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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里特对她视而不见,换句话说,失去老爷子,她对瑞恩可有可无。

敛眸面向餐桌上的佳肴,她话说多说少没必要。话说少点,是为了明哲保身。

脖子在高领下欲盖迷章,伤口在偷偷渗出血。眼尾耷拉着,连带眼下的乌青一起,如雾般温和宁静,她将心中的焦虑和怀疑,掩饰得很好,可是她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

她身边的位置空着,这理当是为她未婚夫准备的,彰显未来瑞恩男主人的地位象征。

空着的位置上多了月白外袍的身影,不用多看,她也知道是谁。只是简单抿着唇,很快挺直上半身,目光偷摸着观察他的脸一下。

可是她的动作怎么会逃过在场兽人的目光,恐怕只有她一个认为,她掩饰得很好。

在被埃弗里特狠狠抓包时,她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她故作矜持的假象如泡沫般,仿佛要被心脏张牙舞爪地跳出来戳破。

很快的悸动声,她动作未变,只是眼神略有心虚。她可没记错,在最后一面时,她费了好大的气力,为他穿上艳丽的礼服。

她泄愤一般往他白皙的后颈咬了几口,见他昏迷中蹙起眉头,又凑了几个红色痕迹遮掩。

穿上第一次见面戴的类似胸链,宝蓝是大海的纯粹和包容,秘银是天幕夜晚对她许愿的纵许。

好了,未来要到此为止。她现在来到了七年前,未来发生的事情,他现在也不知道。池昇说的喜欢,与现在的埃弗里特无关。

“大哥,吃这个。”

她将两人面前的餐盘互换,终于,她正视上埃弗里特的眼眸。

泪痣无疑是诱人和性感的,但更引人注目,让她念念不忘的,永远是他的双眸。无论未来还是现在,绚烂又恢宏的余晖落下,在他双眸里,一点余光摇摇欲坠,好像不是落在海面上,而是隔着遥远的海岸,在她玻璃窗前。

他手指准备制止她越矩的行为,却冷不丁触碰上她柔软却冰凉的指骨。居然比他的体温还要低,埃弗里特的眼色复杂,很避嫌地扯手回来。

“谢谢妹妹。”

他礼貌又克制,眼神却狠狠警告她一下,月白外袍此时成为了隔绝他们关系最好的边界。

老爷子若有所思盯着他们的行为,“小雨,有时间也关心关心爷爷。”

“当然,爷爷。”

她面上自如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手下已经接到了埃弗里特的餐盘,

“我还记得爷爷说过,喜欢神庭新一批的檀香,我等好了就替爷爷求。”

梁泠雨说的话不是假的,未来的她有一本日记,那本日记里有太多的信息,值得她去仔细研究。

“小丫头,你不是最不信这些,每次去就知道找理由逃跑,你大哥没少替你认罪。”

“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不会扯上哥。”

“你都说了几次,这次得把保证书写了,给你大哥送去。”

“是,谢谢大哥对我的好。也谢谢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瑞恩家的小姐一定是骄纵的,雨·瑞恩天不怕地不怕,和她很久之前的性格有些相似。可如今的她,经历太多人情世故,反而惧怕这种感情。

乍一看去,这张桌前,他们其乐融融。等到终于可以结束这场做戏,她挺直的腰板有了偷懒的机会。

来不及多松懈一会儿,约里被霍恩绊住手脚,小一被逮着。她所在的立场里瞬间只剩下她一个,埃弗里特的目光依旧安静注视在仆人忙上忙下的神色匆匆里。

性感的薄唇只是简单抿着,神色冷淡,不怒自威。

咣当一声,大门被关上,她的身子不由得也一起抖了下。

“幺儿。”

这是他在帝国时代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如同七年后的相遇,他也是说出这句话。

时光一瞬间之内,快速串联起来,不动声色地描述着他的本质,他仍旧还是他,是名义上的哥哥,她的长辈。

此时天尚未黑透,灯光未启。房间里的光影变化微乎不可察,埃弗里特伸出那截皓白的腕。冷白的肌肤上,有几条黛色的血管。

她抬了抬眸,埃弗里特有时候像风,有时候像雾,可再怎么样,她都无法轻易看破。

宝蓝的眼眸在刹那间,勾起她的回忆,澄澈的色彩好像年少生日收到的水晶球,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可水晶球易碎,在她亲自背叛她的水晶球,把他送回去之后,她的水晶球就真的碎掉了。

思绪在他微凉的指尖故意按压上她的伤口时,渗出的血更加明显。埃弗里特不怀好意地嘲讽着,

“对自己可真狠啊,这么怕老爷子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难道不是兄妹吗?”

她尽量克制去想打他手的欲望,埃弗里特上来就是对她的质问,越是面色冷静,越是气势汹汹,山雨欲来风满楼。

“是哦。”

他指尖往上挑,触碰到她的下巴,随即转圈往上,点到不再殷红的唇。他眼里的偏执和疯狂一晃而过,指腹摩挲柔软的唇。

再望进他的眼眸,又是一派平时的冷静和散漫。那点泪痣恰巧落在他的眼尾,在他的右眼,她的左手边。

他们的距离很近,她只要稍微愿意抬起手,就可以摸到 那颗本不该存在的泪痣。

可它存在了,恰巧证明面前的这位人鱼,确实是被伤透了心,痛到穿肠破肚,在骨子上长出一个狠狠的教训。

在泪痣诞生之际,浓夜里的贪念如同花火一般,勾人心魄,神魂颠倒。但一泼水毫不客气地扑灭,寓示着他的自作多情,自作自受。

“妹妹,你最好要守住你的婚约哦。千万不要,”

耳廓传来他的气息,泛着海水的冷,彻骨深海的冰。

“被发现别的痕迹。”

他上半身又往前倾,手臂恰巧扶住她的肩膀,嘴角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眼神好巧不巧落在她绷带遮住的脖颈。

如有实质,穿过层层绷带,还真能露出里面的痕迹不成。埃弗里特的话提点了她,在帝国时代,西泽尔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可她从来不是什么安分的雌性。Y是她的情人,埃弗里特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他会是制约瑞恩家主最好的利器。

家主对埃弗里特忌惮许久,如今的云淡风轻都只是老爷子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