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保和脸色骤变。
那挨了一刀的大腿,直哆嗦。
但他好像仍旧不甘心将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所以开始迟疑地摇头晃脑。
“下一万!”
我哪肯惯着他,直接又朝他另一条大腿上扎了过去。
“哎呀妈呀,等等,我给,我给!”蔡保和终于扛不住了,连连大呼。
我及时收住了力气,反问道:“多少?”
“全……全给!还差24万,我全还给……还给你!龙哥……龙哥,你先把刀放下……放下行吗?怪吓人的!”蔡保和支支吾吾地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个美丽人妖。
谁想那人妖却似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道:“你别看我!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蔡保和急切地强调道:“怎么跟你没关系?怎么就跟你没关系啊?你……你花了我多少钱了,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是因为之前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我在知道你是二以子以后,还能再上你?没办法了,只能将错就错了。玛了个b的,你把我骗的好惨!快,快!把我刚给你的那二十万买车的钱,还给我,还给我,听到了没有?”
他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一番言辞,让我听的目瞪口呆。
我原本以为,这蔡保和是本来就有那种特殊癖好,所以跟人妖睡觉。
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是他心疼自己在这人妖身上投入的钱!
为了钱,所以他干脆就将这人妖当成女人了。
反正这人妖大部分部位,都跟女人一样,那就将就着用吧。
真尼玛人才啊。
这也行?
“你……你个没良心的。”
“那都是你心甘情愿为我的花的!”
“你这人还有没有原则啊,我真瞧不起你。”
“给别人的钱,怎么能随随便便再要回去,不给不给,就不给!”
“反正那20万,我已经在车行里付了订金了,订了一台宝马Z4,哼,你以为老娘就你一个人给钱啊?”
“告诉你,睡我的人多了,他们有的比你还大方。”
“我也付出了。我容易吗?”
“草,遇到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我……我……”
“我现在拉屎都拉这么粗了……”
人妖神情高傲地回应着。
全然是一副舍命不舍财的样子。
她甚至还拿手势比划了一下,借此模拟自己为了钱所受到的身体伤害。
这个比喻,太尼玛深刻了。
让人听了,只觉得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反正我更想吐了。
“你也配开宝马Z4?说,在哪家车行订的?”这一刻,我都忍不住有些同情蔡保和了,这家伙简直是个悲剧啊!
说实话,人家泰国的人妖,至少还有底线。
而眼前这位,简直是让人颠覆三观。
不要屁股,你至少也要点儿脸吧?
人妖神情傲慢地说道:“名车汇啊,怎么了?那里面,专卖豪车!”
“名车汇?又是名车汇?”我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看向蔡保和,强调道:“行,这订金我帮你要回来,就算是抵了20万了,还差四万!”
蔡保和一脸惊喜:“真……真的?真能要回来?”
我冷笑道:“别人要不回来,我还能要不回来吗?问你呢,还差四万!”
“四万……四万……让我想想……”蔡保和眼睛一阵滴溜乱转,然后猛地来了主意:“要不……要不,我拿酒抵钱?我们库房就在……就在小区北边儿,我给你八万……不不,十万块钱的酒,抵这四万怎么样?”
我稍微一盘算,这买卖还真不错。
反正我会所里,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酒水。
所以我选择了趁火打劫:“十万的酒,不行,至少20万!谁不知道,你们那些酒有个屁的成本啊?”
蔡保和也没再讨价还价:“20万就20万,我答应,我答应。我这就……这就带你们去拿酒!”
我说道:“我没车拉。”
蔡保和自告奋勇:“我管送,管送。”
双方协商完毕后,这件事算是达成了最后的处理结果。
这一趟算是没白跑。
不仅追回了损失。
而且还趁机能搞到一大批的酒水。
20万的酒水,想必能供应场子里用一个多星期的了。
然后我让杨光简单帮蔡保和包扎了一下,并且让他穿好了衣服。
那人妖也趁机穿好衣物。
我靠……
我朝她一瞄,心里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不知她是人妖时,我甚至还被她的美艳和妩媚,恍了一下眼睛,觉得她肤白貌美,气质优雅。
但现在,我简直恶心死她了。
尤其是瞄见那处不和谐的突起,更是觉得瘆的慌。
蔡保和也冷不丁触到了,脸上顿时像拧了麻花一样,别扭极了,呵斥道:“盖上,盖上!快把你那儿盖上!草,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儿有猫腻,你骗我说你来了大姨妈,量大,垫了好几层,我特么居然还信了……”
一听这话,杨光一时没忍下,噗嗤笑了。
我也没忍住,也不厚道地笑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但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我本以为,是关亮他们上楼了。
没想到,并不是。
“保和?”
“保和,发生什么事了?谁来了?”
“别怕,年哥来了。”
“草!”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扒裤头……”
一阵粗犷的声音下,一个一九米多的大高个儿,带着俩纹身画虎的猛男,闯了进来。
刚才我一听之下,就觉得声音耳熟。
但一时间记不起是谁了。
直到他问完后,又习惯性地哼起了自己的这首代表作。
我就瞬间愣了一下。
是他?
靠,怎么是他?
来人很快便在眼前亮了相。
果不其然。
正是他!
但那蔡保和还以为来了救星,开口便喊:“年哥,快,快,快救我!他捅了我一刀,哎呦……”
“找死啊,草!”被称作年哥的大个高儿,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来了一个很潇洒的走位,说道:“看来,你是不知道,这保和是年哥我的人吧?不然你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过来欺负他。”
我这时才不慌不忙地转过头去,笑眯眯地盯着‘年哥’,语气甚是温柔地说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