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带着春妮儿去了一趟菜市场。
小丫头含着奶糖,坐在自行车前杠上开心的很。
在菜市场还点了俩菜,排骨和西红柿。
说是想吃红烧排骨和西红柿炒鸡蛋。
现在这小丫头不缺油水,嘴也叼的很,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闻见肉味就淌哈喇子的小可怜儿啦!
所以点的菜虽然好吃,但在别人眼里就是华而不实的代名词。
兄妹俩买完菜,乐呵呵的骑着自行车回家。
结果一回到四合院儿就看见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中院儿。
江凡眉头挑了挑,心知肚明这是易中海那老贼要搞事情。
毕竟自己把他辛辛苦苦培养多年的养老人给举报了,顺带着连秦淮茹都没放过,老贼肯定要有所行动。
不过江凡对易中海的举动也充满了鄙夷,他这么迫不可待的在院儿里搞事情,只能说明他在厂里无计可施了。
江凡猜的倒是没错,易中海的确在厂里无计可施了。
原本他还以为傻柱被抓会像以前一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可今天下班之前广播室宣读了江凡写的那张大字报,同时还有杨厂长的批示,对于任何占公家便宜的行为都要从严从重处理。
易中海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儿,仗着自己是八级钳工,还去找了杨厂长,结果一提到傻柱,杨厂长脸色就阴沉下来,还说这件事必须公事公办,严查重罚。
直到这时候易中海才确信事情麻烦了,所以才想了个让全院儿写联名求情信的办法,这不一下班就把院儿里的禽兽全都召集起来,就等着江凡回来了。
此时八仙桌边上坐着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老家伙。
八仙桌前面,贾张氏搂着棒梗、小当、槐花哭的稀里哗啦。
院儿里其他禽兽围在四周,神情各异的看戏。
江凡扫了一眼,没看见自家老奶奶和聋老太太,想来养老天团这是兵分两路。
一路等着自己,一路则是从自家老奶奶那里寻找突破口。
易中海见江凡回来,沉着脸说道:“江凡你过来,我和你二大爷、三大爷有话跟你说!”
江凡没理会易中海,推着自行车到了自己家门口,把春妮儿抱下来,又把买的菜从车把上拿下来交给春妮儿,让她先拿进屋里去。
然后才停好自行车,施施然的走到众禽中央,呵呵一笑,问道:“易中海,你这是要干什么?”
易中海见江凡如此有恃无恐,心里怒火已经犹如火山爆发。
但是为了傻柱和秦淮茹,易中海还是强压怒火,用尽量和蔼的语气说道:“江凡,今天你把柱子和秦淮茹举报了,本来这件事你也不算错,可大家终究是一个院儿住着,你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所以我们三个大爷商量了一下,希望你把举报信拿回来,再和院儿里的邻居写封联名的求情信,把他们保出来。”
江凡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但他没理会易中海,而是看了看刘海中和阎埠贵,问道:“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说的是真的?”
刘海中本来就看不上江凡这个眼里没有领导的刺儿头,现在又觉得江凡举报邻居这事儿办的肯定不对,便大咧咧的点头说道:“这个的确是我们三位大爷的意思。
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院儿里邻居的和睦,要不然咱们自己院儿里都你举报我,我举报你的,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江凡点点头,冷笑着看向阎埠贵问道:“老阎你也是这个意思?”
阎埠贵跟刘海中可不一样,这件事他已经在脑子里反复琢了好几遍,得出的最终结论就是两不相帮。
于是阎埠贵扶了扶瘸腿儿眼镜说道:“这个……其实我不在厂里工作,具体的情况也不了解。
既然一大爷和二大爷是这个想法,我也就随个大溜儿。
不过具体情况还是得你自己说说。
如果傻柱和秦淮茹真的有错,不管是作为厂里职工,还是院儿里的邻居,对不法行为进行举报也没什么错。”
阎埠贵说了一堆等于没说,惹的易中海和刘海中一个劲儿瞪他。
不过人家老阎假装没看见,说完就低头喝茶,完全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易中海见阎埠贵靠不住,索性跟江凡摊牌道:“江凡,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家都在院儿里住着。
你这种举报邻居的行为就是跟我们全院儿的人过不去。
你家要想继续在咱们院儿住,就按我说的,把举报信拿回来,再跟大伙儿写联名求情信。
如果你不同意,我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就提议让你们全家搬出咱们院儿。”
江凡扫视众禽,露出一抹森然冷笑,朗声问道:“傻柱常年往回拿剩菜,这事儿你们都知道。
那些剩菜全都给了贾家,这件事你们也知道。
所以我向保卫科举报傻柱和秦淮茹,这是为了维护公家利益。
但是易中海非要我拿回举报信,还要求全院儿写联名求情信。
我不禁要问,易中海这种行为算不算包庇?
易中海还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就把我们全家赶出四合院儿。
我不禁还要问,易中海这种行为算不算打击报复?
最后我还要问问你们所有人。
你们参与包庇傻柱和秦淮茹,伙同易中海对我进行打击报复,这又算是什么行为?”
江凡这番话说出来,在场众禽全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不少人忍不住后退两步,似乎是想跟这件事抛开关系。
易中海脸色此时也黑如锅底,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抹细汗。
原本易中海只是想借着全院儿的压力让江凡放过傻柱和秦淮茹,却忘了江凡一贯喜欢上纲上线,结果这回又撞枪口上了。
还没等易中海狡辩,阎埠贵第一个起身说道:“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在这里我表个态,坚决支持江凡同志举报傻柱和秦淮茹。
绝对不参与任何对江凡同志的打击报复行为。”
易中海没想到阎埠贵这老家伙竟然当面直接捅刀,气的他浑身发抖,嘴唇子乱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海中虽然反应慢,但见阎埠贵都这么说了,他小眼睛一转,也赶紧起身跟易中海拉开距离。
“我在这里也表个态,我刚才是让易中海给骗了,现在我也坚决支持江凡同志。”
易中海只感觉胸口发闷,嗓子眼儿发甜,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老易是万万没想到,刚刚自己还是全院儿尊敬的一大爷,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鼠了呢?
现如今易中海坐在代表全院最高权利尊的位置上感觉异常的烫屁股。
他也赶紧站起来,情真意切的说道:“大伙儿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都是邻居,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
要是大家都像江凡那样动不动就去厂里举报,那咱们院儿里的人还怎么过日子?”
听了易中海的话院儿里的禽兽们脸色又是一变,他现在又觉得易中海说的有道理了。
毕竟这年头大家日子过的都算不上富裕,难免会去鸽子市倒腾点儿东西。
这要是江凡天天盯着,动不动就举报,那大伙儿的日子可就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