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花园中传来一阵嘈杂声,林洛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秒出现。
“梁小姐,你为何要弄脏我的衣裙,你可知今晚我要给太后娘娘献艺的!”
林洛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了那位弄脏衣裙的女子身上。她身穿粉色衣裙,娇俏可人,但此刻却满脸委屈。
“花姑娘,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没想到你的衣裙这么容易就脏了。”梁轩雨微微垂首,带着一丝歉意。
林洛见是梁轩雨赶紧上前,拉住她。
“梁姑娘你这说的是何话?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弄脏的不成?”
这个花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裴诗岩的表妹。是哪个皇子还未过门的侧妃来着?林洛给忘了。
林洛低头看了一眼,上面被溅了几滴泥点子。随后掏出纸来想要替她擦干净。
“你要做什么,我这可是二殿下赏赐的江南上贡的蜀锦。林五姑娘,你又要耍什么把戏?”花姑娘一惊一乍故作惊慌,大声嚷嚷道。
林洛的动作一顿,她自然知道这是珍品,但是梁轩雨也不是故意的。“花姑娘,真的很抱歉。你也看到地下有滩水渍,轩雨她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嫉妒我一会要给太后献舞,她心生嫉妒!”花姑娘依旧不依不饶道。
林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纸巾。“花姑娘,论家世轩雨比你身份高,论样貌更是甩你八条街。就你那张牙舞爪的样,配给太后献舞吗?还有今个你是借着二皇子的身份来到这里,可莫要忘了尊卑!你知不知刚刚你的德行言论,可能已经传到了二皇子的耳中了。”
林洛的话让花姑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反驳,但又畏惧林洛话语中的威胁。周围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花姑娘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却最终选择了沉默。她刚转身离开,就见萧御峰带着婧公主,还有被从正妃之位被降为侧妃的姜婉儿。
“来人!”
“是殿下!”
“将花家姑娘这一身蜀锦给扒了!”萧御峰声音冰冷似铁,毫无一丝感情可言。
林洛微微一愣,她可没想到萧御峰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花姑娘则是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萧御峰,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梁轩雨也是一脸惊讶,她没想到萧御峰会做到这个地步。
“二殿下,为何如此?”林洛轻声问道。
萧御峰看了林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娇作蛮横的女子,不配穿上蜀锦。”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纷纷附和,对花姑娘指指点点。花姑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终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昏倒在地。
萧御峰冷漠地瞥了一眼昏倒的花姑娘,转身离去。婧公主和姜婉儿紧随其后,留下了一片哗然。
林洛看着昏倒的花姑娘,微微叹息。她虽然不喜欢这女子的张扬跋扈,但也不得不承认,萧御峰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
“梁姑娘,我们也走吧。”林洛拉起梁轩雨的手,轻声说道。
两人刚转身,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回头一看,只见花姑娘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她手中紧握着一块锋利的碎片。
“林洛你这个贱人坏了阿岩的婚事,如今又要来害我,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花姑娘怒吼一声,立马向林洛袭来,手中的碎片眼看着就要划过林洛的脸蛋。轩雨上去一脚直接将她踹飞,她拍了拍手,仿佛刚刚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不值得一提。
“本姑娘可是有两下子的!”
三秒钟之后,大内侍卫立马出现将倒在地上的花家姑娘给拉了下去。
而萧御峰怎么也没想到,那蠢娘们竟然当场行刺林洛。轩雨见事情闹大了,赶忙将林洛给拉走。毕竟今日之事可是她引起的。
“刚刚那个姜婉儿降为侧妃,我见她那样,好像跟个无事人似的诶!”轩雨蹙眉道。
“表象,你看不出来。婧公主身份可比她高千百倍不止,听说还是她怕二殿下为难,亲自请旨自愿降为侧妃的呢!”林洛看着远处的姜婉儿。
又道,“萧御峰虽然冷情,却也是个重情之人。姜婉儿如此为他着想,他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只是他身为皇子,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他不能给姜婉儿正妃之位,也不能公然反抗皇上的旨意。他只能尽力弥补姜婉儿,希望她能够明白他的苦衷。所以说这才是姜婉儿手段高明之处,让男人对自己心生愧疚,这手段才叫高明!以后咱们离这位侧妃可远些,怕是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咱们怎会和她打什么交道,无非就是宫宴上远远打个招呼罢了!”梁轩雨说道。
眼看着宫宴要开始了,两人不再多言,往花园中间走去。
林洛在人群中找到了阿斗和凌逸,不一会侍女官便出来安排各位入座。林洛是凌逸的未婚妻,加上今日是凌夫人亲姐的寿辰,她自然是要坐到凌家一起。
而阿斗自然是要携着谨公主和安云烟坐在皇子专属座位。
突然林洛瞥到一抹好久不见的身影——林瑾春!此时的她已大腹便便看样子已有七八个月了。若是这个诞下来那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孙子或是孙女,因此杨贵妃将林瑾春接到了杨清宫,亲自料理她的生活起居。
林洛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而林瑾春似乎也察觉到了林洛的目光,她抬头望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林瑾春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
林洛收回目光,心中却泛起涟漪。曾经的恩怨,又怎能放得下?林瑾春的娘害死了瑾夏的娘,而她们姐俩又害死林瑾春的娘,哈,真是好笑呐!
林洛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她告诉自己,如今的林瑾春已不再是昔日的对手,她无需再为过去的恩怨纠葛。然而,心中的那份恨意却如同野草般顽强,难以根除,始终有根刺扎入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