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想倚老卖老,实在是哪怕我心态再年轻,岁数还是放在那了。”
珩淞感慨完,就一手抱派蒙,一手拎着荧,把传送锚点点亮,岛附近的浓雾也散去了。
被珩淞提溜习惯了,荧早已放弃挣扎,现在被拎着还能悠闲跟珩淞聊天,“你提溜人的动作好娴熟,在我之前祸害的谁?”
珩淞把荧放下,淡定开口:“某只绿色小鸟,被我拎过一段时间,现在可拎不了了,他见我就躲。”
说到最后,语气还有些遗憾。
派蒙震惊,“所以当初砸群玉阁的时候魈看到断衡剑才是那个反应吗?”
对这个问题,珩淞摇头,“这倒不是,魈的反应纯粹是以前他为了报答摩拉克斯的恩情,总是做出一些不惜命的事,我看不过去就总是背着摩拉克斯教训他,可能有了点阴影。”
荧整理了一下被珩淞拎得有些乱的衣服,“但是根据我们遇到魈后的印象,好像除了让魈对你有些心理阴影就没什么用了。”
甚至这点心理阴影还因为珩淞躺了五百年淡得快消失了。
珩淞扶额。
“所以说棍棒教育不可取。”现在整得魈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是不得已的情况坚决不跟她见面。
“我还是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教育孩子……呃好像这么说也不太对……总之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派蒙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她们认识的珩淞整天嘻嘻哈哈的,看样子也不像是奉行棍棒教育的那种人,怎么以前还会这么……凶狠?
“嗯,环境影响吧?当初摩拉克斯救下魈时还是魔神战争时期,提瓦特大陆上唯一的规则就是胜者为王,我的经历你们也知道一些,当时的我嘛……脾气远没现在这么好,教育固执不听劝的孩子,方式自然也会粗暴一些。”
不过看样子还是摩拉克斯恩威并施的管教有用,除了在她这里翻车了,其他被摩拉克斯教过的仙人都贼老实。
闲聊到此为止,温迪带着琴她们来了。
“怎么样?一路应该都还顺利吧?”艾莉丝准备给可莉的礼物,目前还在拆礼带环节,肯定不会搞什么危险的东西。
“很顺利哦~”温迪带着可莉下船,琴带着芭芭拉下船,一行七个人再次集结。
珩淞点点头,“那就好,那么我现在有个想法,嘟嘟大魔王的信上说了要点亮四盏明灯,现在已经点亮了两盏,剩下两盏,不如我们兵分两路,通过嘟嘟可通讯仪联系。”
琴有些担心,“如今岛上情况不明,分开走会不会不太好。”
“放心,温迪会跟你们走,你们也知道他的本事的,呃,能用琴声召唤来各种生物?”
这技能听起来比她这个历史文化研究员祖上有仙人庇佑还不靠谱。
“都解锁了之后,我们就回到最开始的那座岛集合,如果出现意外请及时联系。”
度假嘛,意外是不可能有的,但为了让还不知道内情的琴她们放心也只能这么说了。
“我们三个去比较远的那个岛,你们带着可莉,就去比较近那个吧,跟着海面上的浮标走。”
商量好后,七个人又兵分两路,还是原来的分组。
两边都驾驶着浪船前往到目标岛屿,点亮传送锚点,雾果然都散干净了。
不过除了雾散了,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事发生。
温迪那边也是如此,干脆就都回最开始的那个岛屿了。
海岛之行的第一天到达尾声,天黑了,在岛上架起帐篷,升起火堆和炉灶准备吃饭休息。
“嘟嘟大魔王没有出现,是考验还没完成,不是他不想见咱们可爱的小可莉。”火堆旁,珩淞抱着兴致不高的可莉轻声安慰。
雾散完后,可莉没见到嘟嘟大魔王,就有些担心是自己来迟了,嘟嘟大魔王不想见她,因此一直闷闷不乐的,看得珩淞有些心疼,但艾莉丝留给可莉的惊喜又不能提前说,不然就没意义了。
“看,嘟嘟可还在可莉身边,如果大魔王生气了,应该直接带走嘟嘟可才对,既然嘟嘟可还在,那么大魔王就还在等小可莉完成考验,获得成为嘟嘟可家人的资格。所以咱们还不能沮丧,不能放弃。”
“今晚先乖乖睡觉,明天就有大魔王的下一个考验了。”
哄可莉睡着后,怕可莉着凉,珩淞直接把人放荧的尘歌壶里了,又让不放心的琴和芭芭拉都过了洞天关牒的手续,成了荧尘歌壶的客人,有进出的权限。
尘歌壶客人又多三个的荧喜滋滋。
“好像每次有新客人去你壶里都能让你特别开心。”每次洞天有新客人,荧都乐得像娶了老婆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总觉得收集就是我的宿命。”不管是新朋友还是提瓦特上的各种采集物,怪物材料,甚至很多亮晶晶的东西都会下意识去戳一下。
“对世界的好奇心吗?”温迪往火堆里丢了两根新柴。
“大概吧,而且我还很喜欢囤东西,好在珩淞给了我一个储物空间,不然要是在渊下宫时被渊上那家伙翻了一下我的背包就会发现里面全是卷心菜胡萝卜。”
珩淞:?
她将目光移到荧手腕上的镯子,黑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只囤卷心菜胡萝卜?做菜也不能天天吃烤菜叶子跟胡萝卜汤吧?”
荧的表情变得非常一言难尽,“我以为你的关注点会在我为什么囤这么多蔬菜上,没想到你挺贴心,还关心我吃得营养均不均衡?”
“你们两个的脑回路都好奇怪啊……”
被温迪吐槽,荧尴尬地咳了一声,补充道:“其实还是囤有其他东西的,薄荷甜甜花树莓都摘了不少,在稻妻参加容彩祭时还薅了些堇瓜。”
原来的背包太小塞不下这么多东西,捡一些就得丢一些,现在有尘歌壶跟新空间了,不用压制自己囤东西的天性了。
珩淞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尘歌壶里又翻出几个镯子丢给荧,跟荧现在戴到那个是同一批的东西,总觉得再不给新的储物空间,到时候荧的尘歌壶就跟她的尘歌壶一个下场。
“朋友,你答应我的酒,该兑现了。”温迪用树枝戳着珩淞的尘歌壶,一脸期待。
“放心,没忘,先喝着,剩下的分天给。”取出一瓶酒递给温迪,自己倒是没有再拿新的喝。
“分天给也就六天,陪你们出来待一个多月,突然觉得有点亏本了。”
珩淞丢了个重磅炸弹,“不是六瓶,是六十瓶。”
她看起来像对朋友这么抠门的人吗?给小辈的零花钱都是以万为单位的,钟离几百万的账单也是说付就付,温迪的酒钱跟钟离时不时出现的巨额账单比起来已经算很给她省钱了。
“噗——咳咳——”
温迪刚入口的酒水喷了珩淞一脸。
全场静默。
连温迪都吓到不咳了,看着被喷了一脸酒水的珩淞,脑袋里纠结起是该立马道歉还是扭头就跑更实在点。
被三双眼睛盯着的珩淞只是边擦脸边默念了一百遍不生气,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现在是六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