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年搂着慕清儿,才说:“我就只宠这一个,别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一个都是小祖宗了,你找两个小祖宗,你不难受谁难受。”
慕清儿刚来就被顾北年这情话甩一脸,有些脸红,又有些甜蜜。
随后她抬眸去看黑暗里的苏念之,随后搂着顾北年的腰,“你们三个是怎么认识的?”
随后他看顾北年:“这是可以问的吗?”
顾北年瞬间就笑了:“怎么不可以问。”
随后他看向苏念之:“问你呢。”
苏念之似乎是没有想到慕清儿会这样问,但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他像是的确压抑了太久,需要找一个人诉说。
他是个不爱表达的人,什么都喜欢在心里藏着压着,但是今夜的气氛似乎是有些太好了。
于是苏念之重新咬了一根烟在唇齿间,打火机光照亮了他大半张冷漠的脸,还有他那一头耀眼的有些过分的蓝发。
苏念之呼出一口烟雾,才说:“我跟小瑜从小就认识了,她父母过世,跟着我爷爷长大的。爷爷喜欢小瑜,让我娶她。”
慕清儿喔了一声,才说:“那你是不喜欢小瑜了?”
苏念之沉默了。
慕清儿:“........”
沉默是怎么个意思啊,这位哥。
慕清儿见他沉默着,只好问:“那你和时大明星呢?”
苏念之才说:“她是我捧起来的,她漂亮,明艳,找上我的时候,我没拒绝。”
“就是很让你心动的意思了?”
苏念之沉默了。
慕清儿拳头硬了,问顾北年:“你是怎么做到不打他的。”
顾北年低低笑,笑了一会才说:“时妆很心动,但是当他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穿着红色性感睡衣的慕小瑜,坐在门口等他,冲他温柔笑的时候。他也觉得心动,他也觉得拒绝不了。”
“那他不能两个都要吧?”
顾北年一本正经:“为什么不呢,他想,他恨不得分成两半呢。”
慕清儿捏了顾北年一下:“他总一个最喜欢的,他心里清楚。”
顾北年又好一阵低低笑,才说:“最好就是两个都不要他了,叫他孤独终老。”
慕清儿靠在顾北年怀里:“那他找你干嘛?”
“他找我抽烟吧。”
“你们男人抽烟还扎堆啊。”
“嗯,不然呢。我们男生还有换蛋期的,你不知道吗?”
“.......”
他能不能有点正经,把她当三岁小孩骗吗。
慕清儿瞪他:“那你抽完了吗?”
顾北年立马就说:“嗯,回去了。”
他牵着她的手离开。
第二天。
慕清儿昨天跟顾北年看了半夜星星,今天想睡懒觉也睡不到。
阳光一早就照进来,七点太阳就很大了。
根本想睡也睡不了,也没有个窗帘遮光,醒来也就不能睡了。
慕清儿睁眼,顾北年倒是还在睡,搂着她睡得还挺沉。
还真是少见他醒的比她都晚的,慕清儿就盯着他看了许久。
随后动作缓慢的起身,然后从包里拿了口红,她在户口画了个拇指大的爱心。
然后小心的印在顾北年眼尾,看到他冷白皮肤上的小爱心,慕清儿在偷偷笑。
随后她推他:“起来了。”
顾北年睁眼,先是看了慕清儿一眼,随后习惯的伸手要将她搂进怀里。
慕清儿没让他抱,“别抱,你抱着我就要赖床了。”
“快起来。”
她又催促他。
顾北年才撩开帘子,走出帐篷,去房车里洗漱。
路上遇见蒋盛,对方盯着他瞧,随后一个劲的笑。
举起手机拍了张照,朝孔玉玉献殷勤去了,他手里捏着一把刚采的野花,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这会是没时间损顾北年的,先拍个照存档了。
顾北年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苏念之从房车上下来,跟他打了个照片,颇为觉得有趣的说了句:“挺漂亮。”
顾北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妥的,裤链绝对是拉上了。
不知道这帮人盯他干什么。
等顾北年走去洗手台边,对着镜子一看,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慕清儿手上那个爱心,犯罪证据可都还没擦呢。
顾北年拿了一张纸巾就想擦掉,快要碰到的时候又停住了。
节目组喊集合了。
慕清儿洗漱好等顾北年过来,结果看到顾北年回来时眼尾还带着那个俏皮的小爱心,让他整个人的矜贵气质都变得有些中二了。
慕清儿:“......”
他怎么不洗掉。
这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小恶作剧罢了,他怎么还大摇大摆上了。
细看之下还有点炫耀的意思?
他不会以为这是公开调情秀恩爱吧?
慕清儿简直没眼看,不过依照顾北年的性子,还真说不准是这样。
她用手撑着额头,等顾北年站到她旁边,她才关了麦,咬着牙小声说:“你怎么不洗了?”
顾北年一本正经:“我为什么要洗,这可是你送我的礼物。”
慕清儿:“.......”
这究竟算哪门子礼物啊。
不过很快又想,她平时是不是太苛责顾北年了,不然也不会一个画的小爱心他就这么稀罕。
不对啊,可是那辆劳斯莱斯,虽然她事后知道是刷他的卡买的,但也是她送的。
然后就是那一箱子衣服......
顾北年敢说不是礼物,他可很是喜欢。
节目组宣布任务了。
竟然是沉浸式体验一场古代农村婚宴,每个人在里面扮演不同的夫妻角色。
然后就是抽任务剧本了。
这个还挺新奇的。
蒋盛看上去是早有安排,他笑的很是开心。
他已经安排好了,要扮演这次婚礼里的新郎,而新娘嘛,当然是孔玉玉了。
他在这美的,毕竟是他公司的综艺,他说一不二。
节目导演刚宣布完毕,蒋盛就要第一个去抽任务剧本。
然后他就被顾北年按下去了。
顾北年的手伸进抽剧本的箱子,然后他找到粘在抽奖箱最上面,作弊的那个剧本。
在蒋盛阻拦不及的时候,一把拿出来,然后宣布:“看来幸运爱心为了带来了好运,竟然抽到了新郎。”
蒋盛拳头硬了,从他快要喷火杀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要跟顾北年绝交。
蒋盛第二个去抽,他的作弊本已经被顾北年拿走了。
他只能随便抽了一个。
然后脸色铁黑。
想把这个剧本砸到节目导演身上,他恼怒压低声音:“把这段掐了,我要重新抽。”
节目导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压低嗓音:“不行啊蒋少,这是直播,掐不掉您忘了。”
蒋盛的脸更黑了。
孔玉玉走过来:“抽到什么了?”
孔玉玉拿到剧本翻了翻,扑哧一下笑了,“是婚礼掌勺的大厨和厨娘啊。”
蒋盛脸色铁黑的不说话,孔玉玉还安抚他:“俊美厨师俏厨娘。”
蒋盛听到她这样说,脸色才稍缓,开口道:“这俏厨娘我的确是没玩......我的确是没见过。”
孔玉玉假装听不懂他说漏嘴了,笑着去看别人抽什么。
苏念之慕小瑜组抽到的是新郎父母剧本。
时妆唐泽宇组抽的是新娘父母剧本。
刘康裕李菲菲组抽到的是新郎弟弟和弟媳剧本。
为了让大家更好的体验沉浸式这场古代农村婚礼。
节目组可谓是大手笔。
村民都换上了古人淳朴的妆扮,勤勤恳恳的扮演着这次婚宴的Npc。
慕清儿拿到剧本才知道,这剧本竟然不是娶妻。
而是招婿。
顾北年才是那个嫁过来的,且他家庭不好。
剧本上,顾北年小时死了爹娘,邻居无儿无女,就将他过继来当亲儿子养着。
邻居条件在村里也是不错的,养父母也供他读书识字。
可谁知道呢,养母在三十五岁这年竟然怀了,给顾北年生了一个弟弟。
从这之后,养父母偏宠独子,对顾北年这个养子就越来越不好,动辄打骂,活儿都给他做,还让他吃猪食。
最后十两银子就把这没用的养子买去了慕清儿家为婿。
今天是两个人结婚的大好日子,慕清儿在家等人上门。
村里比不得大户人家,更比不得高门权贵,结婚多是媒婆赶着牛车来拉人。
此时顾北年一家十分热闹。
“爹,还给他什么新衣裳,就他也配。”
身为顾北年弟弟的刘康裕怒目圆睁的去扒顾北年身上的红色新郎衣,弟媳李菲菲在一旁跟,顾母慕小瑜告状状:
“娘,那慕家才给十两银子,还不够还这些年咱们家养育大哥花的钱,大哥还读过书,读书最是花钱了。这衣服过去了,就回不来了,何必花那个钱。”
慕小瑜此时像是于心不忍,她实在是演不好这恶养母,只觉得有些过分了。
“只是一套衣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穿,穿去了也无妨。”
刘康裕像个二世祖一样撒泼无赖,大喊着:“爹,爹你说句话啊爹。”
身为顾父的苏念之沉声:“顾儿,你喊我一声爹,父子情分一场,这衣服就让你穿走。”
顾北年:“.......”
刘康裕登时就要上吊一样,死活不同意,去把顾北年的衣服:“这么好的衣服他穿去了也是浪费,他一个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我不许他穿走。娘,娘~~”
慕小瑜用手扶额,一旁李菲菲摇着她的手:“娘,你不是一向最明事理的吗?”
苏念之抱手:“你这个白眼狼,枉我养你那么多年,你一句爹都不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喊是不喊?”
顾北年一把推开刘康裕,“我既然要嫁出去了,那从此就恩断义绝吧。”
他转身就走,跟媒婆说:“既如此,别耽误了吉时。”
媒婆哎了一声,赶忙去拉牛车。
刘康裕眼见着顾北年要上牛车走了,他还被打的趴在地上,就开始撒泼:“爹!!娘!!!媳妇!!!不能让他走啊,他个杀千刀的,那衣服那么好,我都没有穿过那么好的衣服。”
顾北年坐在牛车上,他跟车夫说:“快点走。”
车夫挥着鞭子,奈何这驾车技术有点差,牛车驾的东倒西歪,最后连牛带车摔进一旁的田沟里。
弹幕:
【哈哈哈哈哈,节目组演我精神状态。】
【笑的肚子疼,快来看啊,这个恋综疯了。】
【叫什么恋综,你们直接叫癫综好了。】
【谁懂啊,我正在吃饭呢,看到这个真的笑喷了。】
【刘康裕绝对不是演的,他没有这个演技】
【天杀的这个车夫什么技术,竟然敢把我们顾总摔沟里】
【我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了】
......
顾北年刚从沟里爬上来,还没来得及把头发上的杂草拔一拔,那边苏念之和刘康裕已经过来扯他的衣服了。
苏念之一边扒一边说:“既然你眼里没我这个爹,那我也没你这个儿子了,衣服我花了一两银子,你脱下来我去退了,不能叫你带走。”
“爹说的对,你脱下来,你这个白眼狼,败家子。你不脱下来,我打死你。”
刘康裕挥了挥拳头。
顾北年也不护了,他冷冷一笑:“要衣服是吧。”
他把衣服脱下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撕碎了。
撕碎了砸到苏念之脸上,又一脚把刘康裕踹沟里。
帮着车夫把牛拉上来,他一身红色里衣,亲自赶了牛车走了。
刘康裕还跟在后面骂:“那里衣也是好的,就不该叫你穿走。”
慕小瑜开口:“总不能让他光着去,差不多就行了。”
李菲菲跑到刘康裕面前,很是心疼的问:“夫君,你没摔疼吧。”
刘康裕拍了拍胸膛:“没呢,夫君身体好着呢。”
慕清儿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了。
终于,看见路上顾北年的身影,甩着赶车的鞭子,一身红衣的坐在牛车上。
头发用一根木簪束了起来,眉眼深邃鼻梁挺拔,面如冠玉。
虽然是赶着牛车来的,也让人忽视不了他周身矜贵的气场,这画面,一下就撞在慕清儿心上。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她笑起来。
她的夫君,来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