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泛黄的纸被传了一个又一个。
程星夜则趁着机会出去把那位七年前致仕的户部尚书给提溜了进来。
老尚书姓蔡,七年前的他就是高龄了,好不容易告老还乡,以为能享天伦之乐。
不曾想这么大年纪了,被人给扒拉回了京都。
程星夜冲着蔡尚书呲了呲牙,“老蔡,好好说话。”
蔡尚书看到程星夜这样,眼神轻轻颤抖,“你……”
“赶紧麻溜的说了,说了就送你回去了。”
“反正你也只是来说个事实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蔡尚书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星夜挑了挑眉,“薛大夫,来给老蔡看看。”
“这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受不得刺激,要是不小心嗝屁了,还说什么。”
薛大夫嘴角微微抽搐,还是慢慢的过来,给老尚书把脉。
他摸出几根针来,扎在蔡尚书的身上。
蔡尚书的身体才好了很多,这年纪大了,本来就该颐养天年。
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蔡尚书缓了一会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扶老朽一把。”
程星夜嫌弃的睨了他一眼,“扶扶扶,您老麻利点成不?”
朝臣们还在议论那两张泛黄的纸是真的还是假冒的?
“七年前,老朽奉旨拨款,款项都是算好的,才拨下。”
“赈灾粮也是如此,为此老朽还专门指派了熟识的黎天煦作为运粮官。”
“郢洲刺史齐正礼曾经是老朽的学生,他是个什么样的为人老朽很清楚。”
“齐正礼加上黎天煦,这二人负责郢洲干旱一事,老朽很放心。”
“可惜啊……不久后郢洲一案爆发,当地百姓暴乱,纷纷要求惩治敏慧长公主和驸马程虞。”
“老朽也想不通,敏慧长公主这位曾经的摄政长公主亲自出马,为何事情会乱成那个样子?”
“就连齐正礼和黎天煦也都出事了……老朽知道这里边的水很深,定有人搅动风云。”
“所以蔡尚书猜到是什么人出手,才迅速致仕离开京都的吗?”
程星夜追问了一句,蔡尚书有些无言,他睨了程星夜一眼。
“你和你的父亲还真是不太像。”
“那可不,养大我的是我小叔,金吾卫统领程迦。”
程星夜得意的冲着他挑眉。
蔡尚书:“……”难怪不像他爹,原来是被人给养歪了。
有朝臣听见蔡尚书说的话,好奇的问:
“听蔡尚书的意思,认识程小公子的父亲?”
“是啊!”蔡尚书看了那人一眼,“不都说了吗?”
“齐正礼曾经是老朽的学生。”
“齐正礼?程小公子跟齐正礼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程家人吗?
询问的那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了看蔡尚书又看了看程星夜,最后去看冷着脸的程迦。
其他的朝臣也听见了这人的发问,心中同样好奇。
“原以为程星夜是程家人,原来不是吗?”
“既然不是的话,程迦为什么要抚养他长大?”
“齐……齐正礼?程星夜是齐正礼的儿子。”
“你这个想法就很那啥了,怎么可能?”
“齐家都被灭门了,怎么有人活得下来?”
“可活下来不仅仅有齐家人,还有……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