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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凛身上的伤口不少,都是见血的那一种,但除了胸口的剑伤跟后背的箭伤之外,都是小伤口,不过她还是一一的进行了消毒处理。

麻烦的是他身体里的毒素,历经这一次受伤,必定会损耗他大量的元气,若不及时解毒,很可能会诱发出新的病理因素。

目光,停留在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上,然后迟疑地伸出了手,但在触碰到面具的边缘之时,却像触电般收了回来。

算了,不乘人之危,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没品,还是等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拿下来吧!

不过,他的腹肌好像还挺有弹性的,这样想着的时候,指尖已经戳了上去,幸好他现在麻药还没过,否则绝对会以为自己是个色女,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是,但被人认为却是另一回事。

看了眼仪器上的各种生命指数,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才把他带离了空间。

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好几双眼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先开口的是月拢跟星云,一脸的担心表情。

“王妃,王爷没事吧!”冷绝很是急切的看着她,心底忐忑不安着,就怕会听到不好的答案。

倒是沈溯白,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丝的复杂,果然传言不可信,什么乡野村姑,她之前面对着突发事件的那一种沉着冷静,可不是平常人可以做到的。

“没事了,只是麻药没过,还在沉睡中。”倒也不用特意去跟他们解释什么是麻药,反正他们这会儿的关注点肯定不在这上面,至于月拢跟星云,对这玩意一点也不陌生。

说完,折身回到了床边,调了下输液管的速度。

“这,是什么?”沈溯白疑惑地问,看着透明的液体,通过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输入王爷的身体。

冷落汐头也没抬的回应了句,“液体,药品的一种,我师父特制的。”

“王爷的衣服……”冷绝的关注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我换的。”冷落汐回答得很是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身为医者,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这衣服很奇怪。”沈溯白补充了冷绝的疑问,感觉不像是夜盛国该有的服饰。

冷落汐挑了挑眉,好吧!她确实忘记了这个问题,但也难不倒她,“病号服,这样利于患者活动,也是我师父特制的。”

别问,问就是她有一个万能的师父。

远在绝情谷的神医,梦到自己被徒弟卖了,而且是渣都不剩的那一种。

星云跟月拢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下,但却什么也没有说,主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有机会,真的很想认识一下他老人家。”沈溯白感叹着,就单单这什么液体,便足够他学的了。

“我想,你会后悔的。”除非,他有做药人的特殊嗜好,否则绝不会想要认识师父那么一号人。

沈溯白很单纯,疑惑地问了句,“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说完,很是不雅地打了个呵欠。

然后看向了星云,“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星云回应,而一旁的月拢,有些欲言又止。

冷落汐挑眉看了她一眼,发着狠地道:“别想着替青羽求情,那是他该受的。”

“主子,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总觉得青羽不像是那么没谱的人,今晚的事情,一定有着隐情在。

“怎么,你想替他受罚吗?”不管是什么苦衷,没有把人保护好,那便是失职,在今晚这一事情上,不管他有多大的情非得已,错了便要承担起相应的惩罚。

月拢瞬间摇头,“我不要。”

她又不傻,好好的为什么要替人受罚,又不是有自虐倾向。

果然啊!平常时的小恩小惠不能要,这关键时刻它会让你良心不安。

“王爷,沈庸医,王爷救活过来了吗?”一突兀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耳。

只见陆宸风硬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庸医?

沈溯白想要吃人的心都有了,既然这么嫌弃他,刚才为什么要自己救,所以一开口便是威胁的话。

“陆侍卫这小命若不想要了,我可以好心的成全你。”

但对方却一把推开了他,趴到了夜君凛的床沿上,“王爷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穿着这么奇怪。”

好吧!又一个关注点不在线上的人。

冷落汐突然觉得,有这么一群二货属下在,夜君凛能活到现在,那都是老天庇佑。

“死不了,再过半个时辰应该便能醒来,在那之前,要不要我帮你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好像,伤得还挺严重,自己若不出手,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很容易会感染引发高热。

“不敢劳烦王妃,沈庸医刚刚已经帮我处理过了。”就是那厮爱记仇,给他缝合的时候都没有用麻沸散,疼死他了。

冷落汐看了眼他身上那粗陋的包扎方式,然后皱了皱眉,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一旁坐下。”

“可是……”陆宸风不舍地看着夜君凛 ,就好像自己一旦离开,他便会不见了似的。

冷落汐:要不我走,不妨碍你们主仆情深。

还真的是,一点也不把她这个准未婚妻放在眼里,这不是活脱脱的小三吗?

“没有可是,你家王爷他目前暂时跑不了,一定不会扔下你的。”冷落汐咬牙切齿着,打开了之前从空间里拿出的医药箱,把处理伤口要用到的的东西一字摊开,这样等会好操作。

沈溯白在旁两眼放光,都不用冷落汐命令,直接抓住了陆宸风,把他按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之前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不代表着不能对付一个伤重之人。

所以,新仇旧恨,他一并讨了回来。

“你倒是轻点啊!”冷落汐扶额,他们之间有仇吗?没看见伤口又往外溢血了吗?

“他皮糙肉厚,抗造。”沈溯白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只是,他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良心?不存在,为了能从王妃那偷师学艺,从此节操是路人。

冷落汐心疼了陆宸风几秒,便开始帮他处理伤口,所用到的都是现代的医疗物品,直接让沈溯白惊呆了眼。

“王妃,你收徒弟吗?”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冷落汐,有着期盼的成分。

“不收,我师父说了,我若是敢误人子弟,他便灭了我。”所以为了小命,她必须得立场坚定。

沈溯白瞬间耷拉下了肩膀,“就不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