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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好事的凑上来:“大郎娘都给你买了啥,让我们看看咋了?瞧你这个小气劲。”

林燕儿说:“没啥,婶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赵秀想着林燕儿拎的东西不少,应该值些钱,不给看是对的,省的谁眼红坏了这门好亲事。

赵秀帮忙接了一半东西,笑着说:“想知道一会我告诉你就是,我家燕儿脸皮薄,不好意思给你们看成亲的东西,回去吧回去吧。”

拎着东西进了堂屋,赵秀迫不及待的翻看。

有首饰,脂粉,布料,还有一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大部分以喜庆或者鲜亮的颜色为主。

赵秀一辈子没见过金子,虽然很小一点镶嵌在簪子上,但她确定这就是金子。

她拿着镶金小牡丹花的簪子激动道:“这是银子和金子做的?”

若不是看簪子实在精致,赵秀都想咬一口。

林燕儿点点头:“嗯,这些首饰都是金银做的,余婶子说金银保值,用多久都值钱的意思。”

两个妹妹围绕在桌旁,老三天拿着银镯子在手里把玩:“金银肯定值钱啊,大姐,你先借我戴戴呗?”

赵秀说:“戴什么戴?你娘我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戴过,小蹄子才多大点就想戴金银?让你弄脏弄坏咋办?”

老三不高兴的把镯子放在木盒里,噘嘴不说话。

老二理着布料高兴道:“这么多布料,够我们全家做新衣服了。”

林燕儿把她手里的布料拿了过来,说道:“这次的布料不能给你做衣衫。”

老二哼哼:“你穿的完吗?给我们做身衣服怎么了?还没出嫁呢,就开始对娘家姊妹小气。”

赵秀闻言也有点不乐意:“老二说的对,你一个人又穿不完,我瞧着一人做一身还有剩余,现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什么才是外?

以后她要在杨家过余生的。

林燕儿说:“你们本就不给我嫁妆,难道还要留着这些东西吗让我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吗?这些东西我要带过去。”

赵秀簪子都没摸热乎,听到林燕儿的便话恨铁不刚,用手指重重戳了下她太阳穴:

“你这个死丫头,你婆母给的聘礼,咋能在带过去?”

林燕儿执拗道:“管它是聘礼还是什么,反正我都要带过去,你们说啥也没用。”

赵秀张口想要骂。

外面做铁锹手把的林山接口说:“燕儿说的对,亲家买的东西都得带过去。”

赵秀愤愤然道:“你看到亲家都给买了些啥吗就插嘴?”

林山虽然爱财,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没有见钱眼开,说:“不管是啥都不能留,亲家这个时候给燕儿买东西为的啥?无非是让她嫁的风光一点,你要是留下来不光燕儿以后在婆家抬不起头,我们娘家人也抬不起头,一个村以后不见面了?”

他已经听到都是些什么东西了,本该是娘家买,余采薇却出了这个钱,摆明是料定他们家不可能为林燕儿拿这个钱。

再把东西留下来,别说在亲家面前抬不起头,哪怕碰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转而林山又对林燕儿说:“燕儿,你是有福气的孩子,嫁了个好人家,别怪爹娘没本事置办不了嫁妆,你下头还有两个弟弟妹妹,他们也要吃饭的。”

自从家里打算把林燕儿嫁给傻子换彩礼,她心里便对父母没有什么期望。

家里日子不好过她知道,父母有难处她也知道,可她永远无法体谅父母舍弃自己,也不是林山几句语重心长的话就能释然。

赵秀肉疼的把簪子放回木盒,她已经把东西当成自己的了,听了男人的话,便不能在占为己有。

以后日子还长,现在就把亲家得罪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咋处?

另一边杨大郎回到家里,卸了牛车,把牛牵到空草地上,放任它自由吃草。

“大郎。”

杨大郎回头,见杨志高站在小石桥边神神叨叨冲他招手。

心里明白杨志高来干嘛的,走过去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爹你有事啊?”

杨志高问:“上次让你劝你娘的事咋一直没给我回话?”

杨大郎说:“我娘不想和你在过了,爹,你以后别再来打扰她。”

杨志高恶狠狠的压低声音:“你们四个跟着余氏吃香喝辣,马上还要住进大房子,想不认我这个老子了是吧?”

“你永远是我爹,但我做儿子的还能强迫娘和你在一起不成?你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又来求和,无非是想跟着过好日子,可是爹你有没有想过,我娘凭啥要用自己起早贪黑辛苦赚来的钱去供养你这个负心人?”

见杨志高一言不合就瞪眼睛要骂人,杨大郎索性把话给他说开。

“你打骂我有用?娘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没有主见任人摆布磋磨的妇人,她心里什么都门清,你们之前是咋对她的?阿翁阿婆,叔叔婶子,哪一个没欺负过她?你不顺心抬手就打,喝多了没来由还是打,没道理现在你们想回头占我娘便宜,她要以德报怨供养你们吧?”

“爹,你回去过自己的日子吧,别在来算计我娘了,她又不缺心眼。”

被儿子当面这么说,杨志高总归是脸上挂不住,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能义愤填膺的唾骂:“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小畜生!”

杨大郎对这种气急败坏的辱骂已经麻木,平静的说:“房子盖起来很快,到时候乔迁和我成亲定在同一天,娘这几天就要和燕儿爹娘选日子了,拜堂的时候你要不要来喝杯媳妇茶?”

杨志高大概能认清余采薇不会回头了,想直接说让杨大郎给后爹去敬茶吧。

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儿子总归还是他的骨肉。

自己的年岁一年年见长,身子骨不比年轻时,要是林芳草不能给自己在添几个儿子,老了还得指望余采薇生的三个儿子。

“你成亲是整个老杨家的大事,我这个当爹的能不来?”

杨大郎提醒说:“要来的话就你一个人,其他人便算了,我不想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出幺蛾子,也不想我娘不开心。”

杨志高的火气又窜上来:“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你阿翁阿婆还能来坏自己大孙子的婚事?”

杨大郎苦笑:“谁又知道呢,我现在看到他们都要绕道走,惹不起,躲着点总可以吧?”

“别给我整这死处,我们是一家连着骨血的至亲,心里总把我们当外人,你阿翁阿婆咋疼你们几个?”

以前父母没和离时,阿翁阿婆也没对他们好过。

大房生的头两个是闺女,他们二房头两个是儿子,什么活都优先给二房来干,阿翁阿婆剩下的好东西却要先紧着大房来。

为啥?

无非是因为阿翁阿婆走了一个后得分家,剩下那一个要跟着长子过。

杨大郎懒得在和父亲争辩,父亲不是不懂,不过是一贯喜欢站他认为的立场罢了。

“行了,话已经对你说了,家里盖房子忙得很,我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