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瑞亚后裔啊……啧啧啧。”
“什么?”莱欧斯利没听清。
珩淞哈哈一笑,“没什么,快点吃完,不然待会儿犯人押来,你又要忙了。这种大案子的犯人,应该会终生监禁吧?只是看那家伙的岁数,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终生监禁……似乎也监禁不了多久……”
这话说出来,珩淞都笑了。
要是在璃水镇,出现这么恶劣的行为,她早把人抽筋拔骨了。
但没办法,这是枫丹,是七神的地盘,而且目前还是和平年代,又有魔神爱人的思想钢印在,芙卡洛斯不想用重刑,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想想,还是有些不爽罢了。
吃完这顿饭,珩淞悠闲地在梅洛彼得堡内逛了起来。
一堆正在认真工作的犯人之中混进来这么一个街溜子,着实是扎眼得很。
但珩淞来梅洛彼得堡这么多次,很多梅洛彼得堡的看守都对她有印象,知道这位是公爵大人的朋友,也有随意进出的通行证,因此自然不会有人凑上去多嘴。
转到特许食堂附近时,珩淞眼尖的发现了一个熟人——差点搞出枫丹科学院中央实验室二次爆炸的纳克。
秉持着自己不痛快也要别人跟自己一样不痛快的原则,珩淞凑了上去。
“纳克先生,好久不见啊。”珩淞笑眯眯地打招呼。
听到这声音,原本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纳克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张好看但在他眼里极为可憎的脸。
“你怎么也在这?!”纳克下意识后退,他可没忘珩淞卸他胳膊时干脆利落的动作,而且也不知道珩淞下手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哪怕后来医生把他的胳膊接回去,上了药,也还是疼了好几个月!
珩淞看到了他这后退的动作,捂着心口故作委屈地说:“唉,好歹我们也共事过,勉勉强强也能说上一句同事或者朋友,结果故友相见,纳克先生居然这个反应吗?”
被珩淞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整个人都不好的纳克退得更远了,“同事?朋友?我的小姐,您的交友原则就是把朋友送进监狱?”
珩淞想了想,摇摇头,一脸的真诚,“不对哦,我还杀过我的朋友呢!您这遭遇,已经算不错的啦!”
纳克:???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在梅洛彼得堡都敢这么放肆,还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所以呢?我的小姐,您是杀了人进来的?”
“当然不是!”珩淞一手叉腰,一手把通行证拿了出来把玩,“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而且随时都能出去,嘿,没想到吧?”
纳克:……
“另外纳克先生或许不知道,枫丹科学院的树莓味无糖枫达已经研究出来了,昨天回枫丹就尝到了新品,味道还挺不错的,要给您也带一瓶吗?”
珩淞哈哈一笑,又继续补刀,“凭借您和雷蒙多先生的友好关系,只要我跟他说是带给纳克先生的,我想他应该很乐意送我一箱,甚至其他口味的也能来一点,保管够您喝上一个月的!”
从纳克这里得到了足够的乐子,珩淞就又去其他地方瞎折腾了。
只是很意外的,她又发现了一个熟人。
“达达利亚先生?”珩淞蹙起眉头,对达达利亚出现在这里表示非常不理解。
愚人众跟梅洛彼得堡有合作关系?还是说这个战斗狂在枫丹廷打架,被送进来改造了?
以及,达达利亚不在至冬好好待着,跑来枫丹做什么?
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达达利亚也转过头来。
看到居然是珩淞,他也很意外,挥挥手,“珩淞小姐,好久不见啊!哈哈哈。”
珩淞走了过去,抬头看到悬挂起来的形似两个手臂碰撞的招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顿时觉得在这里碰到达达利亚似乎不算意外了……
“好久不见,这是来枫丹玩?”应该不至于刚到枫丹就犯事被抓进来了吧?更不应该是特意被抓进来,好来拳力斗技场打架吧?
达达利亚点头,“最近至冬没什么事要忙,我就四处转转,听说这里有个决斗场,就走了某位好同僚的路子,进来看看。结果到这才发现,只是个斗技场,没办法让我打个痛快。”
“好同僚?哪位执行官吗?”珩淞捕捉到了关键词。
『仆人』阿蕾奇诺掌管的壁炉之家倒是在枫丹,枫丹的神之心,也是阿蕾奇诺拿到手的,但阿蕾奇诺跟莱欧斯利的关系应该没这么密切才对,怎么会有把一位愚人众执行官送进来的路子?
达达利亚挠挠头,或许是因为珩淞跟他们女皇的关系不错,他倒也没隐瞒,“是『富人』,那个眯眯眼听说我准备来枫丹找架打,就给我推荐了这里,顺带还把路子给我打通了。”
“『富人』……北国银行的创立者?”珩淞蹙了蹙眉。
梅洛彼得堡并不收摩拉,只用特许券,像潘塔罗涅这种银行家,怎么会对这里感兴趣?
等等,特许券?这玩意儿的来历她好像完全没查过,不会跟这位执行官有关吧?
想到这,珩淞就在虚空中找了有关于特许券的信息,信息不多,但很明确,早在几百年前,特许券就出现在了梅洛彼得堡,打压摩拉,并最终将摩拉驱逐出了梅洛彼得堡的市场。
不过她没有在虚空上查到相关的详细记载,还是那个问题,她不是草神,权限不够。
但摩拉进不来的市场,啧啧啧,总感觉不太对劲啊。
要知道,哪怕票号银行之类的企业在提瓦特各国都有,为方便交易,银票之类的大额货币应运而生,摩拉也从未退出过市场,甚至在目前的市场中,摩拉依旧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毕竟摩拉的价值,是以契约之神摩拉克斯的信用为保证,从而这般延续千年不止。就算摩拉克斯对外已经陨落,也还是没有动摇『摩拉』这一触媒作为货币的地位。
而特许券,却在梅洛彼得堡做到了将摩拉完全驱逐出去的成绩,仔细想想,如果真是那位『富人』做的,倒也很合理。
“就是他,那个满脑子宏大计划的野心家,突然发善心总觉得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说好的经费里掺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用处的纸,还说要我花出去!”
珩淞疑惑,“纸?纸币还是银票?”
达达利亚闻言一噎,“我在你眼里已经蠢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还不至于连纸币都认不出来吧?
珩淞心虚,但面上依旧平静,面无表情挪开目光,“哦没什么,就是见多了你不带脑子战斗爽的样子,莽夫印象过于深刻了。”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把那一堆纸拿到珩淞面前,珩淞看到后,也有些沉默。
“朋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达达利亚满脸的无辜,“我要是知道还用说它是废纸吗?”
珩淞默然,“……你说得对。”
清嗓子般咳了两声,“详细说呢,这玩意儿叫特许券,是一种特殊的货币,简单来说呢,这玩意儿就是梅洛彼得堡专用的钱,连摩拉也撼动不了地位的那种。”
达达利亚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我付摩拉没人收,还以为这里人排外不卖外人东西呢。”
珩淞摊了摊手,“你要这么说倒也没错。”
毕竟外人哪有特许券这种东西?甚至很多人连特许券是什么都不知道。
别看她珩淞在外面是个小富婆,在梅洛彼得堡里照样是一个子儿也拿不出来的穷光蛋,也就是来的次数多了才见过这玩意儿罢了。
因为特许券需要打工才能获取,而珩淞……
在梅洛彼得堡打工?不,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