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看着阿斗孤孤单单的身影甚是难受,痛心道:“我要进宫!”
“进宫干啥?”乔四问。
“当宫女,当长瑄殿的宫女!”林洛再也绷不住了,潸然泪下道。
老吴点点头,觉得这主意还不错。“嗯,将你送进宫当宫女陪阿斗那也成!就是这打点的需要不少钱!”
“咱家有钱!”瑾夏道。
“离京中一百里处,有海。明早咱们捕鱼去,暂时咱们干回老本行!”乔四提议道。
“嗯!”几人点点头。
勤能致富嘛!
第二天一早,乔四、老吴、瑾夏和林洛四人驱船来到了离京城一百里外的海面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晨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是铺满了金子。
虽说好久没捕鱼了,但是手艺还是在的。随着小黑发出的尖叫声,老吴就知道前方有鱼群。
“老四,准备下网!”
“好嘞!”
随着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渔网顺着船沿往海里滑去。
“小洛,加速将渔网围起来!”乔四喊道。
林洛咬紧牙,用力摇动手中的舵,小船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水痕。海风呼啸,带着大海的浩渺与力量,也带着淡淡的咸味和鱼腥。
当渔网被吊起的时候,几人有些个失望!一网下去不过才上百斤的鱼!看来真的是长时间不捕鱼,手艺真的生疏了。
瑾夏看着手中的网,又看了看海面,决定再往南走,再捕个一网。
乔四和老吴理好渔网,开始调整船的方向。老吴和林洛站在船尾,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船身在海面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向着南方驶去。
好在第二网没让他们失望,两千来斤还是有的!而且还都是大货、高货。
三四斤重的大黄花、胳膊宽的带鱼、大虾、石斑鱼、大鱿鱼......
林洛和瑾夏两人将鱼类分好,乔四和老吴则穿着潜水服,下海底捡些大货去!
四人为了赚钱,也是拼了老命了!
所幸二人收获很不错,七八只大龙虾、上百个海胆、几十斤的大海螺,光是这些就能卖不少钱。
于是四人又往回赶去,必须得赶在中午前赶回去。若是今日卖不掉,那就只能放到船舱里了。
今日上朝时,金銮殿的气氛异常沉重。言官们义愤填膺弹劾四皇子对太后出言不逊,有损皇家颜面。
阿斗听闻后,差些笑死在长瑄殿内。
“逆子!”萧桢怒气冲冲地将弹劾折子摔在地上,折子瞬间散落一地。
吓得长平殿的几位大人,一动也不敢动!
“四皇子到!”外面太监扯着嗓门喊道。
萧桢一脸怒气地看着走进来的无良少年,只觉得自己脑袋又疼了。这个好儿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好了,让言官抓住把柄了!他怒气冲冲地盯着阿斗,恨不得把他瞪出个窟窿来。
“儿臣参见父皇!”阿斗跪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行礼。
“你可知罪!”萧桢怒斥道。
“儿臣何罪之有!”阿斗一脸无辜地抬起头,看着暴怒的父皇。
“你,你,你……”萧桢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逆子,真是气死他了!
“启禀父皇,儿臣昨晚并未做错什么?”
“那是太后!”萧桢收敛脾气,声音压低道。
阿斗一脸不屑道:“父皇莫不是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
“孽畜,休得胡言乱语!你若是再敢如此放肆,朕绝不姑息!”萧桢拍着桌子说道。
萧桢怒气冲冲地盯着阿斗,满脸怒容。阿斗却是一脸不屑,嘴角微翘,眼神中透着一丝挑衅。他心中暗笑,父皇啊父皇,你以为你贵为天子,还不是任人摆布吗?
“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阿斗面无表情说道,“索,尽也。雌代雄鸣则家尽,妇夺夫政则国亡。”
阿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微微仰起头,直视着萧桢的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来人,将这逆子禁足长瑄殿!”萧桢彻底的被激怒了。
凌相和赵太师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四皇子,这还是之前那个大软蛋吗?
阿斗却觉得自己这位爹脑子有毛病嘞!都说了女人不得干政,这还不是为了大夏国好吗?
阿斗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长平殿,脸上满是不屑与傲然。他轻蔑地瞥了一眼殿门上那块金光闪闪的匾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病态,病态呀!”阿斗嘟囔着,步履轻盈地走下长长的台阶。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高悬在头顶,耀眼的光芒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一阵微风吹过,阿斗感到一丝凉意。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沿途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低头避让,不敢与这位四皇子对视。
阿斗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索性在一片假山旁的草坪上躺了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微风吹拂着自己的脸颊,心中不禁想起了那个小小的渔村和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萧桢早已被气得不行,他双手撑在御案上,脸色铁青,胸口不停地起伏。他瞪着殿门外,眼中满是怒火。阿斗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更是在朝堂上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凌相微眯着双眼目送阿斗离开,直至出了殿门口。
“太师,这个孩子是四殿下吗?”
赵太师点点头,“如假包换,这孩子还怼过我呢?”
“所为何事?”凌相感兴趣的问道。
“嗨,不告诉你!”赵太师白了凌相和萧桢一眼,顺着台阶往宫门走去。
凌相看着赵太师的背影,微微一笑。他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了萧桢身上。
“陛下莫要动怒,四皇子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虽说大夏国没有后宫不得干政这条律例。但臣以为,只要陛下开了这先河,立了这条律例,日后会更加稳固陛下的实权!”
萧桢叹口气,摆摆手道:“朕乏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
说完,凌相便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