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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卿言让坠儿招来了李仁和。

“新式兵器打造得如何了?”卿言问。

“回公主,数已过半。”李仁和言简意赅,恭敬的回答。

“剩下的兵器若是要在一月内完成,还需多少人?”卿言继续问。

李仁和疑惑,公主为何突然要加快兵器打造的进度,不过思忖了便答道:恐怕要增至少2000人。”

“明日张榜招贤,务必一月内完工。”卿言道

“是。”主子吩咐,李仁和也不多言,答诺退下。

翌日,李仁和遵照卿言吩咐张榜招贤,因为待遇颇丰,很快,峪山矿区聚满了各地或各国的工匠。

峪山虽隶属于大齐,但位于三国边境,逐渐变成了三不管地带,鱼龙混杂之下,进出峪山的途径便是五花八门,当然,拿着官发通关路引也是一种进入的方式。所以,峪山的政务主事方文孝在卿言的授意下,所有来自于南夏的通关路引全都放行了。

一时间,峪山工匠云集,而李仁和的疑虑也在工匠进入峪山时,全都解开了。

玄甲军化整为零,三三两两被李仁和作为工匠招进峪山矿区,约摸两千人左右。

而楚慎军中的斥候也发现了玄甲军的异动,却没有探到玄甲军的最终去处。

“将军,若是异动与此前南夏昭王有关,那么玄甲军该是来我大齐了。”鲁严猜测道。

楚慎点了点头,此猜测不无道理。

“去查查近日峪山的人口动向。”楚慎吩咐道。

“是。”鲁严立刻去办了。

峪山的官驿不大,却高墙厚壁十分规整,且只有正门一个出口,所以,卿言在馆驿时,正门的守卫格外严格。

蓝臻站在馆驿门口,看着门口守卫握了握拳。

“让开。” 蓝臻怒斥。

“昭王殿下,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守卫笑嘻嘻的对蓝臻恭敬的拱了拱手行礼。

“让开!”蓝臻更怒了。

“殿下……”守卫再拦,被蓝臻一掌拍飞。

“住手!”卿言在蓝臻即将推门的那一刻,出现在馆驿门口。

“小言儿。”蓝臻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

“你暂且回南夏,待大婚之日确定,我自会迎你来大齐。”卿言冷着脸指挥守卫将蓝臻往外拦。

“哎哎,小言儿,我……我不走。”蓝臻耍赖。

“昭王殿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待在峪山也无济于事,你休想让玄甲……”

卿言话未完,蓝臻突然打断她:“好,小言儿,我看错你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躲在峪山馆驿门口暗处的峪山边军斥候,在蓝臻离去后,又紧随其后,直到蓝臻离开大齐才悄悄潜回军营。

卿言这边也没闲着,在“赶走”蓝臻后,又立即让思承偷偷分批将峪山矿区的两千大齐匠师带出冶炼厂,随即送往随州,同时让玄甲军代替这两千匠师。

加上明目张胆张榜招贤的两千玄甲军,卿言此时已解决了四千玄甲军的问题了。

还剩一千人。

“你确定昭王已离开大齐?”楚慎满脸生疑地问。

斥侯笃定地点点头。

楚慎看向身旁的鲁严,似乎在传递他的疑惑。

“行了,你下去吧。”鲁严挥手示意斥候退下,然后走到楚慎身边轻声道,“将军,莫不是玄甲军去了川蜀?”

楚慎没有出声,眉头紧蹙。

许久才对鲁严说:“峪山金矿暂时还未探明储量和范围,但目前为止,富矿段仍在我大齐境内和紧邻的南夏境内,川蜀对我大齐一击不中想必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若是他们转而骚扰南夏也未可知,玄甲军目前是守城之军,这异动或许是为了防川蜀。”

楚慎细细分析,鲁严也觉得有道理。

楚慎接着说:“不然以昭王殿下对长公主的痴缠,再加上又有圣旨在身,他必是不愿意离开的,或许今日的这出戏,便是故意给昭王找了个借口离开大齐前往川蜀。”

“将军英明。”鲁严也认同。

“继续派人盯着昭王,若有异动即刻来报。”楚慎吩咐。

“是。”鲁严答诺,立即去办。

蓝臻离开大齐后与李慕青在南夏边军大营汇合,而这次回营,蓝臻是大张旗鼓的回去的,是以楚慎军中斥候才敢如此笃定。

明面上大齐长公主与南夏昭王因玄甲军一事闹翻,蓝臻无可奈何回边军大营,依照约定解散玄甲军,且无法为他们安排后路。玄甲军原驻守地由边军其他营队接管,玄甲军原地解散,但玄甲军中多为流民或战争孤儿,大都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又跟随蓝臻多年,是以南夏皇帝才会如此忌惮,现玄甲军解散,南夏皇帝的屠刀自然是在等着他们。

蓝臻回营的第二日,便装模作样的与剩余的玄甲军众将领道别,一时间军营中道别画面感人至深。

换防加道别的戏演了七八日,蓝臻收到卿言的消息,得知四千玄甲军已安置妥当,便觉得再也演不下去了。

“殿下,此一别怕是相见无期了。”李慕青此时悲从中来。

“与将军戍边多年,这一走还真是不舍。”蓝臻心有戚戚焉,“不过,我走后,若父皇发现玄甲军实则跟我去了大齐,将军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将军可有对策?”

玄甲军已有归处,李慕青的处境变成了蓝臻的心病。

李慕青却不以为然的笑笑:“殿下多虑了,末将执掌边军二十年,陛下也会念及我的劳苦,况且时下局势纷扰,内政不安,大皇子被贬为庶人,二皇子蠢蠢欲动,殿下您又去了大齐和亲,陛下在此时对边军大将的处置,定会是从轻发落。”

李慕青分析得在理,蓝臻点了点头。

“将军保重,若是时局异动,将军大可来大齐,我定在盛京恭迎大驾。”蓝臻向李慕青保证,他尤其担心武将性子刚烈,李慕青与他的父皇硬碰硬,最终落得不善的结局。

“有殿下这句话,末将无论如何也要留着这条命,去盛京给殿下道喜,哈哈哈哈。”李慕青大笑起来,

“一言为定。”蓝臻与李慕青交掌而握,定下约定。

入夜,剩余的一千玄甲军,利用换防尾声分成若干小队,一部分偷偷从边境的山林中潜入川蜀,另一部分则围守在南夏境内的峪山矿区段,虽然大齐在峪山矿区发现了金矿,但南夏却只是将境内这段峪山矿区管制起来,并未开采,是以这段矿区边境仍旧由蓝臻御下的边军做主。

楚慎派出的斥候一路盯着蓝臻,是以南夏边军的一举一动,都即刻传回了大齐楚慎的军营中。

为了不让楚慎起疑,蓝臻故意让玄甲军发现斥候却不抓住,只是重伤了他,让他能逃回大齐楚慎的军中。

“卿卿,蓝臻已入川蜀了。”洛清将蓝臻的传信递给卿言。

“他带了多少人入境?”卿言问。

“剩下的玄甲军都悉数入川蜀了。”洛清叹了口气。

“什么?他疯了吗?此前说好只带二三百人,从川蜀转境入大齐,跟我去东南边陲,为何他要私下行动?”卿言大惊。

“蓝臻说你帮他保住四千人的命已是冒了极大风险,剩下的他自己解决。”洛清紧了紧身侧的拳头。

“他怎么解决?带着剩下的一千玄甲军在川蜀跟南夏皇帝拼了吗?还是等着被川蜀发现,与南夏皇帝联手把他灭了?”卿言气得大骂。

“公主。”

卿言正在气头上时思承请见。

卿言:“进来。”

“公主,瑞王殿下密函。”思承递上信笺。

卿言赶紧接过打开。

信笺上是瑞王贴身暗卫的亲笔:聆风阁峪山分部新卫训练场可容千人。

“还是哥哥贴心。”卿言欣喜的将信笺递给洛清。

洛清看后,脸色也由阴转晴。

“思承,思悠思悟回来了吗?”卿言问。

“前日已回峪山分部。”思承答道。

“好,让她俩去峪山新卫训练场接应剩余的玄甲军,再派人知会蓝臻,若想活着回来拜堂,就乖乖按原计划行事,否则就别回来了。”卿言吩咐。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定要将原话带到。”

“是。”思承答诺退下。

聆风阁的新卫训练场是十分隐蔽的,剩下的玄甲军藏匿其中,定会是神不知鬼不觉,既能躲过南夏皇帝的搜寻,也能避开父皇的耳目。虽然聆风阁隶属父皇和朝廷,但哥哥却是聆风阁的实际掌权者,要在一个边境偏僻的新卫训练场里藏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现在只希望蓝臻和剩余玄甲军能躲过川蜀和楚慎,安全进入新卫训练场。

卿言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一连几日,卿言都在馆驿焦急的等待思承的消息,直到第三日入夜时分,思承才匆匆归来。

“公主,已全部安排妥当,八百玄甲军已入聆风阁新卫训练场,两百精锐随昭王殿下从川蜀乔装成商队入境,在峪山东南五十里的黎城等候公主。”

“好,明日出发去黎城。”卿言舒了一口气。

黎城是从峪山前往东南边陲的第一站。

翌日,卿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次前往东南边陲,为掩人耳目,卿言与洛清扮作回乡省亲的小夫妻,目的地是东南边陲重镇宜州。

出行的队伍并未低调行事,一路轻奢,以游山玩水的方式慢慢前往宜州。

从峪山到宜州约六百里,以这样的速度,即使走官道,约莫也要十天才能到达,卿言吩咐思承先一步去宜州安排。

“公主,若属下去了宜州,可就无人护卫您的安全了。”思承担忧。

“无妨,此前七色刺杀时,洛清的本事你是见过的,可保我性命无虞,何况不日将与蓝臻汇合,他的能力你该是信得过。”卿言不以为然。

“可昭王殿下现下是商旅身份,不能随侍公主左右,若公主有危险,定不能及时护卫。”此去东南危机重重,思承甚是担心,也无怪乎对任何人都不信任。

“可我现在的身份是宜州商户女,因丈夫疼爱,一同回乡省亲,若身边带个贴身护卫,还是个男子,这身份不就穿帮了。”卿言笑道。

确实如此,思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从峪山出发,卿言一行走了一日便到了黎城。

黎城是个繁华富庶的小城,因在交通要道上,来往商旅众多,且多为跨境商旅,是以各族人员汇集于此,与蓝臻在此处汇合是再合适不过了。

入夜,卿言一行入住了蓝臻早就落脚的客栈,以蓝臻的挑剔,所选客栈华丽宽敞,陈设大方实用,卿言走进客栈时,腹诽了一句:败家。

因着与洛清是扮作新婚夫妻,所以二人不得不宿在同一间房内。

卿言与洛清一同进入房间,随手将门上。刚关上门,卿言便感觉到了洛清不自然的紧张,不禁心里一笑,恶作剧的心思随之涌了上来。

“洛清,只有一张床,怎么办啊?”卿言笑着问。

“不,不碍事,卿卿睡床,我,我睡榻即可。”洛清赶紧红着脸回答。

“那怎么行,这榻太小,洛清身量高挑,还是你睡床,我来睡榻吧。”卿言故意说,还径直走到榻前,准备宽衣。

洛清见这般情形,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卿言将外穿的素纱襌衣脱下,解开了细纱中衣的丝带,才回过神来,赶忙止住卿言的手,连声道:“卿卿,卿卿还是,还是睡床吧。”说着,把外套的素纱襌衣给卿言披好,再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

看着洛清红着脸的样子,卿言噗嗤一笑,洛清便更不自然了。

“洛清,你是在怕我吗?”卿言止住笑。

“卿卿为何这样问?”洛清道,自己的举动显然不是怕而是惊。

卿言:“你看,你不仅紧张,还脸红,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没有。”洛清更紧张了。

“你有,你就是有,你若这么怕我,那便不要与我一起了,”卿言故意逗他。

“卿卿。”洛清突然严肃起来,“卿卿这是要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