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朝廷已经分为两大派系,一部分大臣成为了太后的走狗,另一部分大臣反对太后,但明哲保身,只敢在暗中唾骂。
谁如果去当那个反对太后的出头鸟,许多人肯定会在他死后为他歌功颂德。
霍潇干脆告病。
在太后的授意下,小皇帝立马恩准了霍潇的病假。
霍潇回到苏家村,见到了阔别一年多的家。
“爹爹!”粥粥最热情,立马冲过去抱住霍潇,满满的喜悦。
顺顺有点犹犹豫豫,不靠近,但也不躲避。
盘盘拿着细竹竿,停下跟大鹅打架的动作,眼眸狡黠灵动,很是好奇地盯着霍潇看。
苏芽既欢喜,又委屈,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把顺顺和盘盘也拉过来,将孩子们都推向霍潇。
霍潇同时抱住三个孩子,抱了很久很久,但他眼睛看的却是苏芽。
在夫妻俩的对视中,苏芽控制不住眼眸酸涩,泛起泪花。
苏青山和宋宝很高兴,宰了一只鸡,又宰了一只鸭,要为霍潇接风洗尘。
盘盘最先挣脱开霍潇的手,转身抱住苏芽的腿,然后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打量霍潇。
这时,霍潇终于放开了粥粥和顺顺,从马匹上取下行囊。
苏芽问:“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霍潇道:“风尘仆仆,我先去沐浴。”
眼看着霍潇往屋内走去了,盘盘扯一扯苏芽的衣裳下摆,小声问:“娘亲,爹爹是谁?”
苏芽啼笑皆非,把她抱起来,贴一贴脸颊,解释道:“爹爹就是爹爹,就像娘亲一样,是你最亲的人。”
然而才一岁多的盘盘已经有主见了,倔强地道:“爹爹不是!”
苏芽没再辩解,毕竟霍潇确实做得不好,小女儿根本就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把他当成最亲的人?
顺顺也黏到苏芽身边,问:“娘亲,爹爹怎么回来了?”
苏芽顿时觉得心酸,摸摸顺顺的头发。对于孩子们来说,霍潇这次回来得很突兀,他们早就习惯了爹爹不回家。
苏芽轻声道:“他大概忙完了公事,就回来跟咱们团聚。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待在一起。”
顺顺抱着苏芽的腿,身子左右摇晃,稚气地道:“我不习惯。”
感觉像家里被陌生人入侵了一样,小家伙很不自在,不敢随心所欲地玩耍了。
只有粥粥适应得最快,他偷偷背书去了,生怕爹爹等会儿考他功课。
霍潇沐浴后一身清爽,苏芽为他擦拭头发,问:“这次在家住多久?”
霍潇回身抱住她,低沉道:“看情况而定。先帝把北方的兵权交到我手里,把南方的兵权给了太后和杨家,玩的是制衡术。”
“我暂时不能跟太后和杨家起冲突,只能避其锋芒。只要能守住北地的太平,不让鞑虏进犯,就算尽到了臣子的职责。”
至于清君侧,防止太后干政,防止奸臣当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等,他没那个觉悟。
除了守护北地太平,他还要保护家人,他还没达到公而忘私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