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挽辛不得不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看着已经转身离去的杜玉,余挽辛感到深深的不解。
这人到底是...
可没有给他多想的的时间,镇妖司的阁主已经开始准备宣布比赛的结果了。
这时余挽辛才想起自己姐姐的委托,心中有的无奈。
原本是想要漂亮的赢下这一场,这样三年之后的灵虚之行姐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现在的已成定局,没有改变的可能。
余挽辛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在刚刚的切磋之中他已经看见了自己与眼前黑衣修士的差距。
本以为自己就已经是叱咤同辈的天骄,结果现在还是人外有人。
余挽辛看向了远处观战席上的姐姐,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一身紫袍的余挽歌站起身来,面上也没有多少责怪的表情。
相反,余挽歌觉得对于眼前的情况,可能对于自己的弟弟来说还是砥砺道心的机会。
毕竟以她的目光看来,余挽辛在余家还是太过于的顺风顺水了。
至于三年之后是否要踏上镇妖司,现在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
只见余挽歌从观战席上飞出,落到了自己弟弟身旁,像是检查伤势。
发现全是皮肉轻伤,便是感激的看向了那黑衣修士。
毕竟以他与余挽辛之间的实力差距,要是在先前不是用用拳头,而是掏出自己的长剑。
瞬息间就可以杀死余挽辛,即使自己弟弟有着不少保命的灵器,但修为与根基必定受到不小的创伤。
在这种没有限制的比试之中,死去的修士,他们的鲜血都已经将洁白的云巅染成了血色。
杀死其他家族的天骄也是被默许的事情,且有这镇妖司的主持,各个家族想要明面上报复也成了奢望。
总而言之,这黑衣修士的手下留情,已经算是他们余家欠下的天大人情。
更何况在先前还在自家酒楼与此人发生了冲突。
在这样睚眦必报的环境下,还真的有这样...另类的修士啊!
余挽歌不断地思索着。
随后又是对着自己弟弟告诫几句,是关心与劝解的话语,便是看向了镇妖司的阁主说道
“我们余家现在只派出挽辛参赛,按照镇妖司的规矩,一个家族可以派出两人进行参加比试。”
“余挽辛是我余家之人,故而我们还可派出一位外援,可对?”
余挽歌的话语始终平静,是极力的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是她作为商人的基本素养。
镇妖司阁主听到余挽歌的话语,没有反驳什么,算是默认了。
可心中有些无奈,想要开口制止。
毕竟你们余家最有实力的天骄,都已经败下阵来,在场的修士真有的还有千岁以下能达到这样实力的妖孽吗?
要是真有的话,早就来流云城中展露峥嵘了,哪会如此藏头露尾?
现在的挣扎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可镇妖司的阁主没有说出来,一是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二是,眼前的女子不是什么普通的家族子嗣,是流云城余家的长女。
说句搞笑的话,人家就是来南域玩玩的,至于真正的家族势力是谁,以他这样的层次还不配知道。
见到镇妖司的阁主没有说话,余挽歌先是让自己弟弟回到观战席上休养。
自己便是传音说道
“余家在此,以一颗问心道果的代价寻找一位大乘境的修士为我余家出战!”
就这一句,便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真的假的,那是问心道果啊!”
“余家有必要这么阔绰吗?一场比试,上个镇妖司,死几个族内修士罢了,怎么用上问心道果来做交易呢?”
“你管人家?反正你是跟着东西无缘了,你就一个化神境的辣鸡,那问心道果是大乘境突破搬山的珍贵材料,你?一坨勾石罢了!”
“。。。”
在场的修士都是知道问心道果的珍贵,讨论之声便是不绝于耳。
陈云也眉头微挑,是想起了远古的记忆,记得自己杀死楚靖之后。
青竹准帝便是立下天道誓言,赔给了天宇白凤一族三百问心道果,和五十玲珑密宝,还有三具大圣的遗体。
如今看见在场修士这般反应,陈云才知道紫竹花海到底赔了多少了。
所以陈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余挽辛坐回了观战席上,来到了陈云身边,看着一脸淡然的陈云说道
“真是给你看笑话了。”
“嗯,差点笑死我。”
陈云诚实点头,淡淡评价。
余挽辛“。。。”
随即又是转移话题。
“我失误了,没有完成姐姐的委托,还真是惭愧。”
余挽辛又是将目光放回了擂台之上的姐姐,继续说道
“真没想到流云城还有这边天骄,真是打的我心服口服。”
“亏得我姐拿出一颗问心道果来为我收拾着破摊子,可这流云城中真的还有千岁一下就打的过那人的存在吗?”
余挽辛显然也是和镇妖司阁主一个想法,充满了质疑。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余挽歌传音之后三十息内,在场的修士没有一个说的出话语。
只是不断的点评着问心道果的珍贵,属于是个只可仰望不可亵玩的存在。
他们显然也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以他们这样微末的道行,上去也属于是丢人现眼。
躲在云巅阴影处的华服修士,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了说不出的快感。
像把整个余家踩在了脚下,也将那余家的紫袍女子骑在了胯下任由自己欺辱。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快乐吗?
“哈哈哈!”
华服修士眼神越发的癫狂,他只有在这样阴暗的角落才能彻底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在场的修士依旧没有人敢前来应战,一是实力不济,二是年龄超出了规定,且就算上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余挽歌见状,面色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陈云也饶有兴致的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可很快陈云就没有兴致了,因为余挽歌的目光似乎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