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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雨疏风骤。

余采薇一早起床就在找厚衣服,穿了几件都不暖和,便拿出空间里的羊绒保暖内衣。

入冬棉袄棉裤是不可缺的,等路上不那么泥泞,去镇上得买些过冬的东西了。

几个大的余采薇不担心,就担心最小的杨四郎,爱在外面疯玩,别受凉才好。

古代医疗相当有限,有的人可能因为一场感冒发烧就丢了性命。

找了一身儿童保暖内衣去了杨四郎房里,小豆丁赖在床上还没起,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是谁推开了他的房门。

见余采薇进来,软萌的叫了声:“娘。”

“还赖床呢?”

“今天好冷哦,不想起来。”

“下了一夜的雨,可不是冷吗?娘给你一身穿着暖和的衣服就好了。”

余采薇走到床边,让他坐在被窝里,动手给他套上半身的蓝色衬衣。

“娘,这是你给我做的新衣服吗?”

“娘可没这手艺,之前买的,正好天凉了拿出来给你穿,等过几天去镇上,娘给你买袄子穿,顺便给你买几本启蒙书籍,省的你天天就知道玩。”

百家姓,千字文杨四郎会背,但大部分的字是不认识的,学习还是得从启蒙书籍开始。

给他穿好衣服,懒洋洋的还是不想起,余采薇便把他抱去了外面,强行逼他洗漱。

苏清慈此刻也在院子里洗漱,余采薇问:“清慈,晚上睡觉冷不冷?”

苏清慈说:“睡觉不冷,就是起来有点冷。”

林燕儿打来冒着热气的温水:“娘,你们洗漱用热水,昨夜下雨,天气急剧降温,用凉水觉着冻手了。”

余采薇先给杨四郎洗漱完,然后自己才开始洗漱,似想到了什么,她对林燕儿交代:“路上不好走,暂时去不了镇上赶集,一会你去马黑子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肉,买些回来中午吃。”

一会林招弟要过来,除了杨二郎,余采薇不想家里有人,故意要支开林燕儿。

林燕儿应道:“知道了娘,吃了早饭我把衣服都洗了再过去。”

中午杨二郎去叫林招弟时,说是余采薇想见她,林招弟心里别提多高兴。

她想,一定是余采薇提亲之前,想先问问她有什么想法条件之类。

彩礼什么的,林招弟不是特别看重,只要不比林燕儿少就成。

她要的是日后荣华富贵,前世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重回到林家村过这食不果腹的日子,她快要抓狂了。

林招弟第一次来杨家新宅子,虽没有她前世住在镇上的杨府大,却要比杨府更舒适。

外面的地面都有青石板,里面的屋子有地砖,墙壁虽不奢华,却利索干净。

除了村里生活不太方便,单论这栋宅子,林招弟觉得自己也是愿意留在林家村的。

余采薇坐在主位的椅子上,见林招弟东张西望,心里越发不喜欢,不像是来见未来婆母,倒像是来审视自己家的。

余采薇拿起手边的白瓷茶盏轻抿了一口,对杨二郎说:“我和招弟有话要说,你先去忙吧。”

杨二郎看了一眼林招弟,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去作坊那边看看,一会找你。”

林招弟乖巧的点点头。

杨二郎出了客厅并没有去作坊,他也想知道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要和林招弟说什么,还非得让他听着。

余采薇冷淡的看着林招弟:“家里只有我和你,没啥人打扰,正好和你说清楚一些事,坐吧。”

余采薇先说家里只有她和林招弟,其实是想让林招弟一会不那么顾忌。

听在林招弟的耳里,则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没有母亲,余采薇直接和她商量提亲事宜也正常。

只是她不喜欢余采薇冷冷淡淡的样子,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杨二郎打拼下来的,就算是婆母,也不好给她使脸色。

没有成亲之前她便忍了,等成亲之后,余采薇还想在她面前端着,她可就不惯这臭毛病了。

林招弟在余采薇下首右边的位置坐下,一副小媳妇的姿态:“婶子有啥话尽管说便是。”

余采薇问的很直接:“你想嫁给二郎?”

林招弟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害羞,前世她有两个男人,孩子也生了两个,死的时候不比余采薇小几岁,过来人有啥听不得说不得?

不过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她羞涩的垂下头,娇娇柔柔的说:“我与二郎哥早已情定,我们是两情相悦,希望婶子成全。”

余采薇带着些薄怒的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无媒无聘,竟能说出与男子私下情定相悦,还有脸让我成全!天底下哪个婆母,能接受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媳妇进门?”

靠在窗户边的杨二郎闻言有点着急,感情母亲不是要见未来儿媳妇,而是根本不同意林招弟进门。

他想回客厅,抬起脚又顿住了。

不行,他和母亲有言在先,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出去,没准母亲只是在考验林招弟,还是听听再说。

林招弟被余采薇突如其来的训斥有点发懵,委屈巴巴的问:“婶子这是何意?”

余采薇冷笑:“我的意思不够明确?我认不了你这种没皮没脸,毫无礼义廉耻的儿媳妇。”

前世林招弟被游街时,那些无知的百姓用烂菜叶和石头丢她,听最多的辱骂莫过于没皮没脸,不知羞耻,奸夫淫妇,毫无礼义廉耻之类,余采薇是句句往她心窝里捅。

林招弟暗暗咬碎一口银牙,眸底升起一抹恨毒,声音却很苦楚:

“我知道自己与二郎还没有媒聘,不该私定终身,可是我掉进溪水里,身子已经被二郎哥看光了啊,就算没有和二郎哥两情相悦,这辈子又能嫁给谁?婶子不同意让我进门,是要逼我去死吗?”

“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我不是二郎那个傻小子,不吃你这套。”

林招弟委曲求全道:“婶子羞辱我好没道理,燕儿姐也是没有媒聘与大郎哥两情相悦,为啥你能接受燕儿姐,却不接受我?我到底哪里不如燕儿姐?婶子你说出来,以后我改便是。”

“大郎与燕儿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且婚前发乎情,止乎礼,无半分逾矩,你能与燕儿比?”

余采薇不是真计较林招弟未出阁与杨二郎勾勾搭搭,在现代,一夜情比比皆是,这算什么?

她是要用这个世界的规则来约束林招弟,也是故意说给窗户外的杨二郎听。

林招弟的眼眶里盈盈闪着泪光,声音好似受了多大的屈辱:“一直很好奇婶子对我的偏见,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或者惹到了婶子,让婶子这般反感厌恶?”

余采薇的目光带上了不屑:“先不说你一个姑娘家有没有羞耻心,今天便和你论一论你对我家二郎有几分真心。你口口声声与二郎两情相悦,那么我问你,为何我家之前住在山洞里时,二郎救完你那么久,同一个村的,要等数月之后才找二郎道谢?我可没听到你因为落水患病几个月下不来床,所以你在图谋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