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处理事务到了深夜,珩淞揉着眉心,缓解一下疲惫感,紧接着,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不是批不完的工作,是被罚写检讨三人组。
三份不一样的检讨交上来时,珩淞简单翻了翻荧和派蒙的,看了一会儿就放一边,等看完时玉的再一块说。
重点在于时玉的检讨上。
她是真的很好奇,自己以前也没剥削小眷属吧?怎么让这小妮子用写厚厚一本小黄文来报复?
翻完六千字检讨,基本都是重复自己错了,自己不该对老大不敬,该罚等无意义的道歉,绝口不提自己什么时候写的书,有为什么要写这种书。
珩淞不由得蹙起眉头。
“道歉态度不诚恳,理由和反思呢?”说完时玉,又继续说荧和派蒙,“你们两个又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三个都写得没头没尾的,全部打回,明天早上改完再拿来。”
时玉满眼苍凉,显然是不想继续写了,“我们直接口头说成不?您应该也不想看这么多字了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荧和派蒙的赞同。
花一千字来写自己怎么偷看小黄书真的是一种折磨!反正都是丢脸,倒不如直接说,还少费点力气提笔。
珩淞原本也只是想听听理由,于是就点头同意了,“说吧,说完早些回去休息。”
时玉清了一下嗓子,“咳咳,这件事要从约摸五百年前说起,当年……”
珩淞表情无奈,“说重点,十句话说不完,你就给我在璃水镇待到死吧。”
听到这警告,时玉也不皮了,麻溜把原因告知,“当年您离开璃水镇前太过突然又没有告知原因,只让我在这守着,没事儿就别离开。最开始那几年我其实都不知道您到底经历了什么,觉得您是把工作丢给我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一时糊涂写了这玩意,直到帝君来到璃水镇将告知真相于我,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完,时玉很是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老大……”
珩淞沉默看着自己的眷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那你还把那东西留这么久?不是应该在知道真相后就销毁掉吗?还有,那东西又是怎么到这两个小妮子手上的?”
时玉闻言,有些心虚地挠挠脸,“这不是有时候忙疯了,可以拿来发泄一下对您的怨气嘛……再说了,那怎么说也是我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的,那也算是我的心血啊!”
见她还越说越有理,珩淞真是被气笑了,“好好好,既然时玉大人这么珍惜你的心血,那我现在就叫人把这本书刊印出来,每家发一本!来人!”
时玉立马滑跪,“老大,我错了!”
书房外头远远守着的守卫听到阳神大人的传唤,当即走了进来,“阳神大人,有何吩咐?”
时玉转头,立马找个理由赶人,“吩咐厨房,去给阳神大人做点夜宵,快去!”
守卫愣住,看看时玉大人,又看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阳神大人,有些犹豫该听谁的。
两位大人都是璃水镇的实际掌权人,理论上阳神大人的话是第一位,但时玉大人说完,阳神大人也没反驳,这……
不想让守卫为难,珩淞点点头,“去吧,多做几份,送到东南边的第五个院落就好。厨师的工钱去找管事领,管事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守卫如蒙大赦,立即去办,“是。”
无关人士离开了,珩淞继续教训孩子,手指在木质书桌上轻敲,发出规律的“笃——笃——笃——”的声音。
“继续交代,书怎么到荧和派蒙手上的?”珩淞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一副面对皮孩子时无奈至极的家长模样,“她俩还是孩子,这种书怎么能给她们看?”
时玉真是要原地上演一出窦娥冤,“我真没有给!就算是您都这么不要脸面了,我也还是要脸面的!”
再说了,派蒙说是孩子还能接受,但旅行者,这怎么可能是个孩子?!保底五百岁的孩子吗?!
珩·不要脸面·淞狠狠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真是怕自己一时冲动,把小眷属按地上暴揍一顿!
随手指向那边两只鹌鹑,“你们说,书哪拿来的?”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一起指向珩淞背后的书架。
见珩淞蹙眉,像是不信,荧立马补充,“就上次你罚我们在书房写检讨时,我莫名觉得那本书好像有什么特殊之处,又因为时玉说,放在书房的书没什么机密,可以随意翻阅,就顺手从书架上拿来翻了翻……”
这下珩淞明白了。
旅行者的趋光性,可收集材料文本上面都有一个光点对吧?!
怪不得在她来找时玉算账时,时玉还茫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以及为什么俩小妮子看到时玉那么心虚呢?!
合着是这样?
时玉苦哈哈的,“旅行者,你们可害苦了我……”
派蒙颇为心虚,“对,对不起嘛……”
荧也觉得很抱歉,真的没想到自己手贱的行为居然搞出来这么多麻烦,“时玉,对不起……”
下次,下次绝对不手贱随便翻书了!
面对这三个糟心孩子,珩淞觉得头疼,挥挥手,“都下去吧,饿了就去小院吃些东西,吃完然后洗漱睡觉,让我静静”
自知理亏的三个人没有逗留,明白珩淞这算是放过她们了,麻溜离开,还极为贴心地关上了门,免得有人打扰珩淞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