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知怎的,精神体展现出来的影子蠢蠢欲动,居然主动伸出手掌一般的躯体,贪婪且小心翼翼地抚摸上少女肮脏着的裙摆。
在裙摆揉皱的瞬间,他眼里总算清明许多,那裹挟着甜蜜糖果的笑容啊,随着她裙摆一扬,抽身而走的瞬间,勾得他再次魂牵梦萦。
“西泽尔,我有些困了。”
她略带尴尬地掩饰,你说她大胆吧,坐他腿上的时候倒是一点儿也不犹豫。可此时此刻,却犹豫着往后退。
“好,去我房间睡怎么样?”
“可以。”
等她彻底打开半遮掩的门,床上还保持着西泽尔刚刚开门离开的凌乱。
她安静坐下去,床垫触感不是很软。西泽尔又抱了几床被子,在面板上操作了什么。她坐着的床垫慢慢膨胀起,让她双手撑住,避免自己下陷。
“小雨,我给你多拿床被子。”
“哦。”
她乖顺地站了起来,见肩宽窄腰的高大兽人正利落地铺着床,余光之中,她在仔细盯着他的背影,挪不开神。
“好了,你安心休息吧。”
西泽尔终于将被子铺好在床垫上,还把被子枕头都理了理,尽量展现出整齐干净的姿态。
他站了起来,紧蹙着眉,再看了一下房间里的配置,
“小雨,我平时糙惯了,你要睡这里的话。”
“没关系,你困吗?”
“我,有点儿。”
刚睡了那么久,其实他并不困。但考虑到他们的关系,他还是撒了谎,意图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那一起吧,帮我把裙子拉链拉一下。”
“好。”
他的指尖在颤抖,尤其是触到那白嫩柔滑的肌肤上,她白皙而柔软的脖颈,和凸起的蝴蝶骨,无一不在诱惑着他的手。
诱惑他继续往里伸进去,最好将面前这位雌性,好好拥在怀里亲密,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理由。
“好了吗?”
雌性对他久久不动作感到奇怪,于是眼神嗔了他一眼,他觉得自己的心马上就要化了,就连骨头也要被敲碎打烂,用来酿酒。
他脸上热得厉害,就连声音也不免冷了几分,以此来遮掩住自己的异样。
他简单嗯了一声,只见白花花的后背往松软的床铺里一扑,
“进来啊,不是困?”
他又再一次嗯了一句,脑子一团浆糊,只好呆愣地再次重复这简单的字音。
迷迷糊糊躺在了床上,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他的手臂冷不丁触碰到柔软且冰冷的皮肉,而不安分的手指却极其霸道地,长驱直入到他的手掌心里,与他紧密相连。
而胸膛上莫名其妙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她的呼吸清浅而小声,他不敢动,怕惊扰了这样的安静美好。他一度觉得这是他曾经的梦,只有在梦里才会这样的岁月静好。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位,牵住他手之后并不安分,可能是觉得太热了吧,又松开手,往他怀里重新扭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长睫毛彻底不动弹,全然安心睡着了。
西泽尔他现在可以听到自己大声到几乎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都不知道,怀里的小姑娘有没有睡着。是否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是否在故意给他难堪。想叫他再次成为欲望的奴仆,为她俯首称臣。
但她好像真的就只是要睡觉,就好像刚刚引诱他的家伙已经全然消失。
她纯粹善良,像一朵洁白的茉莉。又像防护墙永远不会消失的血腥气,每一处都在透露着危险与脱轨。他如黑夜的鬼魅一般,游走在这里,一年又一年。
他见过防护墙的茉莉,也看过这里的血流成河。
在蜿蜒着的血河里,当地有一种迷信,说是茉莉的香气可以驱散堕落的血腥气。于是,来往的旅人,回来时都要用茉莉薰衣服,以此来遮挡住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遮挡住遍布在这片土地里,无处不在的肮脏手段。
这是瑞恩从小养在温室里的金丝雀,从来不曾接触过的世界。
它真实且残忍,甚至于没有茉莉的存在,有的只是天空中止不住的火烧云。一片又一片,烧掉了这片土地上来往者的姓名,也该烧掉,他本该永坠地狱的爱恋。
如果雨·瑞恩的身边只有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这儿担心那,怀疑自我,憎恶他人。
而比如现在,他只是轻轻地与她相拥。缓缓闭上了眼帘,甚至在梦里都在想象她所说的礼物会是什么。
她真的会遵守承诺,在这里陪他过生日吗,该不会又是哄他的把戏吧?
算了算了,如果对方是小雨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变成一个笨蛋,听她的话,信她的爱。
而当梦缓缓结束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地,感受着怀里雌性慢慢的呼吸声。太好了,不是一场梦。
“西泽尔,你好热呀。”
她拍了他一巴掌在胸膛,他极其欠揍地把她簇在怀里更加深。
但他并没有高兴很久。防护墙的血河还在蜿蜒流淌着往前,他必须去处理这样河的存在。
于是,他偷偷的放开了,拥抱住少女的手,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给她发了一则自己为何离开的消息,还给她准备了营养剂和需要的东西,再三嘱咐她不要轻易出去。
晚上的话,不必等他,他会忙到很晚。
在踏出这间房门的那一瞬起,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厄运感,就好像幸福突然之间来到了他身边,他却没有这样的福气来抓住幸福,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幸福,从自己的手里溜走。他无可奈何地垂下手,嘴里念叨着单调而乏味的嗯字。
防护墙蜿蜒着的血河淹没着他,这几乎要成为他们彼此之间永远跨越不去的障碍。她所在的地方有洁白的茉莉,而他只有冰凉且彻骨的杀戮陪伴。
他离开了这里,拨打了通讯。
“你好,这里是防护墙A区,请007立刻回岗,收到请回答。”
“007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