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腾佑明回头说道:“我只知道那个军医在东北战争的时候去过中国东北,后来日军在东北失败,她回到了日本,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林远心中一阵黯然,想道:“看来他也不知道松岛慧子的下落。”于是便说道:“安腾先生,您先回去吧。”
安腾佑明于是便走出了摄像镜头,林远转头对身边的沈晚晴说道:“听安腾佑明所言,美国在国内的科研力度相当大啊,为什么我们的情报网没有传回来相关的情报呢?”
沈晚晴说道:“我们的特工也不是很懂技术方面的东西啊,像晶体管、电子管,不光是他们,就连我们的教官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林远点点头说道:“看来搞情报需要由我们的大学出动,这样吧,下一阶段你安插一些特工到我们的大学中去,然后让这些大学以学术交流为理由,和外国的大学、工厂、科研院所进行交流合作,趁机搞情报。”
沈晚晴答应下来便走了出去,林远心想:“现在我们烧掉了日军的松脂储备,他们已经没有能够阻拦我们的东西了,而且日军也被我们的远程碎甲弹打得伤亡惨重,现在是时候出动飞机,全力攻击日军的山地了。”
林远立刻联系徐峰:“准备出动大批作战飞机,把日军的火炮阵地全部炸掉!”徐峰答应下来,林远接着说道:“进攻时间定在一月二十八日上午八点,你们做好准备吧。”
林远通知完了徐峰,随即联系肖英武,说道:“老肖,咱们就要进攻了!”
肖英武说道:“太好了,战士们都憋着一口气呢。”
林远说道:“那好,你们在一月二十七日晚上的时候,派出小股部队过江,做出要攻击日军的样子,吸引日军山地炮兵的注意,随后等我命令再派遣大部队过江,明白了吗?”
肖英武说道:“我们明白!”
林远放下通讯器心中想道:“先让我们的小股部队过江,敌人的炮兵一定以为我们要大举过江,所以他们会把火炮准备好,至少会把掩护门打开,那个时候我们的飞机就会飞过去,直接把导弹射进他们的山洞里!”
林远把一切准备妥当,一月二十七日晚上十一点,肖英武命令卢兴华带领先遣团率先过江,在过江之后就向日军鬼愁口阵地驶去。
卢兴华接到命令随即带领部队出发,第七师先遣团在第一次过图们江的时候遭到了日军远程重炮的攻击,伤亡惨重,所以人人都揣着报仇之心,斗志激昂,现在是晚上,日军的观察哨看不到江面上部队的过江情况,所以他们并不担心会被日军重炮攻击。
这时李永龙问卢兴华:“团长,虽然趁着黑夜过江不会被日军攻击,可是到了白天日军的重炮就可以接着攻击了,所以我们的部队只有在黑夜里才能过江,这样一来我们的援兵和后勤补给就要隔很长时间才能到我们的手中,我们一但被敌人进攻,不是很危险吗?”
卢兴华笑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个命令是林帅亲自下的,林帅什么时候失策过?你就放心吧。”
李永龙笑道:“既然是林帅的命令,那我就不多过问了。”两人正在说话,突然看到东南方向的树丛里,三枚红色信号弹直冲云霄,卢兴华抓起通讯器问东南方向的坦克梯队:“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东南方向的坦克指挥官立刻回答:“报告团长,我们也只是看到了三颗红色信号弹,其他的不清楚。”
李永龙说道:“团长,我带着坦克去看看?”
卢兴华摇头说道:“不可,那一带树林茂密,咱们的坦克目标又大,日军肯定安排好了杀手炮在等着我们呢,我们不可过去,这样,我们按照既定目标,走大路,向日军的山地进发。”
李永龙点点头,卢兴华的先遣团于是没有理会那三枚信号弹,接着过江,原来那三枚信号弹是阿部新一的部下发出的,阿部新一知道自己所在的观察哨在夜晚看不见江面的动静,于是派出了一支侦察小队在岸边巡视,原本想让这支侦察小队直接引导火炮发动攻击,可是他们发现林远部队的电子干扰机能够干扰他们的无线电通讯,让他们无法和炮兵阵地联络,只能改变初衷,由最初的引导炮击变成使用信号弹示警。
阿部新一在睡梦之中被部下叫醒,然后部下告诉了他林远部队趁着暗夜渡过图们江的消息,阿部新一听见这话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便冲到电报室,说道:“快,给岸本大佐发电报!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电报员不敢怠慢,立刻发出了电报,岸本雄南接到电报便狠狠一拍桌子,冷笑道:“支那人竟然敢在夜晚进攻我们,我们现在虽然打不到他们,可是他们不怕被我们包围吗?一到了白天他们的援军就来不了了!”
这时一个参谋说道:“那我们就不开炮,等待白天吗?”
岸本雄南连连摇头,说道:“不可!那样步兵们会在乃木将军面前骂死我的!这样,我们用干扰射击的法子,在林远部队可能的渡江段上都打上几炮,能够炸到他们自然最好,就算炸不到他们也可以好好干扰他们,说不定能把他们吓回到图们江北岸去。”
于是参谋便去下达命令,日军经过林远部队的轰击,一百门火炮还剩下七十门可以正常使用,这些火炮立刻按照预定方案向江面开炮。
炮弹落在江面上爆炸,卢兴华看见远处的火光,立刻看了一眼手表,等到听见声音的时候再看一眼手表,记录下闪光和爆炸声之间的间隔,然后在心中乘了一下声音的速度——这就是林远部队常用的“声速法”测量距离,卢兴华算完心中笑道:“距离我们两公里远呢,小鬼子这不是在浪费炮弹吗?”
卢兴华知道了日军是在开炮进行干扰射击,于是便命令道:“不要受日军炮弹的干扰,继续过江。”先遣团很快全部过江,来到大路上,正在这时,突然听见东南边的坦克发来报告:“我部遭到日军攻击!”
卢兴华听见这话心中就是一惊,想道:“遭到攻击,难道是我们被日军伏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