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邹扬和无头男尸的亲子鉴定结果的期间。
韩成打扮成游客的模样,独自一人来到了峰通县的克泽村。
他之所以要暗中展开调查,一是他通过初级鉴谎技能发现邹扬在警局说的话,真假参半,他想深入调查核实一下邹扬所说的情况,二是为了获取到关于边原的最真实、最可靠的一手信息。
韩成来到了边原居住的地方。
只见边原家的房子已然倾倒,化作了一堆破败不堪的废墟。
昔日的屋舍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显得格外凄凉。
韩成接着转身朝着附近的一户人家走去。
当他走到那户家门前时,看到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门口悠闲地纳凉。
老人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种宁静与安详。
韩成走上前去,微笑着向老人打招呼:“老人家,您好啊!”
老人抬起头看着韩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老人家,这个是送给您的!”说着,他递给了老人几包香烟,和老人套起近乎。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呀!谢谢啊,年轻人,你真是太有心了。”老人一边笑着一边将香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本地人啊,你怎么会说我们这里的话!”老人满脸疑惑地看着韩成,眼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韩成微微一笑,“我啊,算是半个萨市人吧,我妈妈是萨市人,我爸爸是南方人,所以我从小就会说一点咱们本地的话!”
这自然是韩成撒的一个谎。
他之所以能够如此流利地说出当地的方言,完全得益于他所拥有的初级世界通技能。
这项神奇的技能让他可以轻松掌握龙国各地的方言,所以说各地的方言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老人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道:“那你来到我们村子,是来旅游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一半是来旅游,感受一下咱们乡村的宁静和美丽,一半是受我妈妈之托,帮她找一位故人。”
“你妈妈的故人在我们村吗?”老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
“是啊,他叫边原,老人家,你听说这个人吗?”韩成说道。
“小伙子,你算是问对人了,你要是问村里的年轻小伙,他们还真有可能没听说这个人!”老人笑了笑。
“老人家,这么说,你认识边原了?”
“我当然认识!他家原来就在那边!不过,那房子早就倒塌咯!”老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指向不远处的那片废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小伙子,你妈妈跟边原是什么关系呀?他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年了,难道你妈妈没有听说过吗?”老人疑惑道。
“边原是我妈妈的小学同学。我们一家之前一直在外地生活,这几年才回到萨市定居下来。这不,我哥哥最近要结婚了嘛,我妈就想趁着这个机会,邀请一些老朋友到萨市聚一聚!”
因为前面撒了一个谎,韩成只能再编多一个谎来继续圆。
“哦!原来这样啊!不过你们恐怕是邀请不到边原喽。虽然对外说他是失踪了,但咱们村里人都认为他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
听到这里,韩成故意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死了?老人家,您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老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回忆道:“当年边原跑到附近的雪山上挖虫草,结果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大家猜测,他要么就是被冻死了,要么就是遭遇了野熊的袭击,连尸体都被吃掉了呀!唉,真是可怜呐……”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那你们当年去雪山找过边原吗?”韩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曾经仔细研究过萨市的地图,心里很清楚,克泽村附近的雪山与红岭山之间相隔了足足十几公里。
如果边原是在雪山上被人杀害的,那么凶手想要将尸体搬运至红岭山掩埋,无疑会面临重重的困难。
“去了呀!当时村里头能走动的人差不多都去找了,可就是没能寻见人影啊!”老人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
“当年你们亲眼看见边原去雪山挖虫草了吗?”韩成继续追问道。
“没有!”老人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边原去了雪山挖虫草呢?”韩成心中疑惑,显然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是他儿子说的!”老人如实答道。
“他儿子说的?他是怎么说的?”韩成提高了警惕。
“我记得在大家还没发现边原失踪之前,他儿子边舟来我家蹭饭,他说他爸去雪山挖虫草了!家里没人做饭就来我们家蹭饭了!”
“边舟经常到你家蹭饭吗?”
“也不能说经常吧,只是偶尔吧!边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他妈妈就离家出走了,剩下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边原这人平时倒没什么缺点,唯一一点不好的是,他喝酒后爱拿边舟撒气,经常把边舟打得遍体鳞伤的,我看这孩子可怜,就跟他说,家里没饭吃的时候,可以来我这蹭顿饭!”老人感慨地说道。
“边原失踪的时候,边舟是在上学吗?”韩成继续问道。
老人回忆了一下说道,“他那时是在学校里上学,他读的是寄宿学校,周末节假日才回来。我记得他从学校里回来后,没见到边原,就过来问我们边原去了哪里?我们这才想起好像有好几天没见到过边原了,那时大家就猜测边原应该是被困在雪山了!”
“那后来边舟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村子?”紧接着,韩成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唉,边舟是个苦命的娃呀!大概他是因为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心之地,免得睹物思人吧……所以就离开了村子!”老人叹息着说道。
“那你之后,还有见过边舟吗?”
老人摇了摇头,接着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几年前,我好像在扎林县里见到过一个跟边舟长得有点像的人,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了,人家是个地产大老板,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边舟的模样应该早就变了!”
地产大老板?改名为邹扬的边舟,现在就是个地产大老板,也许老人并没有看错,韩成暗自思忖。
“老人家,你说说看那个大老板长什么样,我们家是做地产行业的,说不定我也认识!”
老人沉思片刻,仔细回忆起当年所见之人的容貌特征,一五一十地向韩成描绘起来。
待到老人描述完毕,韩成心里愈发笃定——老人口中所描述的大老板,应该就是邹扬!
于是,韩成立刻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邹扬的照片递到老人面前,“老人家,您再看看,您之前遇见的那位大老板,是不是他?”
老人眯起双眼,凑近手机屏幕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他慢慢地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这位大老板!”
“那你具体是在哪里见到过他?”
老人回忆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有个老朋友,他是扎林县一个村的村长。几年前,有一个地产大老板看中了他们村的红岭山,想要承包下来开发。我以前当过村长,在土地承包方面有些经验,所以他就邀请我过去帮他参谋参谋,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
红岭山?韩成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由得一震,发现四具尸骸的地方就是在红岭山。
怎么会这么巧?
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我就是在他们在扎林县土地资源局签合同的时候,见到了那个大老板一面。”老人继续说道。
“那个大老板看到了你吗?”
“应该是看到了吧,当时我们都在会议室里,他坐在主位上,我则坐在一旁。”老人说道。
“那他有没有跟你打招呼?或者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并没有跟我打招呼,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我也一直在犹豫,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边舟,在说那个大老板也不姓边!”老人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确定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