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粥粥从都城回来了。
他听说太姥爷想画画像,连忙去准备笔墨纸砚,认真对待。
孟夫子听说之后,表示自己也有空闲,很乐意帮忙。
孟夫子的画技高出粥粥许多,粥粥便心服口服地打下手,在一旁研墨。
苏芽问:“画一张全家人的画像,大概要多久?”
孟夫子道:“如果随便画,就一个时辰,如果画得精细,大概要十天半个月,毕竟你家人多!”
苏芽笑道:“我想要精细些的,一看就有神韵那种!”
孟夫子提笔斟酌一会儿,道:“不难!你们坐一起,让我先勾勒出一个大概!日后再一个一个地细细描画!”
苏芽把宋宝、苏青山、顺顺和盘盘都叫过来,苏青山抱着稳稳,她自己抱着安安。刚在椅子上坐好,盘盘就挤过来闹腾,非要苏芽抱她。
苏芽无奈,只能把安安放宋宝的怀里,然后搂住盘盘。顺顺也依偎着苏芽,苏芽用右手紧紧搂着她。
粥粥站在苏芽的身后,将双手扶在苏芽的肩膀上。
宋宝和苏青山紧紧挨着,怀里各抱一个奶娃娃。
孟夫子下笔如有神,时而抬头细看,时而低头作画,十分认真。
苏芽一家人都好奇地盯着孟夫子看,特别期待最后的成品。
孟夫子慢工出细活,画了小半个时辰,还只勾勒出大概的轮廓。
盘盘早就不耐烦了,在苏芽怀里动来动去,苏芽按都按不住。
安安和稳稳更是饿哭了。
孟夫子道:“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画。”
苏芽抱孩子们回屋喂奶,宋宝小声抱怨道:“这有什么好画的?那画就算画得再像,也不能像活人一样喘气啊!”
苏芽忍不住笑道:“奶奶,人家是画画,又不是女娲造人,你还要求画会喘气!也太胡扯了!”
“你恐怕不知道,有些画价值千金!人家孟夫子免费给你画,你相当于空手套白狼,白赚一幅画!”
宋宝被说服了,点头道:“这样看来,我确实是赚到了!”
原本说半个月就能画完的画像,因为孟夫子太精益求精,直到一个月后才终于完成。
看到成品后,苏青山笑得合不拢嘴,颇为满意。
顺顺和盘盘也很喜欢,盘盘甚至对学画画这件事动心了,认认真真地对孟夫子行了拜师礼。
孟夫子自从收了这个调皮弟子之后,每天的心绪都起伏不定,常常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偶尔想用戒尺打盘盘的手掌心,但是盘盘会跑、会躲,甚至会抓住戒尺的另一头,跟孟夫子玩拔河比赛。
孟夫子气狠了的时候,真想把盘盘逐出师门,但是又舍不得她的灵气,以及看在霍潇和苏芽的面子上,对盘盘是一忍再忍。
全家人的画像里,只少了霍潇一人。苏芽故意把画像寄去都城,给霍潇看,意图借画像控诉他的缺席。
半个月后,霍潇又派人将画像送了回来。
苏芽打开一看,发现霍潇的模样也被添进了全家人的画像中,总算变成了一幅真正的团圆画。
苏芽将修改后的画像拿给全家人看,宋宝好奇地问:“霍潇怎么也进画里了?”
顺顺拍手夸道:“爹爹的模样好俊啊!”
苏芽微笑,解释道:“我写信去骂他,因为他老不归家,所以全家人画个画像都不能全家团圆,本来是让他好好反省。”
“没想到他另外找个画师,把他自个儿也添进了画里,融入得非常自然,一点也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