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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夜倾舞的声音,“二皇兄,你可还好。”

本来只是佯装晕倒的,却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惊醒之后赶紧跑了过来。

身后,秋梨拿着衣裳在追,“公主,夜里凉,你倒是先把外衫穿上啊!”

“我无碍,秋梨你别烦人。”夜倾舞说着,已经踏入了屋内,看见夜君凛的时候,鼻子一酸,便扑向了他,“呜呜皇兄,你怎么才来啊!”

“多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夜君凛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接过了秋梨手上的外衫,披到了她的身上,“这可不是在你自己的宫殿,凡事都要注意着点分寸。”

“好了,人家下次会注意的,这不是担心二皇兄才这样吗?”说完,才看到了一旁的冷落汐,瞬间便把夜君凛给推开了,改而扑到了她的怀里去,“嫂嫂,有你在是不是二皇兄就没事了。”

冷落汐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姑娘是属八爪鱼的吗?怎么见谁扑谁啊!

“舞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夜君凛轻蹙了下眉头,敢情这丫头的关心只是言于表面而已,进来这么久,其他人她倒是看见了,却是把自己这个病患给忽略了个彻底。

“呃!”夜倾舞敲了敲自己有些睡糊涂的脑袋,“对哦!我应该关心二皇兄你才对。”

说完,瞬间坐到了他的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二皇兄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自己生病的时候,母妃跟父皇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她便觉得,这便是关心的一种表现。

这小公主啊!被娇宠得太过,保护得太好的结果便是,对一切都怀有纯真之心。

所以,就她刚刚的那些举动,若是换个人来那都是绿茶的行为,偏她看着却是那般的真实,毫不做作。

“看到我们舞儿,二皇兄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夜君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是整个皇族里唯一的净土了,所以绝不允许被侵蚀。

“贤妃娘娘呢?她不是说要留在这照顾你的吗?怎么,被父皇召回宫了吗?”夜倾舞这会,没有看见贤妃,不由得好奇地问了句,却不知道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夜君煜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倒是冷落汐,一把拉起了她,“舞儿,你别靠太近,你二皇兄会放毒的。”

说完,更是给她喂了颗丹药,看着煞像是那么一回事。

一旁的沈溯白,直接便跳开了,我滴个亲娘耶!师父怎么也不早提醒他一句呢。

但一想到自己刚刚已经服用下不少的丹药,便又安下了心来。

“二皇兄不是中毒而已吗?怎么还会放毒啊!”夜倾舞一脸的迷茫,但嫂嫂让自己服药绝对不会错。

“毒太多了,可不就变成个毒人了吗?”冷落汐说完,帮她顺了顺头发,若是让皇上看见,他千娇万宠的小公主,这会儿鬓发凌乱,估计得要赐死底下一众奴才才能解气。

说好的公主威仪呢?

说好的仪态万千呢?

敢情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瞧瞧她面前的小公主,那是半点不沾边啊!

“啊!那怎么办?二皇兄以后还能跟他的王妃亲吻吗?”不愧是夜倾舞,想法就是新奇,瞬间让在场的众人,全都因为她的无心之言而瞪大了双眼。

夜君凛率先反应了过来,语气凛然地呵斥了句,“舞儿,不可放肆。”

“这也不能说吗?”夜倾舞咧了咧嘴,然后乖巧地道:“好了,我会注意的。”

其实她刚刚,只不过是在逗大家一乐而已,见他们一个两个如此沉重,她看着也不太好受。

这里闹腾得慌,而太子府那边,也不见得会平静。

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报,说今晚哪里哪里又被黑衣人给挑了。

“全都是一群废物。”太子说完,便摔碎了一旁的青瓷花瓶,这貌似已经是今晚,他摔过的第N个花瓶了。

也就幸好他家大业大,否则都不够他造的。

底下的人,全都瑟瑟发抖,那些人毫无预兆地出现,把场子给挑了之后,迅速撤离,让人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更不要说去做出对抗了。

“看来凛王,确实是我们的一大劲敌。”梁太傅神情疲惫地道,毕竟人老了,熬不起夜。

只是,他一朝廷命官,这么晚还逗留在太子府,就不怕明日早朝上被人奏一个私下勾结之罪吗?

“本宫早就说过,他留不得,偏偏你们妇人之仁,担心边关若是起战事无人能顶上,我夜盛皇朝泱泱大国,难道还缺一个领兵打仗之才吗?”夜君傲的拳头,狠狠攥紧,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好像夜君凛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仇人一般。

梁太傅的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一开始,难道不是他想要逗弄着夜君凛玩的吗?觉得像对方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若是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会是怎样一种凄惨下场,这不比直接杀了他更加的狼狈不堪吗?怎么这会,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但谁让人家是太子呢?有些罪就算与你无关,那也要担着。

就像今晚的贤妃,不就落了如此的下场。

皇后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贤妃如今落到她的手上,那下场肯定很惨烈,虽然那人是自己的妹妹,但她的狠毒却连自己这个兄长都要敬畏三分。

“太傅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本宫错怪了你们吗?”夜君傲的眸光,淡扫了在场的谋臣一眼,然后轻阖了下眼帘,“兵部尚书那边,可要抓紧了。”

在父皇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得要先把自己给摘除干净,否则这太子之位,早晚要玩完。

“是,微臣已经着手去办。”就是自己夫人那边,估计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但成大事者,总要做些牺牲才行。

夜君傲冷嗤了声,“太傅倒是深得本宫心意。”

但眼底的眸光,却犀利无比,“你的那个儿子,非要保住不可吗?”

以他之意,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那是微臣的一个念想,还请太子殿下成全。”但哪天若是让他知道,这个儿子真背叛了自己,那他一定会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

夜君傲眼神复杂地凝视了他许久,然后勾唇一笑,“那便如了太傅的心愿?”

“微臣谢过太子殿下!”说完,恭敬地行了个礼。

夜君傲不再揪着这事不放,皱了皱眉问道:“师父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这话刚落,门外便来了传报声。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