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找不存在于现实的人,那自然是无功而返的。
分开的众人扩大范围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倒是珩淞,在跟阿托莎“找人”的同时,还找到了些深渊教团的踪迹。
就连珩淞都要佩服自己这认真的工作态度了,哪怕是找了其他事做,都没有忘记帮大布耶尔还有自己的好妹妹打工。
也得亏大布耶尔忙活完了,可以接手部分事务,再加上个阿赫玛尔,须弥的事务不用她操心,这才有时间来调查深渊教团的破事。
不过,戴因斯雷布……卡利贝尔……命运的织机……
这些人或者信息突然在须弥一起出现,总觉得不会有好事。
这种不安感在傍晚回到家时,在家里看到了分坐在沙发两边,像对峙又像是在商讨事情的戴因斯雷布和荧跟派蒙时达到了顶峰。
“你怎么在这?”
真不是珩淞要对客人这么冷漠,实在是这位客人的身份有亿点点特殊。
而且还是这个特殊关节,戴因斯雷布,这个只要出现就是带着一长串任务与剧情谜语的男人,在现在的珩淞眼里就是个行走的大麻烦。
“珩淞,你可算是回来了。”派蒙面带愁色,“出大事了。”
珩淞呼吸一窒。
她现在是真听不得出意外,“什么大事?”
她就出去混了一天怎么就出大事了?
派蒙没敢说,荧见状接过话头,“那颗世界上第一座『耕地机』的眼睛,丢了。”
……
…………
………………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死寂的客厅内,只有珩淞变得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可以看出来她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了。
“怎么丢的?”
荧和派蒙抱团,立马伸手指向独自坐着的戴因斯雷布。
珩淞的目光也顺着两人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面不改色的戴因斯雷布时,咬牙切齿但还是要微笑。
“朋友,作为『眼睛』的保管者,你不应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不说话,我可就要把你当资敌的叛徒处理掉了。”
话毕,雪白色的剑锋出现在珩淞手上,直指戴因斯雷布。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性子,你应该有所了解的,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我一个不小心砍了你,你连跟我喊冤的机会都不会有。”
见珩淞动起真格来了,荧和派蒙赶紧一人拉一只手,把珩淞按到沙发上坐着。
只是人走了,但断衡还飘在那,依旧指着戴因斯雷布。
荧忙劝着,“伙伴,冷静,冷静。你先听我们说完,这其实也不算是戴因的错。”
派蒙也在旁边安抚,“是啊是啊,实在是对方手段太诡异了,我们防不胜防,才中招的。”
“诡异?防不胜防?”珩淞果然停手了,勾勾手指,把断衡收了回来,“说清楚,否则我连你们两个一并收拾!”
荧立马投降,“别急,我们慢慢说。这事儿要从维摩庄失踪了一个村民说起……”
珩淞抬手,“打住,这一段跳过,我知道,并且知道这个『村民』其实是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的儿子卡利贝尔,现在是一缕残存在命运织机里的残存意识。好了,接着说。”
突然砸这么多信息下来,虽然也是荧已经知道的,但刚还在捋思路,这一下跳这么多还真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吧,那就从今天中午说起。中午我跟派蒙出去,做昨天回家时在维摩庄接到的寻人委托,跟阿托莎聊了会儿关于失踪者的信息,回来路上就又遇到了戴因。”
“这部分我来说吧。”戴因斯雷布接过话头,“昨日在道成林分开,我便继续搜寻深渊教团的踪迹,然后就追到了维摩庄附近。”
“与旅行者再次相遇后,我们聊了一些有关于坎瑞亚的情报,便各自回去休息了。结果当晚,我便做了个梦……”
戴因斯雷布说到这,珩淞蹙了蹙眉,“停,我有个问题。你在梦里,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穿着坎瑞亚贵族服饰,约摸二十来岁的青年?”
戴因斯雷布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旋即他立马反应过来,珩淞刚刚才说了她知道一些有关于卡利贝尔的事,“难道,你也……”
珩淞扶额,“这死小子,是赶趟吗?跑完这一家就去下一家?”
从她这拿不到《日月前事》,就立马去找戴因斯雷布拿『眼睛』?
“所以那颗『眼睛』就这么丢了?”这个命运的织机这么厉害?都能从意识空间把东西悄无声息取走了?
戴因斯雷布缓缓摇头,“我在梦中,确实将『眼睛』交给了他,但等我醒来时,『眼睛』还在手上。”
“那这玩意儿怎么丢的?”梦里觉得卡利贝尔笑得可爱,现实也把『眼睛』当礼物送给他啦?
戴因斯雷布叹了口气,“是记忆投放。虽然『眼睛』没丢,但我用去检查『眼睛』是否还在秘境内为由,想借此与空正面谈话一次。”
珩淞十分不解,“你们上次见面没谈吗?我怎么记得你们还在风龙废墟打了一架来着,战前宣言没有说啊?”
戴因斯雷布:“……”
瞧他脸色,珩淞恍然大悟,“哦!那时候我还在风龙废墟,而且那是风神巴巴托斯的地盘,你不信任我们,所以没有说。”
戴因斯雷布脸上没有半点被拆穿的惭愧,也可能是活太久,身体也腐烂僵硬,脸上表情也少了,他只是抱臂不语。
珩淞嫌弃地瞧他一眼,道:“行了,别装酷哥,赶紧说完,我还要做晚饭呢!”
她才不想留这个谜语人在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