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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森、牛大嫂、石芙蓉三人立刻跪下。

李宝森先开口回话:“草民是青水镇吟俪巷人,名叫李宝森,曾经是青水镇前县太爷秦世焕府上下人,今天要状告林招弟痛下杀手试图对草民灭口。”

石芙蓉说:“民妇石芙蓉,林家村人士,状告林招弟买通本村妇人张翠柳,在民妇大婚当日,纵火欲烧死民妇和夫君张二狗,民妇虽有幸得救,苟活下来却成了跛子,再难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林招弟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指着几人否认道:“根本没有的事,大人,他们一定是被余氏买通,故意陷害我。对,他们就是被买通了,余氏要置于我于死地,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萧乘风问:“你们与林招弟之间有何仇怨,又有何证据证明林招弟曾试图杀害你们?”

李宝森说:“草民与林招弟并无仇怨,实则是她利用秦世焕名义受贿,贪墨宝昌布庄转卖时的银子,秦世焕对她起了杀心。而草民是秦世焕身边伺候的奴才,能观察秦世焕的一举一动,林招弟蛊惑草民,利用草民为她传递秦世焕的消息。草民与她有了首尾,她也承诺草民,等脱离了亲家,就安安分分和草民过日子。可她扳倒了秦世焕后,让草民在家里等着,说半夜相见。草民对她并无设防怀疑,谁知她半夜前来,趁草民不注意时,用匕首连刺草民腹部两次。”

说着,李宝森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袄子,露出干瘦的胸膛,方便让公堂上的人看清自己腹部的疤痕。

匕首的疤痕不会太大,但可以根据形状联想出来,一定是血窟窿导致。

其实秦世焕早就知道他放走的林招弟,本是派人跟踪他,待他和林招弟见面,一举解决掉他和林招弟。

然,秦世焕先一步进了大牢。

跟踪他的人那天晚上赶到时,林招弟已经跑了。

那人回去禀秦世焕,秦世焕又改变了决定,非但没有杀他,还让人救了他。

是林招弟自己杀人心虚,不去关注青水镇有没有杀人案发生!

秦世焕要求见余采薇时,不止给了她罪己书,还把李宝森一并交给她。

经过李宝森的描述,林招弟已经怀有身孕,余采薇让人观察林招弟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在宜林镇买了一处不大的小院,对外只说是个丧夫苦命人。

生下孩子便交奶母子牛大嫂代为照看,孩子五个月大时,她独自一人回到了白石镇,只偶尔回去看看。

林招弟目露狰狞,似乎自己也难以接受跟过李宝森,疯狂摇头,歇斯底里的狡辩:“撒谎,他在撒谎,我怎么可能勾引一个伺候人的奴才,他撒谎!”

李宝森强调:“我没有撒谎,牛大嫂怀里抱的孩子就是我和林招弟的,是她独自一人跑到宜林镇生下,后托付给牛大嫂照看。”

牛大嫂连连点点头,笨拙的说:“的确是林氏托我照看的孩子,当时为她接生的也是我,可我不知道她是这般心肠歹毒的妇人,林氏一直和我说她和夫君外出做生意,路上遭遇流民抢劫,夫君被打伤不治身亡。”

众人目光投放到了哭闹的秦文杰身上,要说不是李宝森的种谁能相信?

一张脸完全是罩着李宝森刻的,尤其眉宇间的神态,如出一辙!

余采薇把最后一沓证词双手举过头顶:“大人,这里是林招弟买通张翠柳,在石芙蓉大婚之日纵火杀人的证词,乃张翠柳亲自承认画押,大人亦可马上提审张翠柳对质。”

萧乘风也是震惊不已,只知道林招弟贪墨了秦世焕的钱财,却不知道她竟做过这么多恶事。

诸多证据,足以证明林招弟的罪行。

萧乘风沉默不语,并非他舍不得处置林招弟,而是只要处置了林招弟,便让章云岭占了上风,心里头总归是不舒服。

邵师爷在他身边小声提醒:“大人,林招弟保不得!”

这个女人早该死了,要不是她,今天萧乘风也不会这么被动。

如果此时保下林招弟,那会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萧乘风思索再三,决定听从邵师爷建议,开口问:“林招弟,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林招弟好像疯魔了一般,越发了癫狂:“我说了,他们是被余氏买通来陷害我的,你们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余采薇觉得林招弟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即将大难临头,故意做出这般泼妇癫狂的模样。

可今天处置了林招弟还不够,她要萧乘风当堂无罪释放自己的两个儿子。

余采薇说:“人证物证俱在,林招弟却还在垂死挣扎,试图撇清罪责,说是我买通的了人,这一点倒也提醒了我。”

说着,余采薇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干老四和魏军:“二位又是受何人指使来诬陷我家?”

章云岭明摆着给余采薇撑腰,两人又听了一整场余采薇怎么有条有理揭露林招弟罪行,早已紧张到汗流浃背。

干老四目光闪躲:“我们可不是被人收买!”

余采薇随之一笑:“那么好,请你们回答我,为什么下游那么多村民吃了溪水都没问题,唯独你们两家吃死了人?”

魏军口不择言:“可能是因为我家孩子太小。”

干老四连连点头:“对,他家孩子太小,而我媳妇身子骨不好,当然不能和正常人比。”

余采薇说:“奇了怪,你们两家本都是贫困户,亲人喝了溪水中毒,家里头却每天大鱼大肉,丝毫不见担心,方才谴责我的两个儿子又做出一副肝肠寸断模样,敢情你们两人高兴和悲伤收放的这般自如!”

萧乘风阻止余采薇继续往下说:“余氏,只说你与林招弟的案子,莫要攀扯他人。”

余采薇说:“萧大人此言差矣,干老四魏军两人告的是我两个儿子,怎的会与我没关系?我怀疑这两人也是被林招弟收买污蔑我家。”

林招弟指着余采薇破口大骂:“你这个老贱妇,休想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余采薇当然知道不是林招弟干的,却也不妨碍她利用林招弟做引子,把背后的萧乘风给拔出来。

“要知道真相,其实不难。萧大人这边的仵作不是说已经检验过尸体了吗?那么劳烦长史大人这边再派仵作验尸,看看死者到底是不是因为喝了溪水才死的。”

干老四的心里咯噔一下,想都不想就说:“我媳妇昨晚已经下葬!”

魏军跟着附和:“我女儿昨晚也下葬了,实在是死状太过骇人,所以仵作检查完,我们就处理了后事。”

余采薇冷哼:“你们莫不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报官时口口声声说我们家污染了水源,要我两个儿子偿命,昨晚人才死,仵作检查完不等开堂,就把人拉去埋了?要不是心里有鬼,怎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