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楼,顶层。
叶凌天将轩辕百灵给的那块石头拿出来观看,他握住石头,运转真元,想要将石头震碎,却发现没有丝毫用处。
随后他又拿出斗鬼神,对着石头斩去,结果这块石头依旧没有一丝痕迹,无比的坚硬。
“有意思。”
叶凌天淡然一笑,又拿出降灾剑。
咔嚓!
降灾出鞘,血芒一闪,直接将这块石头切开,看来最为锋利的,还得是降灾。
叶凌天拿起被切开的石头,在石头之中,竟然有一滴金色液体,这滴金色液体弥漫着恐怖的力量,极为不凡。
“嗯?”
叶凌天有些诧异,他伸手去抚摸这滴金色液体。
嗡!
金色液体瞬间爆发一阵金光,顿时侵入叶凌天体内,狂暴的力量席卷全身,疯狂冲击他的筋脉和丹田。
还有一股极为玄妙的力量进入了他的神魂,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坦,甚至连带着境界都要松动了。
“机遇不错,看来可以突破了。”
叶凌天暗道一句,挥手间,一道力量弥漫而出,将阁楼封锁。
他盘膝坐在地上,北冥神功疯狂运转,不断炼化体内的力量,他身上的气息疯狂暴涨。
斩道,一定要斩去心魔吗?
这可不一定,凤惑君可以控制心魔之力,强行入斩道,叶凌天无须理会一切,亦可一步入斩道!
嗡!
与此同时,降灾震动,剑格中央的眼珠子变得尤为血红,一道血光弥漫而出,将叶凌天包围。
斗鬼神好似受到了影响,一阵漆黑的魔气强行被降灾抽出来,这股魔气瞬间冲向叶凌天......
沐雪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影一闪,立刻来到门外,默默的守护在这里。
三个时辰后。
轰!
屋子之中发出一道轰鸣之声。
叶凌天瞬间睁开眼睛,身上的气息暴涨,修为已然入了斩道境,哪里斩去了什么心魔?哪里抹去了什么执念?
一切心魔、一切执念,都来源七情六欲,本就是人的正常情感,何须去斩?顺其自然,遵从本心,未尝不是真正的道。
叶凌天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整体力量暴涨了数倍,战力更为恐怖,远不是之前可以比的。
神魂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稍微舒坦了不少,道心也通透了不少,感觉很多问题都想明白了。
而且丹田之中,有一股邪煞之力,一股魔道之力。
这两股力量,来源于降灾和斗鬼神,并未被北冥神功炼化,已然融入他的丹田之中,犹如那天道之力一般,他同样可以调动,一旦动用起来,战力还能继续暴涨不少,也算是意外之喜。
“谢了。”
叶凌天看向降灾和斗鬼神,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轻轻挥手,将两柄剑收起来。
吱呀!
走出屋子,发现沐雪漓正站在门外。。
“斩道!”
沐雪漓感受着叶凌天身上的气息,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家伙的天赋真的太吓人了,没想到这么快便踏入了斩道境。
“辛苦雪漓了,现在肚子有点饿。”
叶凌天对着沐雪漓轻然一笑。
“我这就去准备。”
沐雪漓轻轻点头。
一会儿后。
美酒美食备上,叶凌天拿起筷子就开动,这一次突破,确实让他感觉非常饿。
一番风卷残云,吃得饱饱的。
叶凌天放下筷子,摸着肚子道:“雪漓,我吃饱了,得出去随便逛逛。”
“好。”
沐雪漓抿嘴一笑。
叶凌天伸了一个懒腰,离开金风玉露楼。
。。。。。。
叶凌天行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越往前,街上的人越少,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国师府。
咻!
凤惑君飞身而出,站在叶凌天面前,轻语道:“恭喜!”
“找个地方打一架?”
叶凌天开口问道。
“好呀!跟我来吧。”
凤惑君化作一道残影,向着远处飞去。
叶凌天身影一闪,立刻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
两人来到城外二十里的一座高山之上。
叶凌天负手,看着远处的城池,轻语道:“凤君,隔了这么久,或许我们该坦白了。”
是啊,不入斩道境,坦白的下场可能是人头落地,他虽然有几分本事,但他却从未小觑过凤惑君。
但是现在入了斩道境,很多事情,好像都想明白了,也有了真正坦白的底气。
“好!你说,我听!”
凤惑君怔了一秒,轻轻点头,她没想到这一天会如此之快,她想过无数种可能,要么对方不会坦白,要么对方坦白之时,便是他们兵刃相向之时。
唯独没有想到,会在今日!
叶凌天神色平静的说道:“我不是三皇子。”
本就是一个实事,但是此刻说出来,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坦,好似将自己的积压已久的秘密告诉了别人。
“继续说。”
凤惑君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叶凌天道:“我曾做过一个梦,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到了三皇子与一位女子相爱的局面,最终三皇子担心对方功高震主,欲以一杯下着黄泉散的毒酒杀死对方,但他并未杀死那个女子,还被对方反杀了,后来那个女子一路披荆斩棘,血腥镇压四方,成为高高在上的大周女帝。”
他的语气微微一顿,又道:“待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三皇子,还停留在了他即将要杀那个女子的前夕,所以......我把那壶装有黄泉散的毒酒倒了,换成了一壶没有毒的酒,我还打算把那江山送给她,自己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以为这样可以改变被杀的结局,但不知哪里出现了问题,我还是被那个女子杀死了。”
“然后我又醒了,成了天门的三公子,我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中梦,还莫名其妙的学会了那大周嫡系皇室才能学的大周帝王诀。”
“......”
凤惑君听完之后,她身体一颤,紧咬嘴唇,嘴唇已然被咬破,溢出血液,却浑然不觉。
叶凌天继续道:“或许是梦中被杀过一次,我总觉得那个女子反复无常,让我难以看透丝毫,这便是我的坦白了!”
凤惑君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
她看着远处,幽幽道:“我也给讲一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