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侯府，老夫人的住处。
秦毓书说完了那番话，秦老夫人久久都没有回神。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孙子，“毓书，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毓善和毓灵不是父亲的亲子，他们是母亲和二叔的私生子。”
秦毓书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把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秦老夫人下意识的否认，“不可能。”
“毓书，就算夏氏再如何，她也是你的继母。”
“你不能这样诋毁她的名誉。”
“你要知道，这样的事若是……”
“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我也不愿意相信。”
秦毓书附和道，“可那些话如同影子一样，盘旋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这十几年来，相信祖母也听过外面的流言。”
“他们都在说，清宁侯喜爱幼子，不喜长子。”
“迟早清宁侯府的世子之位，也会是毓善的。”
“其实祖母也清楚，这些流言的后面有我那好继母的手笔。”
“她膝下的毓善都十五了，是侯府的嫡次子，自然有与我争夺世子之位的资格。”
“父亲想必也听说过这些流言，可父亲什么都没做。”
“祖母也是知道这些，才对孙儿偏疼一些的。”
秦老夫人听了他的话，也是叹息了一声。
夏氏背地里的小动作，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不伤害到她的大孙子，夏氏做什么她都不想管。
可即便是这样，那些流言依旧在秦毓书的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秦毓书倔强的抬起头，眼睛直视他的祖母。
“可是我不甘心啊！”
“若毓善不是父亲亲子，那么他便没有与我争夺的资格。”
“我清宁侯府世子之位也会坐的更稳。”
“更何况，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早揭露晚揭露又有什么区别。”
“祖母，你觉得呢？”
秦老夫人凝视了他许久，才道。
“毓书，你说的在理。”
“不过这件事的真伪还是需要调查一番。”
“若是别人造谣，毓书，你得跟你母亲道歉。”
“若事情是真的，还请祖母不要徇私。”
秦毓书说着，缓缓的磕了一个头。
秦老夫人语气沉凝，“你放心，只要证明事情是真的。”
“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那孙儿不搅扰祖母了，先行告退。”
秦毓书徐徐起身，拱手作揖行礼，缓缓离开。
秦老夫人看着他离开额身影，无声叹气。
秦毓书和老夫人通过气，他抬脚去找清宁侯。
到前院的时候，正好看到清宁侯从外面回来。
清宁侯身为昭元帝身边的红人之一，被委以重任，每天都很忙。
他看到秦毓书，眉头微微拧起，“你怎么来这里了？”
秦毓书自从母亲去世后，就被秦老夫人带在身边养大。
他和清宁侯之间的父子关系，一直都很淡。
“儿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父亲吗？”
秦毓书笑的和煦。
清宁侯道，“有什么事进来书房说。”
他清楚这个儿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父子二人先后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