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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像只斗鸡,正想开口骂,不料刘芳草脚下打滑,正面朝地的扑了下去。

“啊——”

赵秀把幸灾乐祸全写脸上,捂嘴哈哈大笑:“菩萨真人眼睛雪亮着呢,天天打扮的像只狐狸精一样出来晃荡,生怕谁不知道你等着再克死杨志高找下家呢,撕我的嘴?来来来,你起来撕一个我看看!”

刘芳草爬坐了起来,疼是不疼的,就是面无全非了,像一个泥人,很是狼狈,硬生生的被赵秀气哭,哽咽着说: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就是过来请燕儿给做身衣服?你至于骂我这么难听?”

“我亲家是谁你不知道咋地?还让燕儿给你做衣服,什么玩意儿,你上门就是找不痛快讨骂的!”

林燕儿不想母亲在和刘芳草争吵,拉了拉她的衣袖:“爹还在堂屋等着问莲藕事情呢,娘,我们回去吧?”

赵秀唾了一口,抱着饼子骂骂咧咧进了院里。

林山早听见门口赵秀和刘芳草的声音,妇道人家的事情,他不好插嘴,而且赵秀这个泼辣性子,刘芳草在她面前占不到半分便宜。

“你怀里拿的啥?”

赵秀闻言,心情霎时好了起来,宝贝般的把纱布包放在桌上打开,韭菜饼子的独有香味便飘了出来。

三个小子眼巴巴的凑了过来。

最小的老六咽着口水问:“娘,哪来的白面饼子啊?”

赵秀笑道:“你余婶子家做的,里面的包的韭菜鸡蛋,香的很。”

林燕儿和老二老三都是姑娘,林燕儿做长姐的还好,能克制一下对白面菜饼子的诱惑,老二老三和三个小子没啥区别,都是直勾勾盯着菜饼子咽口水。

林山问:“咋拿这么多?亲家没不高兴吧?”

赵秀说:“就是亲家给的,燕儿,去伙房拿菜刀来,你爹吃一块,你们几个一人分半块,剩下的明天吃。”

“我去拿。”不用林燕儿去伙房,老三抬脚麻溜的往伙房跑。

老二艳羡的说:“大姐夫一家人真好,余婶子温柔大方,大姐夫生的俊人还踏实,大姐姐的好日子长着呢。”

林燕儿剜了老二一眼,坐在了赵秀的身边,小声嗔怪:“说的一套一套,小丫头知道个啥?”

赵秀给林山递了一块菜饼子,没外人,她的嘴上便是没个把门,调侃起了二闺女:“那你和老三以后也争口气,嫁个不输大姐夫的,让娘享享福。”

老二说起大姐姐行,说自己就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我还没及笄嫁什么人?娘惯会胡说!”

林山咬了一大口还热着得菜饼子,问:“种莲藕的事情亲家咋说?”

赵秀言归正传:“亲家说种莲藕肯定稳赚不赔,我已经和她商量好了,咱家七亩地全部种莲藕,明天去找里正说一声,把种子钱交了。”

林山点头:“亲家当面说的准是假不了。”

赵秀接过老三递过来的菜刀,开始分切菜饼子给孩子们,嘴里不屑的嗤道:

“外面那些个不识货的,说什么亲家想利用藕种赚大家伙保命钱,亲家是靠赚他们钱日子好起来的?我就等着明年种莲藕赚钱打他们的脸,到时候眼馋死他们!”

另一边,刘芳草吃了一肚子憋屈气回到家里。

杨志高站在院里的木桶边,光着上半身洗澡,借着堂屋照射出昏暗的油灯光亮,能清楚看见有个泥人走了进来,脸上一惊,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什么东西?”

刘芳草带着哭腔:“什么东西?我是你媳妇!”

不听声音,杨志高真认不出来眼前的玩意是刘芳草。

“不是去找林燕儿帮忙做衣服?咋给弄成这样?”

刘芳草手里的布料也沾上了泥泞,直接往杨志高面前的洗澡桶里一扔,坐在了矮凳上。

“还做啥衣服,你都没听到方才赵氏那个贱人咋骂我的。”

“她好好骂你干啥?”

刘芳草添油加醋的说道:“我咋知道?她一看见我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吐沫星子,不让林燕儿帮忙给我做衣服就算了,还骂我和你是奸夫淫妇,说她们家只认余氏一门亲家。”

说着,刘芳草开始抽泣抹眼泪:“志高,我确实是二嫁给你的,可当时我们郎有情妾有意情不自禁才在一起的啊,村子里人戳我脊梁骨就算了,可你到底是杨大郎的亲爹,后娘也算婆母,赵氏面子工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吧?”

杨志高见刘芳草哭成泪人,在被她这么一番诉苦,也觉得心疼。

“你身上弄成这样是赵氏打的?”

“不是,我和她理论时,被气的脚下打滑摔的。”

杨志高拿了个矮凳坐下,垂头沉声说:“如果不是赵秀打的,我找过去就不好了。”

刘芳草委委屈屈的挑唆:“你说赵氏为啥对我这么大的敌意?还不是因为余氏?肯定是她对我们怀恨在心,私下和赵氏不知道咋说嘴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这个主真不好做!

现在父亲和五房那边都想和余采薇缓解关系,他自己本人也是赞成的,只是不好和刘芳草摊开说。

余采薇现在能赚钱,虽年纪大些,可生的俊,以前只是过太久苦日子被糟践的不成人样,现在气色好起来,穿的光鲜,稍微打扮打扮,那也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他动了一大一小两个媳妇一起过的心思,都开始盘算怎么说服刘芳草了。

话说回来,他也不敢再和余采薇动粗,能放电流的那黑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谁被电过谁知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意思,如果我这个节骨眼去找余氏闹,爹能高兴吗?”

刘芳草失望的质问:“是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余氏现在有点钱,人也会打扮,你又想回头和她过了。”

杨志高被戳中心思,不觉得心虚,反而是黑着脸,掷地有声训斥刘芳草:“胡说八道什么?这两年我几乎没去看过余氏,可她到底是帮我抚养着四个孩子的,难不成我还要为你胡乱猜忌没影的事情找余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