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青不在乎那么多,可刘渊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自己不表示一下,肯定是很难收场。
于是伸..出手,向刘渊道:“三千斤粮食太多,对于患病之人,我最多只能支持一千斤粮食!”
刘渊眉头一皱,这和自己想的差太多,毕竟灾民可是有几万人,一千斤粮食杯水车薪。
“你也要体谅一下我,虽然我是当地有名的商人,可平时也需要上下打点,比如最近朝廷的兵响,我便捐赠了好几千贯钱,王家人数庞大,也是一笔大花销,总不能让我破产?”
王冶青开始诉苦了,刘渊选择见好就收:“一千斤就一千斤,行吧,也算你为疫情做了一份贡献了!”
“不过,朝廷想要对灾民赈灾,但是国库银子不多,所以皇上下过命令,可以向当地富商借。”
话音一转,刘渊有开口了:“我代表朝廷向你借,对朝廷不能太小气,五千斤粮食怎么样?之后朝廷一定会还上,皇上的信誉你还不信吗?”
此刻的王冶青心中想骂人,自己已经出了五千斤粮食了,刘渊还在狮子大开口,真是一点也不放过自己吗?口口声声说是朝廷向自己借,作为一个小商人他之后还能去问朝廷还?
“大人,我实在无能为力!”王冶青自是不愿意借,自己已经是出了血了,若是按刘渊这样下去,整个家产都要败掉。
“王兄,做人不能太谦虚,你的实力我还能不知道吗?五千斤粮食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你若是借给了朝廷,等于是立下了一份大功,反之袖手旁观你猜皇上会怎么想?”
“如今各地势力不断割据,皇上一直是忧心忧虑,若你们还继续添堵,总之我已经言尽于此,我只是朝廷一位小官而已,一切也都是皇上的吩咐,你可不是不卖给我面子。”
刘渊品了一口茶,随后道:“我也就不打扰了,我会一字一句的向皇上说,王兄你蔑视朝廷,意图谋反。”
“我什么时候谋反了?”王冶青直接懵了,自己刚才可是又出银子又出粮食,刘渊若是这样向皇上汇报,这般添油加醋下,肯定是要诛九族。
眼看着刘渊已经站起了身,王冶青赶忙拦住:“大人莫走,不就是五千斤粮食,我借给朝廷就是了。”
刘渊露出一抹笑,不过他并未停止自己的脚步,想看着都已出了门,王冶青赶紧追了出去。
“不是借,是捐。”王冶青着急无比,刘渊这才止步:“王兄你咋了?我想去如厕而已,你以为我要走?”
王冶青郁闷的想吐血,但此时间只能露出一抹笑意:“大人说笑了,五千斤粮食,保证一分不少。”
“我希望尽快。”刘渊哈哈一笑,带着张飞走了:“王兄大义凛然,这一份气度让人佩服!”
“真叹为观止!”走出了王府之后,张飞不由的赞叹道,刘渊的一番周旋已经筹措了一万斤粮食,这还只是一家而已。
“一万斤粮食太少了,我们并不只是为了赈灾,至少要考虑灾民六个月食物,等到北方粮食过来。”
刘渊长叹一声,随后道:“去下一家,王家大业大可以出一万斤,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第二家是赵家,在当地一直经营布料生息,一共一百多店铺,同时还卖着胭脂水粉等生息。
虽不如王家出名,但赵家的生意版图更大,即便是北方也有其店铺,布匹甚至买到了皇城。
和之前王家一样,刘渊见到了赵商道,坐下来寒暄了几句之后,刘渊便把事引到了正题上。
赵商道开始推诿,甚至哭穷:“大人,不是赵家不想帮,而是太穷了,最近的水灾你也知道,导致我们的布匹受到影响,当地连饭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买布,我们一度亏损。”
“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不像那些昏臣一样,经商之道我懂,越是天灾人祸,布匹比粮食还赚钱!”
刘渊看着赵商道,眉头一挑:“灾民需要衣服御寒,布料一度上涨十倍,你们赚的盆满钵满,因这一事的缘由,你们也可以向北方涨价,尽管他们没有受灾,也有堂而皇之的理由。”
“大人,我们可以捐一部分布料用于御寒。”刘渊都说这份上了,赵商道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
刘渊开门见山问一部分是多少,得知只价值一百贯钱后,直接摇了摇头,这也太小气了吧!分明就是在敷衍自己。
“再来之前,我已去拜访了一下王家,他们可是出了一万担粮食?你们赵家该不会连一半都没有?”
刘渊咳嗽一声,又开始吓唬人了:“若是禀告给皇上,两人这么一对比,你好好考虑一下后果。”
“这王家,也不商议一下!”赵商道在心中暗骂,面上不动声色:“这样,我再出一千贯钱怎样?”
“就当是朝廷借的。”刘渊长叹一声:“你也知道天灾人祸不断,朝廷一直为这事忧心忧虑,我想你们既是臣子又是商人,一定愿意为皇上分忧,一千贯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不如你们出五千贯钱,再出价值三千贯的布匹,放心我一定会奏明皇上,等什么时候朝廷不紧张了,肯定会加倍奉还,而且皇上之前还说了,捐官一事其实对商人也行。”
“若是你们拿出诚意来,一个五品官还是很容易,相比于这几千贯钱,赵兄好好权衡一下利弊,当然我仅代表我个人,皇上究竟会不会允许你们捐官,我会写一份折子上去。”
再来之前刘渊调查过了,赵商道年轻时也是个读书人,一度想要入朝为官,可因家里世代为商的缘故,不管是举孝廉还是捐官都不行,最后无奈继承了家业,这事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所以生了几个孩子,一度送去了学堂,如今几个孩子大了,赵商道自然想为孩子谋取一条生路,在他看来若是将家产平分给几人,无异于和推恩令一样,最后家产几十年而亡。
但若是其他几人入朝为官,情况则完全不一样,反而会因为朝中有人,让自家生意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