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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想念香肠了,既然吃不到,那便过过眼瘾吧!”冷落汐说完冷笑了下,让她成为香肠嘴,只是其中的一个过程而已,她要的是对方口烂生疮流脓。

这张嘴不是爱放狠话吗?不是喜欢骂人吗?那便如她所愿吧!

然后,把眸光射向了冷凝霜,“还有你,一再的想要设计我,却最终自食其果,如今这般,也是你应有的报应,我若是你的话,便该一辈子都躲在霜居阁里苟且偷生。”

“冷落汐,你心思如此狠毒,一定不得好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那便再也无需拘着自己。

冷落汐轻笑了下,“或许吧!但你一定等不到那一天。”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们吗?恨到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毁去。”可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有多重要,这很可能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残忍吗?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比起柳姨娘来,我终究是心慈手软了。”冷落汐一想到母亲的惨死,便不由的攥紧了手。

冷凝霜怎样,她不想去管,但柳淡彩势必要为自己所造过的孽付出代价。

整个相府,都处于一种诡谲的氛围之中。

本以为渣爹多少会阻拦自己一下,但他并没有,这让冷落汐很是意外。

不过,她并不会因此而感激他,毕竟这一切,他都是诱因。

方雅丽怕了,回头她便就出门去寻院子,这相府真的不能再待了,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窦嬷嬷,送老夫人回屋。”冷丞相沉声道。

希望母亲不要作妖,能听从自己的安排,否则……

“是,相爷。”窦嬷嬷早就想带老夫人离开了,这回得到了个准信,也不管老夫人愿不愿意,直接架起了她,然后在耳畔小声地道:“老夫人,可别掺和啊!”

冷老夫人此时又岂会不知,自己这个祖母在冷落汐的眼里,什么也不是,如今有了台阶下,自然不敢再闹下去,以免颜面尽失。

对此,冷落汐的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

不过,却在看着冷凝霜的时候笑了笑,“二妹还是不要肖想太子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若我是你的话,便攀紧了梁家,毕竟你的肚子里,这会怕是已经有了梁大公子的种。”

听了此话,冷凝霜瞬间惨白了脸,当日事情太过的恐慌,事后祖母跟母亲一个劲儿地责骂,导致于她忘记了喝避子汤。

不,一定不会这么巧的。

见她如此反应,冷落汐心底了然,好吧!一地的鸡毛,让她们母女俩慢慢的捡吧!

回到汐雾阁,冷落汐疲倦地躺到了软榻上。

这两日发生太多的事情,先是舞儿的大婚,再是工部尚书的贪墨,让她忙得有些脚不沾地。

可不管她如何搜寻,都无法拿到阎离缺手里的叛国证据。

这变态还真的是心理强大,竟然直接的来了京城,以冷月国国君的身份。

这一次接待各国使臣的人选,除了礼部尚书之外,还让时首辅一起协助。

公子端方,身藏锦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脸面。

至于夜君逸也没闲着,一直在处理着苍山那边的遗留问题。

而夜君凛,已经开始悄悄点兵,准备赴往北镜。

他说,此次前往,未知因素太多,但有一点,他一定会赶在婚期前回来娶她。

医馆的开张日子,定在了明日。

小姑姑见到她的时候,又哭又笑的。

打听之后才知,薛老太太来找过她好几次,幸好夜君凛安排了暗卫,这才没有惹出太大的祸端来。

花孔雀的精神有些萎靡,估计是天音公主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人家拿他当棋子,他却动了情,入了心。

拉着她使劲要说法,为什么女人都这么善变。

其实她想说的是,不是女人善变,而是男人太过的无情,才会让女人多了几分心思。

一回府又遇到了柳淡彩在闹,气急攻心之下,也不等蓉姑恢复了,直接的挑了她。

如今,整个人得以放松下来,不由得轻阖起了眼。

是夜,月光朦胧,似幻似梦。

当夜君凛感觉到有人靠近之时,从床上一跃而起,凌厉的掌风随之挥出。

但却被对方给轻易地化解了,不起半丝的波澜。

“师父。”夜君凛讶异,没有想到来人会是他。

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三年之久。

“你的内力退步了,若为师是敌人的话,你这会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来人发丝如雪,面容绝艳,跟上官墨染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请师父赐教。”夜君凛看着他的目光,有着一丝的探究。

男子把手背于身后,踱步而行,然后在桌边坐了下来。

夜君凛见此,赶紧唤人上茶。

守在门外的卫千寻,一脸的疑惑,王爷不是已经睡下了吗?怎么突然喝起茶来了。

但当他看到房内之人的时候,惊愕地瞪大了眼。

此人是何时进来的,为何他丝毫没有觉察。

“见过你师兄了。”白发男子抿了口茶,目光淡扫了夜君凛一眼。

“不曾。”夜君凛摇头,他连师父是何方神圣都不知情,又哪里有机会见到师兄。

男子皱眉,“那他又说跟你见过面了,这小子,竟然诓我。”

“还请师父指点一二。”夜君凛在脑海里,快速地回想着最近所见之人,而且是武功超厉害的那种。

然后,突然想到了绝痕,因为他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玩味。

会是他吗?

可他的师父是天山尊者,难道说,师父便是那天山尊者吗?

如此一想,不由得打量了师父一下,还别说,真跟传言中一样,所以忍不住问了句,“师父,你是天山尊者吗?”

“怎么,你不知道?”天山尊者讶异地看着他。

我该知道吗?

夜君凛的嘴角抽了抽,他每次都来去匆匆,从不曾在自己面前表明过身份。

如今,他竟然觉得自己不知道他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会知道了。”夜君凛说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他是天山尊者,那便是上官墨染的师叔,那自己跟落落之间,岂不是成为了师兄妹关系?

天山尊者凝视着他,过了许久,才来了句,“给为师安排间客房。”

“您要住下来吗?”夜君凛喜出望外,这是第一次,他要求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