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烛对苏东琳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明明是敌人,为何打之前还要招呼一声?难道他都不偷袭吗?
苏东琳听闻,正色道:
“吾非小人,怎会做如此丑恶之事!”
柳青烛听罢,不禁感叹苏东琳的磊落,他交手过的对手数不胜数,苏东琳还是第一个不论偷袭的家伙,属实让柳青烛对苏东琳另眼相看。
“好!不愧是尸祖,我柳青烛今日也算开眼了!”
柳青烛笑着回应道,似乎两人不像仇敌,反而像兄弟之间的切磋。
但柳青烛可不能跟他耗太久,他还要前往南洋寻事。
柳青烛和那四大天王交了几回合手,凌空一跃,直接跃上长空,即刻,柳青烛散了拨柳,双指轻贴眉心蛇鳞,浑身散着微微青光。
“苏兄,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倘若日后有缘,我们再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说罢,柳青烛竟然直接在长空中消失不见!
化为点点青光,弥散在空中四散开来。
苏东琳定睛一看,不禁惊讶,这是什么手段?瞬移吗?
柳青烛孑然来到了十里之外,回眸笑看那片竹林,苏东琳这个对手并不给他讨厌的感觉,反之,他还挺认可这个对手。
那苏东琳见柳青烛不见,一时怒火中烧,泼天大骂着柳青烛,但奈何他根本不知道柳青烛逃向何处,只得无能狂怒。那四大天王亦是茫然的看着苏东琳。
这瞬间移动十里的术法乃是柳青烛新修炼出来的,他取名为“十里青光”。
柳青烛一路疾行,他记得之前于烛秋告诉他,那妖琉门的宗门就在离南洋边界不远处,似在中原和南洋交界。
良久,柳青烛来到一处茂林,再向前走几里,便是魍魉村。柳青烛渐渐慢下脚步,已经快到了南洋边界,他一定要警惕行事。
柳青烛慢慢走着,突然听见一声呼啸!像什么人极速奔走,柳青烛瞬间惊觉,化为本体,直接缠绕在一棵大树之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须臾,一身穿红袍之人来到这茂林之中,柳青烛定睛一看,竟然是元云妖!
当时元云妖可没少让柳青烛吃瘪,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柳青烛一见了元云妖就动了杀心,金眸一闪寒光,骄阳映射在柳青烛那碧绿蛇鳞之上,熠熠生辉。
柳青烛正欲化成仙体,先下手为强,但那元云妖竟然突然喊道!
“青烛大人?你在这里吗?”
柳青烛听到元云妖这般喊自己,不禁惊愕,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这里?而且为什么还要喊他青烛大人?
柳青烛没有下去,而是继续静静的观察那元云妖。
但见元云妖没有看见柳青烛,不禁疑惑,挠挠头,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没想到这一望,那元云妖竟然直接和柳青烛对视了起来!
柳青烛尴尬的想找个洞口钻进去,他为什么会突然抬头看?!
那元云妖一看到柳青烛的本体,面露喜色,招着手大喊道:
“青烛大人!我是颜哥派来的,你别怕。”
柳青烛一听是鬼寻颜的手下,再次望去,仔细感受着,那元云妖身上的确有一股特属于鬼寻颜的阴气,只不过微乎其微。
柳青烛微微放下了心,化作了仙体,一跃而下。
但柳青烛还瘦谨慎,幻出拨柳,剑指元云妖,冷色道:
“你真是颜哥派来的?”
那元云妖被柳青烛用剑挟持,一时有些慌张,但还是解释道:
“青烛大人,您要是不信,您可以问颜哥啊,我没有必要骗你啊。”
柳青烛听罢,散了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元云妖。
如果眼前这个是元云妖,那真的元云妖哪去了?莫不成被鬼寻颜给杀了?
那元云妖看出来了柳青烛的疑惑,便缓缓开口解释了起来。
柳青烛这才明白,原来胡墨弦去南洋找了鬼寻颜,柳青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腰间的银铃,似乎在看胡墨弦一般。
柳青烛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示意那元云妖也坐下,须臾,柳青烛便开口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呢?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那元云妖听罢,微微笑道:
“颜哥之前给我说过,只要感受到仙家山的气息,第一刻偷跑出南洋接应,我这几日都在南洋边界,所以早早就察觉到青烛大人您身上的仙家气息了。”
柳青烛醍醐灌顶,如此想来,他似乎理解了灰家为何执着于隐藏仙家气息。
想到这里,柳青烛差点快将灰凌州忘了,那灰凌州还在一个锦囊里一直没有出来,估计这时候已经是一个十几年道行的小老鼠了。
柳青烛再次问道:
“那你来接应我是做什么?”
元云妖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我打探到了南洋的秘密,青烛大人,我们先走,换个地方说。”
柳青烛不禁谨慎了几分,他到底是要带他去分享机密,还是把他骗过去,一举拿下呢?
柳青烛不得不防备起来,还暗地里给融兮打了一声招呼。
柳青烛虽和融兮相处短,但融兮对柳青烛可是无话不听,柳青烛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那融兮为什么一直喊自己烛阳真君。
二人走了近几炷香,二人来到一处山洞,说是山洞,不如说就是个洞,柳青烛站在外边都能看到最深处。
那元云妖示意柳青烛进去,柳青烛便入了洞,元云妖紧随其后。
柳青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那元云妖缓缓靠近柳青烛,亦是落了座。
“好了,赶紧告诉我,南洋到底有什么秘密?”
柳青烛迫不及待的问道。
元云妖听罢,便缓缓道来。
“青烛大人,这南洋蛊师暗地里和妖琉门的人联手了,而且听说,东海那一片,有东西不安宁,甚至也有可能跟南洋蛊师联手了!小的还听说,有个宗门叫烛龙会,总舵主名为陈棺,但好像前几日死了,他生前一直想化龙,一直和你们仙家山的灰家和海里的东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啊。”
这小子说的太多,一时让柳青烛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