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白白死了。”
此话一出,对方沉默了。
牛通天看着拦着自己的对方,缓缓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的表情看不出波澜,不知道是喜是怒。
“我说,候白白被杀了。”
牛通天着重强调,声音提高了好十几个分贝。
对方眼神盯着他,没有表情变化。
“我明白了。”
牛通天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
似乎,侯白白的死,并不能让他愤怒,也不让他伤心。
多年的友谊,似乎就这样。
宛如死了一个荒兽一样,丝毫不在意。
“牛通天。”
牛通天转身,双眸盯着背后的这个人。
身材魁梧,身高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
体型看着肥硕,却拥有一身恐怖的蛮横气势。
此人,七灵最强者,七灵之猪朱之恒。
“候白白是被你叫去的?”
一句反问,让牛通天身躯一怔。
他恶狠狠盯着眼前的朱之恒,咬牙说:“那又如何?”
“是你害死了他。”
“放屁!”
牛通天怒了。
回头,捉住了朱之恒的衣领,咆哮道:“他不是我杀的,是那个小子,是他杀了候白白。”
“你看到了吗,就是这个小子,朱之恒,难道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朱之恒淡淡看着他,目光,让牛通天心寒。
他揪着一会儿,松开了手。
整个人都颓废了。
双眸,泛着红丝。
“我想让他去杀那个小子,谁知道,候白白他竟然如此废物,他竟然死了,被一个白银小子给杀死了,他怎么能够……”
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而朱之恒淡淡看着,没有说话。
候白白和牛通天,情同兄弟说不上,关系也不错,乃是不错的朋友。
他们又是同一阵营的,两人……
候白白死了,最伤心的莫过于是他,之前,他都在强忍着,没有在张大核面前流露。
此刻的他,不再隐藏。
同为七灵的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的,他们都是……
“我们爬了多久才有现在的实力,才得到了现在的地位,可候白白,他却死了。”
“他死了,你知道吗?朱之恒。”
“你个冷血动物,我的好兄弟候白白死了,那个小子,我绝对不能放过他。”
朱之恒冷冷开口:“摩云山内,你不能放肆。”
“放你的狗屁,朱之恒,你不要拦着老子,否则,老子连你也杀了。”
朱之恒置若罔闻。
“牛通天,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不能动手,这是规定,也是规矩,谁也不能够打破。”
“候白白的死,我很伤心,可这一切,不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的吗?”
朱之恒继续说:“是你们非要找那个小子的麻烦,派出去一个黄金截杀那个小子,结果,被反杀了,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黄金被白银单杀,传出去,笑死人。”
“你就不要闹了,现在的摩云山已经够乱了。”
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朱之恒往前走两步,和他的身躯拼在一起。
低头,朱之恒冷冷警告:“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牛通天,我怕到时候,我会忍不住,先打死你。”
说完,他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牛通天青筋暴露。
最后,放开了拳头。
他知道,朱之恒能够做到,他说的话,并非是玩笑。
“朱之恒,你个混蛋。”
暴怒的他,践踏地面,周围的地面,轰隆一声,坍塌了。
力量之强,延续到了朱之恒脚下,消失了。
牛通天咬咬牙,无奈,松开了手。
“啪啪。”
“候白白死了呢,想必,死的很惨吧。”
一声嘲讽,从不远处响起。
一个人,缓缓走出来。
双手鼓掌。
“牛通天,你的盟友死了呢,剩下你一个人了,啧啧。”
嘲讽的口吻,走路的姿势,十分妖娆。
明明是个男人,却走出了女人的姿势。
再看他的嘴唇,涂抹了口红,死亡芭比粉。
高跟鞋,超短裤。
脚毛都剃干净了,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一个男人的脚。
修长的身材,简直就是背影杀手。
他走到了牛通天的身边,轻声开口:“那个小子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呢,能够杀死候白白,啧啧。”
“马大山,你什么意思?”
“咯咯。”
马大山捂嘴微笑,那样子,妩媚而妖艳。
“牛通天,别这么大火气,冷静冷静,不就是死了一个候白白而已,你还有我。”
“老娘可是看上你很久了,你这副身板,想来一定很有趣吧?”
纤细的手指,抚摸牛通天的胸膛。
“啪。”
牛通天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警告道:“马大山,别动手动脚的,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哎呀呀,好可怕呢,好吓人的眼神哦,吓死人家了。”
牛通天一顿犯恶心,这个人,就是来恶心他的。
“哼,我劝你最好不好靠近,否则,老子会弄死你的。”
马大山听完之后,不但没有愤怒,反而,更加开心了。
“哎呀呀,人家好怕怕呢,来啊,弄死人家啊。”
一个大男人,说出这种话,恶心坏了。
牛通天瞪了他一眼,不想和这个人妖多纠缠,转身就走。
马大山盯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
“有趣。”
“有趣。”
“一个白银小子竟然能杀死候白白,摩云山越来有趣了。”
“那个小子,也是时候去会一会了,说不定,是人家的菜呢。”
夜幕降临。
路缘君望着空荡荡的宿舍,李恒言还没回来。
莫成连没有了消息,门户推开了。
张大核走进来,站在他的对面。
“聊会?”
“可以。”
两人,走出门口。
他们一起站在外面,张大核点燃一根烟,递给路缘君一根。
路缘君摇摇头拒绝了,他不抽烟。
张大核说了一句可惜,然后收回去,自顾自点燃,深深抽一口。
“你小子怎么做到的?”
“什么?”
“杀死候白白啊。”
“你都知道了?”
张大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前不久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会去……”
现在说这个,好像也晚了。
张大核索性闭嘴了。
路缘君听出了他的心情变化,淡淡回答:“一个黄金而已,没什么好震惊的。”
“啪嗒。”