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她点头答应。
两小时后。
桌子旁边是小山高的骨头,而桌子前的兽人还在努力干饭中。
“姐,他这么能吃吗?”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面上勉力维持住微笑,示意望过来的年轻兽人继续。
随后她宽慰旁边的管家说,
“没关系,家里有钱,让他吃吧。”
只见他左手扯一腿,右手扯一腿。大口大口地吞咽,眼里放光。
本就好看的唇上面染了血的光泽,剑眉扬起,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在扔完两堆的骨头后,他终于吃饱了。
邢省则捂住胸口,失魂落魄地呢喃着,
“一百万,一百万啊。”
也怪不得他,这样的吃法放到哪里都是惊艳四座的。
旭琛慢慢起身,脸色里满是满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不少,
“谢谢主子。”
他走到自己面前,全然不顾旁边兽人诧异的眼光,在自己旁边坐下。
“旭琛好感度增加5,统计15。”
“这么容易就加了?”
“是的,宿主。旭琛之前在奴隶场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他只有在场上杀掉异兽的时候,才有机会在上面吃饱。”
“在上面?”
“是的,他太饿了,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
系统机械的声音落下,她不由得愣了愣。
“主子。”
他在喊她,狭长的桃花眼里有些忐忑,眼尾下垂,没什么精气神,
“嗯,吃好了?”
“对,谢谢主子。”
他笑了一下,凌厉的眉眼舒展开来,看着那两堆骨头,支吾着说,
“主子,我是不是吃太多了?我以后一定吃少点。主子,我很好养的。”
“好,下回饿了话,直接和我说。”
“邢省。”
邢省不说话,只是拿手敲了敲桌子。
“邢省。”
梁泠雨重新喊大点声他的名字。
“姐,你真的要把他养在身边?”
“怎么,不可以吗?”
梁泠雨十分优雅地,吃了口面前甜美诱人的小蛋糕。
鉴于她们雌性的刁钻口味,星际烹饪师特意推出的一款饭后消食甜品。
主打0脂肪0蔗糖,让雌性吃了不为自己发胖做烦恼。
而这款小蛋糕是她最近的新欢。
“还是说你觉得,你打得过他?”
一听到打架的字眼,旭琛的眼神就变得暗沉无比,凶悍阴冷,眉宇里满是阴霾,盯着邢省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来夺他小命。
毕竟是新一届奴隶场,万人修斗局的唯一存活者。
该有的实力,早就在档案里写得明明白白。
而他的精神力等级,居然也是个S级。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少爷,惹了祸,被迫发放到地下的黑市里。
奴隶场,多的是吃兽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好了,他,我会亲自管。”
话音刚落,旭琛的目光就望了过了。
漂亮妩媚的桃花眼,在缱绻和煦中,他的笑如春风拂过,连同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都在闪动。
“那么该有的规矩呢,总不能就他特殊一点。”
邢省很明显对这个外来的兽人表示怀疑。
如今外界都在流传,现在的掌控者沉迷美色,从奴隶场找了一个漂亮玩物作为消遣打发。
一举一动之间,奢靡无比,丝毫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她啊,是要和掌权者,她的哥哥,彻底撕开脸面。
“是,该有的规矩一点也不能少。”
“来。”
梁泠雨从怀里拿出了一支蓝色的药剂,摆在桌面上,冷冷扫了周围一眼。
本来偷偷望着他们的兽人们,全部都低下了头。
还没等她接着说,年轻兽人就直接推药剂于静脉里。
动作十分迅速,不丝毫拖泥带水。
完成之后,还十分得意的看着她。
“做的很好。”
梁泠雨没想到他这么干脆。
本来准备好的威胁措辞,只好被迫咽下。
“系统,他的好感度怎么样?”
“宿主,没事啊,来来来,胡了胡了。”
系统那边单方面截断了,与她的通讯。
就知道,这个系统不靠谱。
“不问问里面是什么吗?”
梁泠雨把手抚上他脖子上的项圈,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按压着他性感的喉结。
他喉结剧烈滚动,眼圈泛起薄红。手背上的青筋忍不住暴起来,但只是默默攥起了拳头,坚定地摇摇头,
“不需要知道。”
低沉的声音响起。
随之一个拥抱,她的双手缠绕住他的脖子。
因为他们上半身有所差距,她不由得往前倒去,手肘正正好好抵在他的胸膛处,心脏处正在有力地跳动。
扬起美艳的脸,她挑了挑眉,苍白的唇轻启,
“那给你个奖励。”
她一边笑着,一边帮他把脖子上的项圈解下来。
叮叮咚咚的特殊金属材质在碰撞。
她的手不经意摩擦他的脖颈,目光倒是很安分地往他脖子处看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躯下渐渐僵硬的肌肉,以及略显急促和慌张的呼吸声。
后腰处多了双手,他小心搂住她的腰,怕她倒下去,
“主子,小心点。”
“低一下头。”
她的呼吸洒在他略粉的耳垂处,远远看去,她似乎在亲吻他的耳垂。
忽然间,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很快就要消散不去。
旭琛眸里的红色转眼不见。
她虹眸与项圈上的内部识别相互匹配,终于把锁解开了。
至于为什么刚刚要那么久?实在是因为解这个太繁琐了。不仅仅需要识别,而且需要精神力进行疏导。
但是吧。
他的精神内部,居然也有她的标记。
什么时候的事。
难不成,是之前不小心用火焰的时候,误染上去的吧。
“好了。”
“主子。”
他声音哑得不行,连同在身后的手慢慢放开。
没有禁锢,他只是喊她,等待着她给予的下一次命令。
“以后,和他们一样都喊我小姐吧。”
“是。”
他的心在拼命跃动,连同着五脏六腑的血液在疯狂流淌,迅速踊跃至全身。
身体的饥饿感久居不下,甚至比在奴隶场里,感受到的还要强烈。
他在渴望她的血与肉,那会是他最好的养分。
但他低下了头,意味着。
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