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法无天了!我才是这一家之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审讯你弟弟?”
解缙气得连连咳嗽,解还休并无退让之意,反倒越攻越猛。
“这里是将军府,我才是这里的一家之主!”
解还休说完一把抽出腰间软剑,甩向跪在地上的解麟,吓得解玉柔连连尖叫躲到一旁。
叶韵差点吓晕过去,幸好解缙将她扶起来护在身后。
“解还休!你是要我解家绝后吗?!”
解缙挡在解麟面前,指着她奋声到:“一千两和一只右手是吧?我亲自砍下这孽障的手给你!”
说罢将便抽出腰间短剑举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解麟右手。
“老爷你!老爷你干什么!”
“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孩儿以后定好好读书!爹!爹!”
叶韵和解麟吓得魂飞魄散,解麟吓得尿裤子,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一旁的温伯懿赶紧捏住解缙的手制止进一步的伤害。
“爹!孩儿错了!我错了!姐夫救我!”
解麟倒在地上死死抱住右手臂,解还休看着眼前扭成一团的几人,将捆住解麟的软剑抽回,这才离座呵住拉扯叶韵和解缙的解玉柔。
“父亲既然表了决心要砍你右手,那我便不追究了。今年秋闱,若你没考上,再提着右手来见也不迟。”
解还休冷笑一声,蹲下身看着缩成一团的解麟,扳正脑袋对着自己。
解麟早就吓哭了,面部扭曲的看着她,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书先生说她是战场上的活阎王了。
“刚才的话可记住了?”
“记住了姐!我记住了!回去我就读书!一定考上!”
解还休拿出他之前签的契约当众撕毁。
“若是没考上呢?”
“……我自行到将军府,自己……砍,砍手……”
解麟吓得直哆嗦,叶韵还想上前制止却被身前的解缙一把按住,这就是他想要的目的,解麟只有解还休能管住。
“你既然当着大家的面承诺了,这契约便作废,秋闱落榜,自行到将军府兑现你今晚的诺言。”
解麟被一通折磨恐吓,哪里还能直起身子走路,被将军府的两个壮汉抬回了解府,临走之前,解还休叫住了解缙。
“父亲留步,这是治刀伤的药膏,不会留疤。”
解还休将一小罐药膏塞到他手中。
“还休……”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解还休给打断了。
“父亲这苦肉计用得甚好,拿我当枪使呢。”
解还休岂能不知解缙打的是什么算盘,无非是想借自己的手给解麟去去反骨。
“夜深了,父亲赶紧回去吧。”
解还休说完径直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温伯懿今晚经历这事儿后越发觉得自家夫人的厉害处远远不在刀剑之上。
折腾了一晚上,解还休睡意全无躺在榻上侧着身子一言不发,温伯懿从身后抱住她握住她的手捧在手心温暖着。
“别想那些糟心事了,明日还要去春猎,得养足精神才行。”
“还疼吗?”
她转过身对着他,垂眸看向被木屑刺伤的手臂。
“疼。”
解还休听罢正要起身给他再上一次药膏却被他拉住了手儿一把按了下去,解还休被他压在身下,四目相对,心中掠过一丝惊慌。
“你……做什么?”
她用力推他却稳如泰山怎么也推不动,这手臂的伤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他耍赖的借口罢了。
“夫人,今日被你无故伤了手臂,疼在我身,你不得补偿我。”
“那是你自己挡下来的,怎赖我身上?”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老丈人受伤吧?落得个女婿不孝的名头。”
解还休说不过他,随即应付奖励他明日跟着自己一同去林中狩猎。
“这就把我打发了?”
温伯懿看着身下的小狐狸,可不能这样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
温伯懿随即捧着她的小脸蛋猛地啄了一口,白嫩的脸颊立刻染上了一层红晕,这杀伤力最强的“武器”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你!你干什么。”
解还休羞红了脸,欲将脸埋进被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红透的脖子根,却被温伯懿这老狐狸抢了先机将被子掀起来盖住了两人。
“自然是趣事。”
任凭解还休行军打仗将身子骨练的结实,却招架不住温伯懿,全身酥软没有丝毫可以用得上的力气去反抗,夜夜只得求饶。
这老狐狸自然是不放过她,越是过分的遣散了内院的丫鬟仆人,方能畅汗淋漓。
次日春猎……
天子与皇后并肩高坐,台下是偌大的马球场子,贵族门阀的子弟皆设了座位,马场周围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众臣民齐拜天子,贺天子万福这才得以恩准落座。
“各位,今日若谁在春猎中拔得头筹,朕就将淮山春居图赏给他。”
众人听完心中惊愕,这淮山春居图早就离奇失踪十年了,听说图里藏着前朝宝物,引得天下多少人痴狂,却不曾想居然在官家手里。
“皇上,臣可否一问。”
众人循声看去,一袭水蓝色衣袍的男子站了起来,是戚国公家的长子戚贤。
传说中那位风流嚣张的浪子,燕都百姓无不憎恨的一块烂肉,奈何戚家势力太过庞大,无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但问无妨。”
“何为拔得头筹?若打马球拔了头筹,狩猎却落后了应当如何?”
官家微眯了眯眼,扫视了一眼众人,这才不紧不慢回到:“自然是取两者之和加起来,谁最后得到的旗帜最多,就算是谁的头筹。”
戚贤突然将眼神扫向了一旁落座的解还休,在场的只有她才算得上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此刻的解还休正低声和温伯懿谈笑声风,满面春光,兴许是昨晚受了趣事滋润,今日她心情甚是愉悦。
“皇上,这是官家春猎,怎能让低贱的商人参加!”
解还休轻呷了一口茶,抬眸怒瞪双目直勾勾盯着戚贤。
在场的女眷纷纷朝他们看去,立刻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从未想到解还休这粗俗的女子能许给如此丰神俊朗的郎君。
“朕可记得温家祖上也是正二品的大官,不过是温郎君想得一片清闲这才弃了仕途,宫中每年采买温家可是出了不少力,也算是皇商,怎么就参加不得这春猎?”
天子将他的一番话驳了回去,戚国公一把扯住戚贤的衣角站起来打圆场。
“皇上说的是,是犬子不懂规矩,恐扰了皇上雅兴,还请皇上恕罪。”
这笔账不得非要在明面上算,待会儿刀剑无眼,不知会射死谁做今天的彩头呢,那淮山春居图他戚家是夺定了,谁敢抢就只有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