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转走了视线，然后习惯了去口袋里摸烟，发现自己穿着戏服。
他还真的尝试着去宽大的袖子口袋里掏了掏，好像这样能摸出一包烟来。
最后还是冒充在里面当群演的助理察觉到了蒋少想干嘛，偷偷溜过来递给他一盒烟跟火机。
蒋盛卷起袖子抽起来，抽完了把烟盒和火机扔袖子里了。
姜宁在一旁看他这动作，是敢怒不敢言。
姜宁正怕他把戏服给烧了，他去哪再找一套。
再者真怕代拍把他拍上去了，虽然蒋盛不出道但是对电影宣传肯定是有负面的影响。
姜宁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大冤种，细心呵护多年没有秃秃的头发，最近有要秃的趋势了，还愁的长白头发。
这边徐婉儿的戏份已经开拍了，她在河边洗手，然后被人一把推进河里，大喊救命。
然后姜宁就喊了：“卡。”
这个人工湖并不深，徐婉儿从里面站起身，一旁助理给她披衣服递过来暖炉。
看的出来她冻的不轻，瑟瑟发抖看上去楚楚可怜，但是很敬业的走过来问姜宁：“姜导，怎么了？”
“求救的时候表情不够，辛苦我们再来一条。”
“好的。”
徐婉儿脱了衣服，重新走到水里，然后开始用力扑腾，大喊着：“救命，救命！”
姜宁又是一声：“卡。”
这次不等徐婉儿开口问，林盛亦已经脸色黑沉的快要杀人了，极其压制着怒意的问姜宁：“又怎么了？这么冷的天，姜导差不多就够了。”
姜宁顶着巨大的压力，抬眸时先看了一眼那边夹着一根烟靠在柳树上看热闹的蒋盛。
心里清楚这还没达到蒋盛要求的卡十次。
才不过卡二次，姜宁顶着压力说：“戏还是要拍好的，您别耽误，快点拍完快点收工。”
徐婉儿又重新开拍，姜宁又喊卡。
林盛亦坐在椅子上脸黑如锅底，姜宁在一旁也是顶着巨大压力的，跟旁边人员说：“把冲好的红糖姜茶送过去。”
林盛亦直接夺过工作人员手里的杯子，他朝上岸的徐婉儿走过去。
徐婉儿已经冻的脸颊泛白，裹着羽绒服瑟瑟发抖，冻的牙齿打颤。
慕清儿悄悄跟顾北年说：“这个徐婉儿是不是跟姜宁有私人恩怨？”
她看出来故意刁难了。
顾北年摸了摸她的头，一本正经分析：“就是拍的不好，我觉得她不在状态拍的很假，导演不是瞎子，不好当然会卡。”
蒋盛在后面都听笑了。
顾北年还回头问他：“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你不赞成？”
蒋盛把烟往地上一丢，踩灭，嗤嗤笑了几声，才一副嫉妒的口吻说：“我笑什么，呵，我笑什么，你心里清楚。”
慕清儿觉得奇怪，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顾北年：“他笑什么？”
顾北年摇头：“不知道，他可能疯了。”
慕清儿：“........”
蒋盛拿出手机就要吐槽，一低头助理就已经很懂事的递上了手机，蒋盛拿过来就要去群里吐槽，自从顾北年这个婚结的，都成他们乐子了。
结果刚打开群看到最后一条聊天消息还是郁风发的。
他退出来想找其他两个单聊吐槽，又想他们肯定会告诉郁风，凭什么告诉郁风，他都不跟他玩了。
把手机又丢给助理了，并且用眼神示意他离他远点，别靠那么近以免暴露。
不由得又烦起来，暗骂了郁风几句舔狗没有好下场，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画个圈圈诅咒他。
林盛亦搂着徐婉儿，一点也不嫌弃徐婉儿一身湿，他紧紧抱着徐婉儿，似乎想把她暖热点。
他给徐婉儿喂姜茶，眼睛却在看慕清儿，看到慕清儿跟顾北年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他觉得她的笑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