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一只瓶子砸到身上,可怜的贾深深同学在几百双眼睛注视下当场社死!
但崔菱凡那个坏女人仍旧保持着走路带风目空一切的气势,昂首阔步向外走去,围成一圈的吃瓜群众都被她的气势震慑,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来到大门位置,余光看向守着初始位置的郭婉,崔菱凡冷笑一声,随后勾勾小手指示意她上前。
郭婉立刻毕恭毕敬的凑上去,一脸谄媚样:“姐姐,你人打了,气也消了,还这么高调的露一次脸,要不就饶了哥哥吧,他真是带着重要事情来的。”
“呦呵!这样的局面下你还不忘为他说话,可真是个好妹妹啊!但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未免管太宽了。”
郭婉低着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我不希望姐姐气坏了身子,也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出现裂痕,毕竟哥哥和你都是很好的人。”
“哼!”崔菱凡轻哼一声,转头看看还缩在VVIp区沙发的贾深深,嘴角微微上扬,回转过来对郭婉说,“其实我还蛮欣赏你的。”
“啊?!”
“我说,我很欣赏你,以后做我的走狗,哦不,跟班小妹吧。”
“啊?!”
郭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出她的疑虑,崔菱凡坏笑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我眼的,何况你想清楚,他最多带着你到处胡吃海喝,跟着我可要有前途的多。”
“啊?这个。”
“怎么回事!”崔菱凡怒道,“之前表现的挺机智,怎么现在又开始犯蠢?你想明白喽,姐姐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你给他当跟班也就混个吃喝不愁,但跟我可不一样,哪怕是个拎包的小妹,都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
郭婉两眼放光,这一瞬间病毒退散,聪明的智商再度占领高地:“拎包的小跟班吗?卡戴珊大姐早年就是希尔顿家族大小姐的拎包小妹!”
“你明白这个,省去我很多口舌,唱rap嘴巴很干的。”
郭婉挪动一步,来到崔菱凡身侧,上身微微前倾,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崔菱凡微微一笑,将自己随身的爱马仕限量款丢给她,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摸到传说中只有顶级名媛,富家大小姐和顶流女明星才能拥有的圣物,郭婉笑得人都快狰狞了,但这种情绪只保持了一秒,她谨记着自己的职责,跟上崔菱凡的步伐。
过了不到一分钟,贾深深手机上出现一条消息,来自郭婉:“对不起哥哥,我跟姐姐走了,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艹!”贾深深脱口而出一句国骂,“心眼至于这么小吗?连我跟班都撬走了!”
与此同时,江边的许安华接到电话松了口气:“事情我都知道了,看在你和崔小姐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结束吧,我是开门做生意的,难缠没品的客人也时常遇到,但崔小姐这样的大场面可不是天天有啊,哈哈哈哈。”
听着对面传来的笑声,许安华回应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年头宣发营销的成本水涨船高,请个顶流网红来唱几首歌都得四五十万,快赶上二线明星的出场费,今晚可是请一个加强排网红都做不出的大场面。”
“哼!”人在国外拍戏的郑凯冷哼道,“我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意外收获也让我很惊喜。”
“哦?意外收获?”
郑凯解释说:“你不知道,现在那帮什么网红dJ仗着有粉丝有流量,背靠潮流厂牌,胃口越来越大,今晚那个叫什么,人间小奶猫还是小野猫的,反正她们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我一个都记不住,先前竟然问我要一年1500万的驻场费用,除以工作时长,她一个小时薪水就要8万。”
“卧槽!”
这回轮到许安华蹦出国骂,“就那纯靠擦边吸眼球的垃圾货色,也敢这么要?”
“这下好了,今晚之后所有同行都会恨她,凭一己之力把整个行业的价值打了骨折,哈哈哈哈。”
“这都是人家崔小姐的功劳,何况要不是我朋友去你那边,人家怎么会去呢?”
“别邀功了,你我还不了解吗?就这样吧,兄弟我明天还得早起拍戏呢,回国了请你们吃饭。”
挂断电话,许安华小声骂道:“玛德,那副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子可真让人讨厌,不过事情解决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但他不知道的是,另一边贾深深还在为他和万千民众的安稳而努力。
公安局的审讯室内,两名资深刑警如临大敌,监控录像的另一头,从被窝里被叫回来加班的几位领导承受着不比审讯刑警小的压力:
大半夜有人来自首,自称牵扯杀人藏尸的恶行刑事案件,而且涉及境外人士和资本,情况复杂让大家不得不慎重对待。
贾深深这个民间人士,自然没资格旁听审讯,只能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补觉,至于崔菱凡,发了个今晚暂时原谅他的消息后再问就没回复了,这也很好理解,六点钟又得起床拍戏,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男朋友吵架,从这个角度来说,女朋友工作忙还真是件好事呀。
“事情发生距今19个月零17天。”面对两位刑警的审讯桐生红着双眼说。
“还有零有整的?记这么清楚吗?”
“哼!”桐生冷笑着说,“从那一天后,我就成了酒鬼,还把你们华夏神话里的地藏王菩萨请到密室里每天参拜,就为了心里好受些,记得当然清楚了。”
“呼!好吧。”刑警接着问,“受害人的身份和遇害细节,以及其他信息,把你知道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交代清楚。”
桐生讲道:“受害人是我们养老院的一名年轻护工,姓夏,但名字我不知道,因为只听老人们叫她小夏,人很好很漂亮,用你们话说叫人美心善,去查当时的失踪人口,应该立刻会有结果。”
两位刑警稍等片刻,互相面对着点点头,看来是负责技术的同志已经查实了这点。
“我被叫过去的时候她已经遇害了,虽然不能十分确定是谁干的,但我估计是住友社长本人,因为他一向谁都不信任,不太可能让无关人参与那么致命的事情,养老院有很多秘密连我都不知道,比如他的密室,我只是远远看见过一次里面的陈设,但从没进去过。”
“所以你做的就是替他处理了尸体?”刑警问。
桐生点点头。
“你要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推测,像你这样的人都最适合干这种脏活。”另一人提出质疑。
“我都来自首了,何必要隐瞒呢?按照华夏法律,自首时隐瞒重要情况,就没宽大处理的优待了。”
“你还挺了解我们的法律和政策。”
“那是必须的,我净跟公检法的人打交道。”
“废话不要再讲了,根据你交待的情况,你们社长住友,在19个月前找到你,要求你用黑帮生涯中的经验,为他处理被害人夏护工的尸体,对吗?”
“没错。”桐生点头道,“最开始他问我能不能找个桶,搞些强效化学溶剂把尸体融了,这种手法是最直接最保险的。”
“你为什么没有呢?”
“拜托啊警官,处理过尸体的人都知道,人体的顽强程度远远超过普遍认知,哪怕是腐蚀性极强的化学制剂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想要用化学的方法彻底毁尸灭迹需要使用大量多种罕见的制剂,那都是严格管制的,在华夏不管从任何渠道买个几升都得报备。”
“你还真的很擅长干这种事?”一名刑警瞪大了眼睛问。
桐生回答:“在我们国家,替黑帮的大佬擦屁股干过几回,有一些经验吧,《绝命毒师》里演的用氢氟酸和塑料桶融尸根本不现实,火烧也很难。”
“你会的还真多啊!”刑警怒道。
桐生侃侃道来:“想把一具尸体彻底烧成灰烬,得造一座封闭的炉膛,将火焰锁在其中形成千度高温,持续不断的煅烧十个小时以上,期间产生的浓烟以及消耗的大量燃料也很容易引人怀疑,更别说无孔不入的大数据审查,毫无缘由的购买大量燃料很容易引来有关部门检查。”
“卧槽,你还真是个犯罪大师啊!”
“两位警官谬赞了。”
“那分尸呢?”其中一人问,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有点像虚心请教的后辈。
“首先是场所,在居民楼进行操作很容易因噪声过大被投诉,你们华夏人特别喜欢因为这些事情麻烦官方和警方,一旦有人上门全得玩儿完,但即便能找到安静不会被打扰的场所,这也不是明智的方法。”
“哦?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