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感上,苏芽酿出来的葡萄酒香甜、不腻,勾人馋虫,色泽独特且诱人,可以称得上美酒,而且老少皆宜,算得上成功了。
如果在赚钱这方面也成功,苏芽就打算明年教屯田的士兵们酿酒,让他们也趁机发点财,抵消被拖欠粮饷的苦闷。
都城,人来人往,锦衣华服如云彩。
岳三像之前卖西瓜那样,在街边吆喝着卖葡萄酒,并且打开一坛,请别人品尝。
有个顾客出手阔绰,直接买走了十坛酒。后来,那人用马车拉着酒,偷偷摸摸地回了虞家。
“少爷!我把酒买回来了!”
虞旻一看酒坛子就知道没买错,笑道:“做好标记,放酒窖里去,不许别人随便拿!这是我独享的美酒!”
他思量着,十坛酒够他跟好友们分享一年了,要等到明年这个时候,霍伯母才会做新的葡萄酒出来。
然而,这事很快就被仆人告诉了季蓁蓁。
季蓁蓁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开始藏酒了。
酒、色、赌、五石散,都是她千防万防的坏东西。她生怕儿子沉迷于此,而丧失志向,变成没出息的庸人。
她不敢打草惊蛇,等到虞璃回家后,她悄悄跟丈夫商量此事。
虞璃轻描淡写地道:“你太多心了!旻儿已经十四岁,喝点酒算什么大事?我十四岁的时候比他更胡闹呢!”
季蓁蓁眯起眼睛,问:“你那个时候是怎么胡闹的?”
虞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在母老虎面前失言,差点露馅,连忙笑眯眯地描补:“就是喜欢斗蛐蛐、打猎和喝酒,没别的事!”
季蓁蓁面沉如水,道:“我不信,你老实交代。”
虞璃无奈地摊手,道:“你爱信不信!”说着,他站起身,决定祸水东引,道:“我替你去教训虞旻!将他的藏酒全部没收!”
然而,让季蓁蓁没想到的是——虞璃去到虞旻住的院子,并非去教训儿子,而是跟儿子一起品尝美酒去了,想看看儿子的品味如何。
用红泥小火炉将葡萄酒煮热之后,虞旻恭恭敬敬地替父亲倒酒,心中暗忖:“是哪个耳报神泄露了我的秘密?”
酒香四溢,虞璃夸赞道:“挺香!”
他浅酌一口,再次夸赞道:“不愧是我儿子,品味跟我一样!”
虞旻察言观色,稍稍放下心来,也小酌一口。
虞璃又说道:“等你母亲问起来,你就说酒被我没收了!实际上酒还是你的!”
虞旻眼露惊喜,喜形于色,连忙道谢。“多谢父亲!”
虞璃开怀大笑,端起酒杯,道:“咱们父子俩再干一杯!”
——
岳三、何四和夜五当天卖完酒,次日一早就启程回温泉县去了。
粥粥留在都城陪伴霍潇。
当晚父子俩夜谈的时候,粥粥问起霍潇的私房钱。
霍潇挑眉道:“我的私房钱?你从哪里听来的?”
粥粥笑道:“娘亲说,爹爹的私房钱是咱家最多的!把田庄和铺子加起来,都敌不过爹爹的私房钱!”
霍潇轻轻叹气,道:“那不是私房钱,而是救命钱。将军想要指挥千军万马,并且提防被朝廷的奸臣在背后捅刀子,一穷二白是行不通的!”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打仗更是如此。如果粮草不足,兵器落后,再聪明的兵法也救不了战场上的命!”
“好汉和英雄都只有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