯笑道:“吃久了自然习惯,不过家里的饭永远最好吃。”

剥开虾尝了一下,虞凌竹扬眉,赞不绝口:“好吃!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家里的饭就好了。”

“只要小竹空闲,可以每天回家里吃饭。”虞母笑眯了眼,笑着笑着又叹口气,“商商也喜欢吃虾,娇气地熊着我给她剥虾。她要是在,这盘虾指定剩不下。”

虞凌竹脸上的笑凝固,嘴角妒忌不自然抽动,露出诡异的表情:“可惜,她不在。”

夜晚天台微风凉爽,虞商商坐在天台顶,脚底悬空,身下万丈深渊。

晚上路边灯光大亮,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量聚集。

她默默盯着头顶柔和月光,呼吸轻得自己都听不到。

过了很久,近乎迫切渴求一般,忍不住点开手机,想看看有无虞父虞母的消息。

平日家里吵架,虞商商气急离家,要么虞母打电话来哄她,要么虞父怒意未消之余,硬邦邦转过来一份钱,提醒她该吃吃该喝喝别苦了自己。

这次聊天框空空如也。

压低嘴角,虞商商嘲讽般笑了。

本欲关掉手机屏,倏然发现聊天框头顶有一个小红点。

姜砚迟的消息,她没有任何情绪,随手点开。

【吃完了没。】

好几个小时前的信息,当时她在回家路上,没看见。

又过了一个小时,冷漠的字眼:【真行。】

虞商商扯开嘴角。

她好像又把他耍了呢。

忽然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会不会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

又或者冷漠的推开她,同虞父虞母一样。

这个世界有亿万人,没有一个人以她为中心。

她是孤零零的,独立的个体。

脚下车流穿梭,虞商商坐在离地几十米高天台,没有防护措施,稍有不慎掉下去便会摔成肉泥。

她根本不在乎死活,反正没人关心。跷起二郎腿,自暴自弃似的给姜砚迟打过去电话。

听听姜砚迟会怎么骂她,或许根本不会接电话。

他那样的人,一旦得罪了,轻易哄不好的。

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身边石板上,电话嘟嘟声清冷。

虞商商拄着下巴,观察天台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

电话临近尾声才被接起来,那边没有声音。

虞商商眼眸半阖,瓮声瓮气地问:“你在忙吗?”

“嗯。”

特别冷淡的字眼。

肯定没在忙,生她气呢。

“哦,那你先忙,剩下的之后再说。”

她没挂电话,姜砚迟会挂的,他看起来并不想和她说话。

天台的风很大,虞商商舒展肩膀,迎接冷风浇灌。

没过多久,清冽的声线混杂汽车轰鸣,姜砚迟听见她那边有强烈风声,心底涌起不祥预感:“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