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婚宴下来都顺顺当当的,来的宾客都比较讲究,敬酒言词之间也极为客气。
孟恬端着酒杯里浅浅的一层佳酿,跟在许光明身后,在宴席上转了一圈。听他们你来我往的打着机锋,眉眼之间的种种官司很有些意思。恍恍惚惚的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开始长脑子了。
这一刻才隐约的看明白,为什么她嫁的这个男人会这么抢手。黑白两道三教九流,人脉这个东西,就是这么你牵着我,我连着他,盘根错节的牢牢拥抱在一起,才形成了一个鲜明的派系。
她好像,模模糊糊的看懂了一点点。
许光明低头看看妻子微醺的小脸,眼底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微微侧身将其掩于身后,这才端起酒杯继续与宾客寒喧。
觥筹交错间结的都是盟约,推杯换盏中饮的尽是人情。在如今这样的大环境下,开出这么一场婚宴来,是对孟恬的看重不假,可也是许光明借这个契机,正好勾人下水。
一场带着些许政治掺杂的筵席,在主客双方你有情我有意的互动之下,完美落幕。
时至午后斜阳微现,宴散客归。
客气的送走所有人之后,许光明急不可耐的踢上房门插销落锁,转回卧房里来的第一抹视线,就被这眼前美景给摄去了魂魄。
心爱的姑娘趴在绵软的婚床上,面飞霞色眸含迷情。雪白的小人儿,倒在糜艳的花朵之间,哪怕一动不动都是一枝娇艳欲滴的春睡海棠。
更惶论她身上还飘浮着这一丝淡淡的酒香?瞬间便引的男人眼底那一簇晃动的火苗,咻忽一下彻底燃烧成噬人的烈焰。
走过去把人给翻过来,俯倾而至将其压在身下。手指熟门熟路的剥开糖衣,露出他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然后低下头,在每一处喜爱的地方,都留下他炙热的吻。
“唔,许光明,我好像喝醉了…你在干嘛…别乱舔…好痒……”
不在状态的孟恬,脑子被酒精这个调皮的小东西,给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纱,叫她的身体不能听自己的指挥,只能迷糊的跟随着对方的手指,呈现出最诚实的反应。
觉得好舒服呀,有一双温柔的手,细细的抚摸着她所有的惶恐不安,激起灵魂中一阵阵的颤栗。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胸前窜了出来,迅速的笼罩住四肢百骸,叫她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一样。
“好热啊……”
她闭着眼睛细语低喃。
“甜甜可真乖,对,就是这样,听话一些就好……”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眼底那再无遮拦的欲望滚烫至吓人。每一次的揉捏吮吸,都恨不得把人给吞入腹中一般。
可还是惦记着这是自己心爱的姑娘,于是他用尽所有自制力的压抑着本能,唇舌和手指在青涩的小桃子身上四处流连,勾着她与自己一同沉沦欲海。
“马上就不热了,哥带你寻欢作乐去好不好?甜甜,乖宝贝,我帮你好不好……”
炙热的情感吹进耳朵,那股痒意直接钻进了心里去,叫她不得不昏昏沉沉的出声答应。
“好。”
确实需要有谁来帮忙的,要不然她一定快要被烧死了。这么热的火,全都是从身体里窜出来的好像。
她大概要死了……
被酒精给麻痹了的脑子,迷迷糊糊的在左摇右晃。可是身体却突然慢半拍的,向她传递了一个剧烈疼痛的讯息。
“啊,好疼!”
身体知道已经指望不上脑子了,于是开始拼命的自救,手脚并用的四处扑腾。然后被人无情的一一镇压。
“嘘,不哭啊,媳妇儿不哭。很快就不疼了,很快的。”
“骗子,呜呜……”
“不骗你,很快……”
一张铺满牡丹花样的床,床上躺着一枝娇艳海棠,海棠边上趴着一头凶兽,正在摘花折蕊。
午后的斜阳可是位正经的好同志,人家才不像某些猴急的饿狼,光天化日就不管不顾的趁着媳妇儿醉酒,直接上炕吃肉。
tui,真是禽兽啊。
不行,要再仔细看看这禽兽,到底是怎么禽兽的?
于是一处没被关严实的窗扉之间,偷偷摸摸的射进了不少束余晖,投映在床铺上正激情忙碌的交颈鸳鸯身上。
高大的男人圈紧了娇小的妻子,结实的腰背处滚落下几颗汗珠,被金色的阳光折射出短暂晶莹,又迅速跌落床铺。
起起伏伏的腰背曲线澎湃有力,终于把他怀里的娇娇儿,给勾惹出了一声声美妙的吟唱。
心满意足的扬起嘴角,俯身吻上甜美的樱唇。许光明的脑子里突然非常离谱的窜出了,小时候听过说书先生说过的那个故事。
这世上有一种妖,专会勾男人心魂。
低头看看身下这软成一汪春水的小妖,他高兴的又亲了一口。果然老祖宗们都不骗人呐,确实是很勾人心魂。
如果酒醒了以后,也还这样乖巧听话就好了,命都能给她。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精力,很快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就只是说出来罢了。
果然是骗子!
窗外的余晖非常不甘心的等了又等,最后只能骂骂咧咧的渐渐退去。然后月光接替了表哥的位置,继续面无表情的蹲守在窗扉之处。
等这饿了二三十年的老色狼,吃饱喝足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早已经明月高悬。
孟恬的脑子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了,那点作孽的酒精,完全扛不住许光明这无情的摧残。
以前人穷胆小见识少,从来没吃过猪肉。只是在网上听过人家杀猪的说,吃完肉以后会怎么怎么累,怎么怎么难受。
那时候她是琢磨不明白一点,现在她却是一点都琢磨不明白!
许光明他到底是不是个人啊?谁家好人杀猪一次吃完呢?人家不都得留着过年过节?他这是啥意思,以后不过啦?
“甜甜,哥给你煮了肉丝面,放了你爱吃的荷包蛋,咱们起来吃一点好不好?”
穿上衣服之后的禽兽,又变成了人模狗样的许公安。端着碗舔着脸的站在床前,低声下气的给媳妇儿陪着小心。
被人家气呼呼的赏了两个白眼也不觉得生气,仍就是好脾气的又笑又哄。自己理亏,还能不知道吗?
可这种事情也怨不了他,你说饿了几十年了,突然满汉全席端上了桌,那一时半会儿刹不住嘴,也能理解的,是吧?
心虚的笑了几声,看见媳妇儿想起来,赶紧把碗放到桌子上,非常有眼力劲的窜过去伺候着。
“我来我来,媳妇儿你别动,我帮你!”
“你撒手,许光明你才别动。站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