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天色已经渐渐的明亮了起来。
但此刻却是黎明前的黑暗,阴影处,伸手不见五指。
沂州城外,数百辆钢铁巨兽发出了轰鸣声,向着城门处前进。
直到距离沂州城四百多米,才停了下来。
在这之后,是近上万人的黑金国际步兵。
雷诺伊尔看了下腕表。
凌晨五点半。
“开始吧,我不想再看到眼前这面城墙。”
“是,长官。”副官点头。
随后,一道命令传令全军。
“目标,四百米外的城墙,所有豹1A1坦克,开火!”
轰轰轰......
下一瞬,如雷鸣般的炮声连绵不绝,响彻天地。
仅仅两分钟,沂州城最南边的城墙就开始了塌方。
倒塌的城墙足有六七百米。
城墙上站岗的鬼子直接摔死,城门处的鬼子更是被掩埋。
接着,沂州城内的警报声响起,黑金国际装甲旅步兵第一、第二、第三、第四营率先开始冲锋。
这些士兵平时都是跟随装甲旅进行步坦协同作战的,此刻,手拿mp5的他们,走出了坦克的保护,担任了先锋的位置。
在他们身后,则是跟着特种大队,以及步兵第三、第四师。
等步兵都进城后,大量的工兵开始登场,通过爆破、挖掘等方式,在城墙的废墟中,快速清理出几条可供坦克进城的小路。
沂州城内的20万日军全部被惊醒,立刻穿戴整齐,拿着各自的武器朝着已经坍塌的南城墙跑去。
一场惨烈的巷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轰轰轰!!!
无数的鬼子掷弹筒兵,开始把掷弹筒插在地上,朝着城南无差别轰炸。
还在冲锋的黑金士兵们瞬间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随着掷弹筒的榴弹如雨点般落下,大量的黑金士兵受伤,甚至战死。
“张起灵!”吴邪对着倒地的战友一声大吼,冲上去就要救他。
但一颗榴弹正朝着他们飞来。
“危险!”
连长胡八一一下子把吴邪扑倒在地,榴弹落地瞬间爆炸,张起灵直接被炸死。
“王胖子,快!冲上去!找到那个掷弹筒兵!”
胡八一冲着身后大喊。
“好的老胡。”王胖子答应一声,拿着mp5向着榴弹飞来的地方发起了冲锋。
“吴邪,你怎么样。”胡八一摇晃着吴邪。
吴邪拿出军用急救包,一管子扎了自己的胳膊上。
“没事,小伤。”
“好,那你自己小心,我带人冲上去!”
说着,胡八一拿着mp5发起了冲锋。
在他们前面,数百黑金国际的士兵正在跟鬼子交火。
一个鬼子拿着电话正在跟他们的指挥部联络,“部队都被打散了!我根本没法统计伤亡!”
轰!
一发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直接在他边上爆炸,直接把他炸飞了。
这下好了,伤亡也不用统计了。
黑金国际从第一师到第四师,还是装备了不少火炮和掷弹筒的,都是缴获的鬼子的。
但是由于沂州城内百姓较多,所以他们刚开始并没有对鬼子进行轰炸。
但现在不行了,黑金国际的伤亡有些大。
开战不到半小时,已经阵亡了五百多人,整整一个营的兵力。
慈不掌兵的雷诺伊尔直接下令,不必有任何顾虑,马上使用步兵炮、掷弹筒等装备,对鬼子展开轰炸。
“不行,这样打下去,咱们跟鬼子的战损比差不了多少。”唐三看着不断被抬出来的尸体,脸色凝重道。
他们是进攻方,城内地形远不如鬼子熟悉,黑金国际士兵虽然有着防弹衣和头盔的保护,但鬼子可是会扔手雷的。
“那就使用催泪弹,我记得好像也从鬼子那里缴获了一些火炮和掷弹筒专用的催泪弹吧。”帝天开口道。
“好,这样的话虽然对咱们士兵的视线有影响,但鬼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咱们是突然袭击,我就不相信鬼子都准备了防毒面具。”
很快,一条命令就通过无线耳机传达了整个战场。
炮兵、掷弹筒兵、以及所有携带催泪弹的步兵,开始投放催泪弹,所有人戴好防毒面具,待催泪弹释放完毕后,第一时间发起冲锋。
也就在这时,倒塌的城墙终于被清理出几条小路来,十几辆豹1A1坦克作为先头部队,已经开了进来。
鬼子自然也发现了这些大家伙,黑金国际的装甲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百多名赤着上身,绑着炸药,头上缠着染血姨妈巾的鬼子敢死队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扑到黑金国际坦克的身上,跟他们同归于尽。
但下一刻。
无数的绿烟开始在城中冒起。
这些敢死队一下子就倒了大霉,开始死命的咳嗽起来,似乎要把自己的肺也给咳嗽出去。
不仅仅是他们,由于黑金国际是突然夜袭,大部分鬼子应对的非常仓促,一多半都没有带防毒面具,都跟着咳嗽了起来。
尤其是那些躲在民房里,准备偷袭的鬼子,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至于原来里面的百姓去了哪里......
20万鬼子进城可是需要不少住处的,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虽然是王旗要主动进攻,才引来的这些鬼子。
但王旗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不能抓住这次机会,把整个山西夺回来,再对鬼子进行重创。
那么后面还会有无数的百姓丧生。
至于这些牺牲的百姓,王旗没法去面对......
他不是个混蛋,自然也会感到心痛、不甘。
但要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不得不做......
“罗尔夫,你在干什么!”
一条街道上,科特一把拉开,正在骑在一个鬼子身上,挥动斧头的罗尔夫。
就在罗尔夫被拉开的瞬间,一颗榴弹就炸在了罗尔夫刚才的位置,那个鬼子被炸成了碎片。
“我......”
罗尔夫欲言又止。
他的当雇佣兵时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其实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某次战争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