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觉得,跟女孩子说话,还是应该注意点儿。
“那你时间怎么样啊?”
方晴饶有兴趣地追问了一句。
呃?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
现在这小姑娘咋就这么开放呢,啥都敢问?
“我时间啊……我时间就比较忙,你看这一天天的,老不叫人消停啊!”我干脆跟方晴玩起了谐音梗,含糊其辞。
方晴嘟了一下嘴巴:“龙哥你装糊涂。”
我反问:“有吗?来,喝酒!”
方晴转而又问:“龙哥我问你,那个阿彪经理,他跟你关系到底咋样啊?”
我笑了下,如实说道:“无话不谈。他……他算是我进入社会后,最值得信任的一个死党了吧!总之,过命的交情。”
“要不然,我帮帮他?”方晴歪了下漂亮的小脑袋,莞尔一笑。
我一愣:“你帮他什么?”
方晴说道:“时间问题嘛!”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帮?”
“祖传秘方!”方晴一语道破天机。
我禁不住一脸愕然:“这个,还有秘方?”
方晴深深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告诉我说,她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老中医。
在明朝年间,方家就出过一个宫廷御医,专门为皇帝和王官贵族治病,尤其是他以20几味中草药配制成的独家秘方‘正阳丹’,可以壮阳延时,健身强体,深受皇帝和高官们喜爱。
后来经历了几百年的传承后,这‘正阳丹’的配方,就秘传给了方晴的大伯。
她大伯在当地可出名了。
正阳丹的销量也很大,造福了无数有障碍的男人。
甚至连那些大医院,大单位,都想出重金购买这‘正阳丹’的秘方。
其中有一家已经出到了1800万了。
但是大伯谨遵祖训,坚决不卖。
听到方晴的这番说法,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很多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这么演的。
但我相信,方晴不会跟我撒谎。
她也没必要撒谎。
华夏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中医文化,不知孕育出多少传奇和偏方。
但我偏偏将了方晴一军:“你们家中医世家,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有钱!可你为什么不在家传承衣钵,跑到燕京来当什么舞女?”
方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尽显凄凉。
她跟我道出了其中原因。
方家这秘方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
所以这衣钵就传到了大伯手里,方晴一家人则是在大伯家打打下手,磨磨草药,干些零八碎七的小活计。
虽说大钱都让大伯一家赚去了,但这毕竟也是家世传承。
方晴父母照样任劳任怨,心甘情愿地替大伯打工。
然而,去年出了一件大事。
听起来很荒唐。
有一个那方面不行的年轻男子,整天遭受妻子抱怨,甚至都准备跟他离婚了。所以他经人介绍来大伯家里买了一些正阳丸,几个疗程下去,重振了雄风。
但结果妻子反而满足不了他了。
这男子就整天出去找小姐,甚至四处偷情。
荒唐的是,他居然有一次,一回就找了一对双胞胎,一夜春宵。
第二天,那对双胞胎离奇死亡。
这件事轰动了全市。
方家的‘正阳丸’也受到了连累,遭受到了各行、各界的批判和针对,被迫关门歇业。
官方派人调查之下,还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方家开出了高达850万的处罚。
就这样,方家便开始一蹶不振了。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对双胞胎的死亡,根本不是正阳丸的原因。
要么是有先天心脏病,要么是有其它病根。
就是背后有人拿这件社会热点做文章,想打压正阳丸。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你一个小医馆,跟上面的大财团,大医院,怎么斗?怎么抗衡?
后来,大伯也曾带着家人四处告状、上访。
结果迎来的是更沉痛的打击。
家人们前后8次遭受截访,要么被以‘扰乱社会治安’为名,抓了进去,要么被绑起来插上罪名条,到处游街。
甚至还有两人,莫名地死于离奇车祸。
然后,方晴见家里生活越发疾苦,就开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涯。
“对不起,触到你伤心事了。”我见方晴说着说着,眼泪就刷刷地往下流,我心里顿时有些惭愧了。
是啊,这世上,荒唐的事情太多了。
在那些权贵与势力面前,老百姓的利益,甚至是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方晴赶快擦拭了一下眼睛里的泪水,强挤出笑来:“没有,没有。这些委屈,说出来心里还好受一点了!龙哥,我不骗你,我们家的秘方真的很管用,既然阿彪经理跟你关系这么铁, 我愿意让我大伯寄些过来,保证能治好他!”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替阿彪谢谢你了。”
方晴道:“别跟我见外呀。”
接下来,我俩又碰了碰杯,玩了会色子。
方晴也许是累了,直接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那纤长的身姿,立体的曲线,如同一条性感的美人鱼,婀娜、妖娆,魅惑万千。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觉得混夜场的女子,都是坏女孩儿。
但我所接触的这些个舞女,甚至是女公关,她们当中就有很多都是生性善良,纯朴,有些也都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
尤其是方晴。
她作为一个领舞,在舞台上可以尽情释放,无限狂野。
你会以为她的生活、作风一定很糜烂。
但实际上呢?
她其实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尤其是面对金钱,她始终没有迷失自己。
随后,我便直接拨通了露露的电话,告诉她:你福音到了!
露露问我:什么福音?
我便将‘正阳丹’的事情,跟她说了。
相信阿彪有了‘正阳丹’的加持和治疗,一定能够改善时间问题,陪伴露露度过一个个美好的夜晚。
他好,她也好。
没想到露露听后,直接把我给痛骂了一顿。
她说:龙哥你特么这是害我呀?
‘阿彪壮的跟头牛似的,一晚上十几回,我都已经吃不消了。’
‘你还想让他延长时间?’
‘你觉得我这小身板,能特么受得了吗?’
‘反正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就挺好,蜻蜓点水,细水长流的,也不错了。’
‘你闲的,就别瞎出妖娥子了。’
听到露露如此排斥,我也没再规劝。
人家当事人都觉得满足了,我还添什么乱啊?
于是我说:“那就算了,晚安。”
“等等……”露露突然叫住了我,迟疑片刻后,轻声说道:“要不……要不还是让阿彪试试呗?”
噗……
我差点儿喷饭。
女人心,海底针啊。
反正我是明白了,女人往往都是嘴和心不同步。
嘴上越说不需要,其实心里越需要。
这就是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魔夜,去到了心雨那里。
数日未见,如隔三秋。
我一进门就化身为恶狼,直接扑了上去。
又抱又啃的。
反正一见到心雨,我体内那荷尔蒙就无限攀升。
如此美色面前,我压根儿就顶不住啊。
一身的战斗欲望。
心雨吓的瞪大了眼睛,狠狠地将我推开后,轻声说道:“干什么呀你?家里有人……有人!”
我靠,有人?
我顿时惊出一身激灵。
“谁?”我反应过来后,直接就转过身去,准备挨个房间查岗。
虽然说,我很相信,我家心雨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但心里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在男女情感方面,我心眼儿其实可小了。
跟特么针眼儿似的。
要是心雨家里,真揪出个男的……
我都不敢想象。
我感觉,我真的会疯掉。
甚至杀人。
心雨想追上来阻拦我,但已经晚了。
我已经在第一时间冲进她的卧室里,搜查真相。
呃?
眼睛的画面……
我愣在了原地!
床上躺着的,居然是一个女子。
身材、皮肤还挺好呢,光滑,细腻,曲线感十足。
我冷不丁这一瞄,鼻子都莫名地一阵温热,差点儿流鼻血。
更重要的是……
这女子居然没穿。
是的,啥也没穿,毯子被裹到一边。
只有一条浴巾的一角,胡乱地搭在大腿根儿上,根本盖不住这满身的诱惑。
我敢说,她这身材、这线条,跟我家心雨都有的一拼。
简直是,如诗如画。
“哎呦……”
这时我耳朵突然一疼。
原来是被心雨给揪住了,将我拽到了客厅。
“你个小流氓,你看够了没有?”
“看起来没完了是吧?”
心雨一脸醋意,冲我一阵兴师问罪。
“她谁啊?怎么睡觉也不穿衣服?”我随口就问了一句。
心雨瞳孔急剧放大,赶快上前轻轻地关住了房门,将我拉到隔壁卧室里,一阵指责:“你给我站那,立正站好!”
她坐在床头上,虎视眈眈。
我赶快承认错误:“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
心雨俏眉紧皱地说道:“幸亏她没醒,不然能拿刀跟你拼命!”
我反问:“我又不是故意看她的,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还拿刀砍我啊!谁啊,这女的?”
心雨一语道破天机:“叶冰!”
我靠!
什么?她是叶冰?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骤然被炸了一下。
这小魔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是真敢拿刀砍我!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狠狠地诅咒起了这个小魔女来。
然后心雨告诉我说,叶冰是昨晚来的。
心雨陪她喝了好多红酒,叶冰哭的很凶,说是想她母亲了。
她母亲在十几年前,就跟父亲叶琛离了婚,一直住在老家的郊区,日子过的并不富裕。
叶冰和叶雯姐妹俩,已经两年多没见过母亲了。
她心里很难过。
所以跑过来找心雨倾诉心声。
“有没有搞错?”
“这小魔女,她也会哭?她也有感情?”
“心雨啊,你跟她关系这么好,迟早会受她连累!这女的,心毒如蝎!”
“要不是看琛哥面子,我特么早就把她给……”
我忍不住冲心雨提醒了一番。
反正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叶冰当初是怎么侮辱我和阿彪的!
那段仇恨,我迟早要还给她!
我要让她为自己的傲慢与恶毒,付出代价!
“你别这样说叶冰!”
“她没你想的那么坏!你怎么……”
“算了,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呀,还是趁叶冰没醒过来之前,抓紧开溜吧!”
“要是让叶冰看到,我跟你好上了……哎呦,不得了的。”
“我怎么跟她解释呀?”
“她不得活劈了你,还有我……”
心雨一边惊慌地说着,一边侧耳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像是很怕叶冰会醒过来。
说实话,我也怕。
这种感觉,就跟特么做贼似的。
反正我现在第一反应,就是想抓紧离开这里。
越快越好!
但是我刚一转身,就突然像是大彻大悟了一样:凭什么啊?
我和心雨是自由恋爱!
我怕个球啊?
就算是被叶冰这小魔女撞见了,又能如何?
今天,老子就跟她摊牌了!
爱咋咋地!
而且,不光如此。
我此刻心里居然还起了一种坏心思。
挺邪恶、挺刺激但是充满情趣意味的……坏心思。
反正这里是心雨的家,心雨是我的女人。
我俩就是这里的主人。
她叶冰是客。
男主人和女主人,在自己家里亲热亲热,不也是理所当然、人之常情吗?
就算被客人发现了,又如何?
该惭愧的是她!
反而,我甚至巴不得被叶冰捉奸呢。
就是要跟她摊牌!
就是要气死她!
就是要向她庄严宣告:心雨是我赵龙的女人!
“心雨,我决定了。”
“这一趟不能白来,就这么走了,我特么能憋出病来。”
“她睡她的,咱干咱的,互不影响。”
“然后完了以后,我还要送你一件大礼。”
“老大了……”
我转回身去,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邪恶的面目。
我像看猎物一样盯着俏美、性感的心雨,心中的火苗如同黄河泛滥一般,不可收拾。
然后,我开始朝她逼近,逼近。
再逼近。
我轻轻地扭晃着身体。
不假任何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