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到了出发的日子,林洛这不又来到云顶山的山脚下,找那只不要脸的‘狗’——黑金刚。
这个家伙一得空就往山里跑去,天天深夜叼着一只大肥羊扔在院中。气得瑾夏都快要砍人了,天天剥羊皮,天天烤羊排,整的她满身都是羊膻味。
“小黑,最近这些日子可不准瞎跑,要十二个时辰待在阿斗身边知道不?”林洛叮嘱道。
“不行,我可不跟那大傻子!”黑金刚露出一副嫌弃的‘狗脸’。
“傻呀你,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家血统,纯的。日后他要是统治了大夏国,这全天下的山头,全天下的小母狼,还不都是你的?”
黑金刚愣在那思索着,额,好像是这么个理!
画面一转,林洛已经离开了黑金刚的视线,他挠挠头,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我为什么要留下来保护这个傻子?我也是有纯正血统的,我也是狼王诶!”它自言自语道。
李副将井然有序地指挥着将士们将衣物搬到船上,芸娘将作坊里的库存全部都清空了。但是眼下又出现了大问题,棉花用完了。乔四和手下的人几乎跑遍了附近盛产棉花的县城,都被告知没有了。用县令的话来说,再要棉花,就该把百姓的被子给拆了。
没办法,棉花没有,但面粉还是有的。于是芸娘又带着那批绣娘,前往军营的食品工厂,加工各种鱼类、肉类,腌制各种咸菜和制作方便面。
老吴带着他们已经在海上行驶了半月,此次不仅萧廷筠跟着,就连孙将军身边的李副将也来了。可想而知,这次运输物资是有多么的重要。
海面上结了一层薄冰,泛着寒光。破碎的冰渣子撞击着船身,发出金属般的响声。一艘巨船行驶在宽阔的海面上,远处的海鸥在冰面上盘旋,寻找着可能的食物。轮船的甲板上,两个身穿铠甲的将军级别的人物,带着好奇和期待的神情,眺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
“萧将军这个渔船可真神了,能自动跑嘞!”李副将低声说道。
“那是船舱底部有发动机,驱使着船身,再加上这上面有船帆。”萧廷筠平淡无奇地说道。
当初他对此事也十分好奇,老吴就带着他到了船舱地下转了一圈,就是一些齿轮状的铁器,旋转着。
额,好吧!萧廷筠就这么解释也行!
“前方就是盛产鸭子的杨西府了,我们该下船买些补给。”萧廷筠说道,而后又蹙眉看了一眼屋里的三个人。
林洛见萧廷筠看向他们,立马将目光收了回来。
“吴叔、姐,你看那萧廷筠满脸奸诈狡猾之相,十足十就是个大反派。咱们得想个法子将他给干掉!”
“一边去,谁干谁还不一定呢?”老吴小声说道。
“上次那场仗,你知道萧廷筠干什么了吗?”
瑾夏摇头。
林洛道:“难不成以一敌百?”
老吴咽了咽喉结说道:“那厮竟然一人灭了一个营,还把人家副将的脑袋给砍了!”
“切,我还以为砍了敌国的大将军呢?”林洛不屑道。
“胡说,知道那副将是谁吗?是大周国的三皇子!”
“我靠!”林洛大呼道。
瑾夏眉头紧蹙,似乎在想着什么。
“那厮脑子怕是没病吧!谁不砍,砍人家皇子。若是大夏国战败,估摸着大周国的皇帝第一个就要弄死他!哎呦,这萧廷筠还真有魄力,是个真爷们!”
老吴白了她一眼,开始说人家有病,这又说人家是大英雄了?
“小洛,以后你可得老实些,没事别去招惹他,小心他把你给撕了,听到没?”
林洛忙点头,突然她想到了一部雷剧——手撕鬼子的画面!
额,该不会那厮也会撕人吧!
画面转换,萧廷筠屹立在船头。海风呼啸,吹动他的衣襟,他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准备扑向猎物。
突然,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随着船的不断靠近,黑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排排房屋瓦舍,以及人头攒动的码头。
“吴进士,我们到了杨西府的境内了。”李副将说道。
三人一听,赶忙跑出去,果不其然他们终于到了陆地了。
一靠岸,老吴就带着林洛和瑾夏去品尝美食去了。李副将命令三个手下,严加看守物资。然后就和萧廷筠下船去了,二人一下船就去了府衙。
林洛和瑾夏穿梭在人群中,老吴则在后面大包小包地拎着。
“姐,你看这边人可真多,比不管县的人多了去了。啧,啧,啧,若是在此段开个大酒楼,那还不赚大发了?”林洛四周巡视道,这地界真是太好了。
三人一直逛到午时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船上。瑾夏和林洛逛了一圈城里最大的金铺和脂粉店,发现这些店里并没有出现她们家的货物。也就是说,她们家的产品还未曾到这。既然如此,瑾夏可是有了新的打算,她要开启新的商业板块。她可是个生意人,看到这种商机如何能不心动?
“林姑娘!”萧廷筠在甲板上喊道。
瑾夏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回道:“将军这是有事?”
萧廷筠看着她,眼神闪了闪说道:“无事!”
便离开。
“有病,纯属有病!”瑾夏心里抱怨道,“没看到我正在杀鱼吗?眼瞎不成?”
“姐,姐!”林洛从码头上跑上来,气喘吁吁道,“我看到好多的鸭毛、鹅毛!咱们可以拿来做羽绒服,这边的羽毛可是便宜的不要不要的。”
林洛指着远处一片灰茫茫的鸭群道:“这边是养鸭子大府,如今没了棉花,咱们可以用羽毛来防寒保暖。”
“这方法倒是不错,一会我们和吴叔商量看看,能不能先将鸭毛收集起来,运到不管县去。”瑾夏道,“今年怕是来不及了,路途就要三个月,咱们先试看看吧!”
林洛点头,这边的交通问题确实是一件大事。本来一天的高铁路程,硬是走了大半个月。这一来一回倒腾,怕是回到不管县都得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