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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府里一如既往,鸡飞狗跳。

暂且不提某个元帅又被雄主如何如何教训。

青涯被上次那个吻吓怕了,舌尖一动就会发疼,这段时日都没敢让安德伊尔亲自己,抱都不让抱。

堂堂虫皇陛下,才尝了点甜头,结果和自己确认关系没多久的小阁下就不给亲不给抱。

不,也不算不给亲。

青涯跟安德伊尔叭叭了几句,大概内容是:

只能青涯自己主动亲一下雌虫的额头或者面颊,安德伊尔不可以捉住他亲。

安德伊尔听到那些冰冷的字眼从青涯嘴里吐出时,整只虫都要绷不住,原地融成一滩毒液狰狞扭曲爬行。

果不其然,青涯试探性亲他侧脸一下,他一动青涯就跑。

再次跑掉的小雄虫站在厨台前,神色认真地摆弄蔬果,陛下就搁墙后边幽幽视奸他,看到他侧头和虫讲话就忍不住咬紧牙关,扣着墙边的手直接将那块地方抓裂,墙皮碎砖块扑簌簌下落。

青涯听见动静茫然回头时,就见一小厨师站在墙边,笑容苍白地看着他。

小雄虫:“?”

小厨师:“。”

类似的场景已经在这几天重复上演了数十来次。

被遛狗似的溜了这么久,安德伊尔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告罄。

雌虫大晚上翻窗进了小阁下的房。

青涯揉搓着一头乱毛的手僵在空中,嗓子里憋出一声细细的尖叫。

他黝黑的眼珠子颤动,和突然出现在他房里的陛下大眼瞪小眼。

雌虫站在窗下森黑的阴影中,暗沉的天蓝色眼瞳透出点红色幽光。

安德伊尔抬了抬手,指尖一弹。

啪嗒。

房里的暖色灯光忽然暗下。

青涯抖着腿,默默朝后贴上墙,身子软软下滑。

安德伊尔目光安静地看了他几秒钟,忽然温柔一笑。

他踱步靠近他,“宝宝,怎么突然站不稳了?”

语气十分轻柔和缓,但莫名显得阴森。

青涯吸气,摇摇头想说些什么,却见原本在几米之外的雌虫只凭几步就十分诡异地站到了他跟前,吓得他心脏重重一跳。

“哎呀,洗个澡就没力气了?”

安德伊尔伸手扣住他细窄的腰,将他严丝合缝地压着往上顶。

青涯两腿架在雌虫的腰旁边,不得不悬空,他的脚找不到着力点,没安全感地晃了晃。

安德伊尔略略眯眼,将头埋进他颈间深嗅一下,压着声道:“好香啊宝宝,怎么给自己洗的澡啊?是不是都要把自己泡化了才出浴室的?”

“我给宝宝看看……呀,是不是长肉了?怎么一捏下去软乎乎的?”

青涯被迫承受着来自雌虫的狎昵揉弄,黑眸愣愣地盯着自己对面的墙和……大开的窗。

窗帘随风而动。

他鼻息间全是陛下身上同自己如出一辙的香气。

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

轻飘飘的,似有若无的……柑橘味?

小雄虫被吓到空白的大脑终于开机,他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却被抱得更紧。

青涯蹙起眉尖,雌虫身上体温太高,烘得他脖颈后背都沁出了细汗。

青涯艰难地抬手推搡了下:“陛下……抱太紧了……”

动作间,毛巾无声落地。

他有些不高兴:“陛下不要吓我,还有,我现在不想抱,好热,陛下放我下来。”

安德伊尔却将脑袋埋得更深,挺直的鼻尖都陷进了侧颈软肉里。

“可是我感觉好冷。”

他唇瓣贴着细伶锁骨,呼吸发烫,烫得青涯一抖。

青涯有种自己刚才被舔了一口的错觉,发烫的那块皮肤好像被长着倒刺的舌头刮了一下,又热又麻。

“又抖什么宝宝?是不是冷了?那给我抱抱就好了。”

雌虫喃喃着,故意歪曲青涯前面说过的话,一手扣着男生的腰,另一手十分好心地托着他的腿根,让他不至于真的顺着墙一吸溜就身子软趴趴流下去。

青涯小小喘了口气,呼吸被闷在两虫之间,他大脑又有些发晕。

安德伊尔勉强吸够了点,略一抬首,就看见他表情不乐,眉头打结。

雌虫目光郁郁,低声问:“真不高兴了?就抱这么一会儿都不可以?”

青涯闭眼,皱着脸摇头,想说没有不可以,但脑袋一沉又忘了要说什么。

安德伊尔表情阴了下去。

青涯勉强睁开点眼缝,目光透过潮湿的眼睫去看他近在咫尺的脸。

可能是因为背着光,雌虫的表情不甚清晰明朗,青涯也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但是他好像又闻到了什么,香香的……

青涯迟钝地眨眨眼,忽然抬头往前凑,鼻尖动了动。

小雄虫慢吞吞道:“陛下,陛下。”

“嗯。”安德伊尔压着郁气应他。

青涯柔软的面颊忽然贴上安德伊尔的脖颈。

他努力深嗅一口气,瞳孔无意识颤动一下。

香香的。

“陛下,陛下……”他开始一迭声地叫他,脑袋还不安分地拱来拱去,柔顺的头毛不停刮蹭雌虫的肩颈和下颌骨。

刚才还承认不给抱,现在又这样撒娇,安德伊尔那点气都给他磨没了。

他悄悄吻了吻青涯的发顶:“嗯。”

青涯嘿嘿笑起来:“你好好闻哦……”

“?”

安德伊尔一顿,眸光微闪。

小雄虫努力伸长双臂,环着安德伊尔的肩背,但又使不上劲,只好退求其次抱着他的脖颈。

安德伊尔动动脑袋,脖颈和青涯的面颊相互摩蹭几下。

雌虫低沉的声音莫名染上几分涩气:“宝宝,闻见什么了?”

青涯歪歪头,目光茫然。

他说:“香香的……”

安德伊尔:“嗯呢,是什么东西香香的?”

青涯说:“陛下……”

安德伊尔差点想反驳说自己不是东西,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他点头应下:“对,是陛下。”

青涯挂在他身上,呼吸有些热,些许香气闷在口鼻间,他忍不住细细喘气。

安德伊尔托抱着他的手臂肌肉骤然紧绷。

青涯又叫:“陛下……”

年轻虫皇倒吸口气,额角青筋突起:“嗯,宝宝,可不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

又是这样软绵绵的叫唤,叫完又不说话,纯折磨他。

男生晃了晃腿,小声道:“抱太紧,勒疼我了。”

话头再一转,不去深究安德伊尔身上什么东西香,注意力很快又放到自己身上。

也没说不让抱了,反过来埋怨他力气重。

雌虫深深吐了口气。

他忍耐了一下,“芽芽,快点分化吧。”

都能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看来离分化期不远了。

安德伊尔情热期并没来,他只是单纯因为心情极度不好,信息素有些无法受控地外泄了而已。

谁知道他只有脖颈处那有一点点味道而已,青涯居然闻见了。

这么敏感。

太好了。

被放下来的时候,青涯还是晕的。

他被搂着坐在雌虫怀里缓了好一会儿。

等意识清醒时,青涯感觉屁股底下触感不太对,扭了两下。

安德伊尔抬手就给他屁股来了一下,没什么狎昵意味,只是纯粹教训一下。

青涯抬头看他,颇有些眼巴巴的:“陛下,你要来找我算账了吗?”

因为他前些天躲得太厉害了,陛下肯定生气了。

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他真的有点害怕,陛下不管是亲他还是抱他都很用力,他感觉好痛。

轶哥也跟他说了,雌虫不可以惯得那么厉害,以后要吃亏的。

青涯刚开始也不大信,毕竟陛下大多数时候都挺规矩的,没有老是动手动脚。

他问了费轶为什么,费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年纪再大点儿就懂了。

他好像现在就有点懂了。

青涯在心里悄悄慨叹,轶哥真的懂好多哦。

不过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个问题,费轶就被叫走了。

那他待会儿问陛下吧,不过他得先让陛下不要生他气。

“陛下,你现在不可以生我气。”

小雄虫神色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他是真的这样想的。

安德伊尔还没回答他上个问题,他现在就自顾自帮他决定了。

他都愣了,气都没地儿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